「我都跟他們說過了,你放心吧。」白依依把菜單遞給她,「我們一直在等你來一起點菜呢,你先看看想吃什麼。」
夏梓木看出她是因為溫言一才著急相親的,也沒多說什麼,點了菜,把菜單還給服務員。
白依依相親對象旁邊的男人一看到夏梓木,眼睛就黏在她身上沒有離開過。
「夏小姐,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夏梓木搪塞:「有男朋友。」
男人情緒一下低下去,沒再和她搭話。
白依依和相親對象聊了一會兒,對他各方面似乎都很滿意。
當然,最滿意的還是他那張臉。
終於,白依依問到相親時候不可避免的一個問題:「鄭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提起這個,鄭先生瞬間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家裡開了一家大型超市,月收入上十萬。」
「哦哦。」
白依依對他的收入不是很感興趣,就隨口一問,走個流程。
畢竟她有父母和溫言一養著,就是個閒散的千金小姐,不缺錢花,這男人就算是一窮二白,只要合眼緣,她也會立馬就嫁。
白依依準備聊一聊其他話題,鄭先生卻總是把話題往他家裡的超市上說,炫耀起自己家庭的收入。
白依依最討厭直男吹噓,對鄭先生的好感瞬間敗光。
鄭先生沒有看出她的嫌棄,還在滔滔不絕地道:「我家裡都是本地人,市中心有兩套房。還有一套老房子等著拆遷,拆遷款起碼七位數。
「我自己雖然還沒找到工作,但是我爸媽可以幫襯著我,你嫁過來的話,可以和我一起住市中心的那套房。
「不過我媽對未來兒媳比較挑剔,我以前談過幾個女朋友,我媽都覺得配不上我,後來我就都分了。
「我看你開的車也不便宜,估計小几十萬吧?門第上我們倒也還算般配,要不湊合過算了。
「對了,忘了問你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挺好看一男的。
可惜長了張嘴。
夏梓木在一旁聽著都覺得累。
白依依禮貌微笑,「我也沒有工作,暫時靠家裡養著。」
聞言,鄭先生立馬板著臉,「白小姐,你都23了,怎麼都沒工作?靠家裡養著,你能過多久?你嫁過來之後,不會整天賴著我白吃白喝吧?你好歹還是找份工作,我總不能一直養……」
白依依這暴脾氣,差點掀桌,也不裝了,直接回懟:「我踏馬說了一定會嫁給你了嗎?家裡幾套房了不起啊?
「老娘海邊別墅都有好幾套,我跟你顯擺了嗎?談了幾個女朋友居然都因為你媽分了?這麼喜歡你媽,你咋的不和她結婚啊?
「還有!」白依依一頓輸出,喘著大氣,努力平復自己暴躁的心情,「我開的那輛瑪莎拉蒂,三百六十萬!」
鄭先生被她吼了一頓,有些懵,接著兩眼放光,「這麼說,白小姐家裡很有錢?」
顯而易見的,他饞起了白家的錢。
白依依氣得不行,坐回椅子上,「有錢沒錢都和你沒關係,相親到此為止。」
「白小姐,那你這不是耍我玩兒嗎?」鄭先生一臉嚴肅,「我今天過來相親,可是以結婚為目的的。」
白依依給他氣笑了,「鄭先生和你母親不是很挑剔嗎?我高攀不起,還是不攀了。」
鄭先生哪兒能聽不出她話里的嘲諷?
他覺得自己的尊嚴都被白依依給踐踏了,「白小姐,我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你怎麼拿這種話嗆我?做人還是不要太自負了,別家裡有點錢就找不到北了!」
白依依無語。
這人擱這兒做自我介紹呢?
她不打算再和這個男人耗下去了,拉著夏梓木站起身,「鄭先生家裡百萬巨款我只怕是無福消受,您還是去找其他願意舔你的人吧。」
兩人快步從餐廳離開。
走到外面,夏梓木按捺不住地笑起來。
「你哪兒找的奇葩相親男?」
「我都這樣兒了,你還笑!」白依依假裝氣惱,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我在相親網上找的,看他長得還不錯,就約出來見一見,誰能想到這男人雖然有點不普通,但卻過分自信呢?」
長了一張高情商的臉,偏偏是個直男。
夏梓木也不打趣她了,問道:「怎麼突然想相親了?」
白依依頓住,眼神閃躲地別過頭。
總不能說是因為她最近總是做成年人才會做的夢吧?
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回憶那晚上發生的片段,可她越是想要控制,那晚的蝕骨柔情就愈發清晰,怎麼都忘不掉。
她想著要是能找一個男朋友,再有一次體驗,或許就不會想起溫言一了。
她和他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而且前不久,溫言一還說了要對她負責。
她知道溫言一心裡一直有個人,會做出這種決定,大概也是因為他們發生了關係。
他從來都是個負責的男人,待她和她父母都極好。
也正因如此,她才更不想因為她的酒後亂性,毀了他一輩子的幸福。
等她找到適合自己的人,她和溫言一也就能徹底結束了。
「就……就突然覺得我這年紀也老大不小的了……」
「你今年才23。」
「也、也挺老的了……」
她心虛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夏梓木還想追問,那個鄭先生就追了上來。
笑容滿面,一改方才的態度,「白小姐,我剛剛給我媽打電話了,她說對你各方面都挺滿意的,你要是覺得合適,我們就讓雙方父母約時間見個面……」
白依依傻眼了。
她見過奇葩,但是沒見過這麼奇葩的男人。
怎麼著他以為剛才是他拒絕了她?
這男的是怎麼做到這麼自信的!?
真以為他點個頭,她就屁顛屁顛往上湊?
白依依張了張嘴,準備懟他幾句。
話未出口,身後有人攔腰抱住她。
手臂力量沉穩,不容抗拒。
耳邊是那人一如既往溫潤的嗓音:「這位先生,你在跟我女朋友說什麼?」
鄭先生愣住,「你是她男朋友?」
溫言一臉上掛著溫和謙遜的笑,「是的。」
鄭先生破口大罵:「你們有病吧?有伴侶了還來相親?玩我呢?」
他上前一步,像是要動手。
溫言一身後跟著的保鏢也上前一步,在人數和氣場上都占據絕對優勢。
鄭先生到底還是慫了,硬著頭皮放狠話,試圖為自己找回一點面子。
「不就是仗著人多嘛,人少的話我肯定要你們好看……」
嘴上放著狠話,那跑路的速度卻是比誰都要快。
白依依從被溫言一抱進懷裡的那一刻,就整個人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他身上的溫熱隔著布料傳遞過來,灼燒著她的肌膚,讓她再次回憶起那晚的熱烈。
溫言一彎腰,下巴擱置在她肩膀上,吐息在她耳邊,溫和,卻隱隱透著幾分危險的味道,「依依,說好了會認真考慮……
「你考慮的結果就是背著我來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