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其實是拼圖(求訂閱!)

  這話,方志平當然很愛聽,他笑著說:「好了,二位,現在我就出道題,在這裡的藏品中,每人選出一件藏品,誰選出來的價值最高,就算誰贏!」

  王樺說:「行,方先生,您定個時間吧。」

  方志平伸出一隻手:「那就五分鐘吧,我相信這時間對於二位來說足夠了。」

  方世清一聽,吃了一驚。

  這間收藏室雖然不大,但藏品也有五六十件,要在五分鐘內就找到最值錢的一個,那可真是太難了。

  方雪京也不禁眨眨眼,她也覺得父親給的條件有些太苛刻了。

  那個王樺王老師倒是看著像回事,也許真能在五分鐘內辦到。

  但是眼前這位從興隆古玩市場帶回來的羅宇洋,就很危險了。

  方志平喜歡收藏,方雪京也耳聞目染學到了很多,懂得鑑定古玩的,那都是越老越強。

  在方雪京的觀感中,羅宇洋太年輕了,正常的話,也就大學畢業沒幾年吧。

  王樺一聽,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五分鐘的時間對他來說也有些棘手。

  但一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年輕人,王樺根本就可以忽視這種後輩,完全不用考慮得太多,說:「好,那就這麼定了!」

  羅宇洋也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王樺一看羅宇洋的表情,先是詫異了一下,這年輕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回過頭來一想,外行人都這樣,無知者無謂嘛!

  方世清也是一臉的擔憂,如果羅宇洋就這麼輸了,那他可就太沒面子了,在哥哥面前根本就沒辦法抬起頭來了。

  方志平對大兒子方景同說:「景同,你來計時。」

  方景同則得意地看了方世清一眼,心想這蠢弟弟總辦蠢事,倒是能顯出他方景同的優秀來了。

  這碩大的產業,最終會落在這兄弟倆誰的手裡,那就不言而喻了。

  方景同對了一下勞力士金表,幾秒鐘後說:「二位,可以開始了。」

  王樺馬上開始一件一件地去仔細觀察那些收藏品,速度不慢,確實是可以稱得上是專家級的眼光。

  方志平看了,覺得這王樺就像大兒子方景同說的那樣,確實很靠譜。

  再一看羅宇洋,方志平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只見這傢伙站在了屋子的正中間,然後先是盯著一面牆,接著又身,看另一面牆……

  這傢伙在幹什麼呢?不會是藏品太多,五分鐘看不過來,結果懵逼了吧。

  其實,羅宇洋正在使用「一眼決」的功夫,查看視野內的所有藏品。

  這樣做,既節省時間,效率又高。

  方世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心想找來的這哥們兒到底能不能行啊?

  你輸可以,但是別輸得太慘啊。

  就算輸得太慘,咱方世清也認了,但你也得看著是那麼回事啊!

  在屋子中間轉圈圈,算怎麼回事!?

  方世清剛要說些什麼,只見羅宇洋終於「轉完圈」了。

  羅宇洋檢視完四面的藏品,然後走近其中的一面牆,開始對那些價值較高的藏品進行鑑定。

  方世清看著更著急了,人家王樺王老師已經看完了一大半了,你這才剛夢遊完,這還怎麼比啊!

  其實,真正讓羅宇洋注意的,只有有限的幾件藏品而已。

  對於擁有大師級古董鑑定水平的羅宇洋來說,壓力並不大。

  五分鐘的時間,眨眼便到了。

  方志平出聲說道:「行了,二位,到時間了。」

  羅宇洋和王樺都停了下來,走了回來。

  方志平問:「你們二位,誰先來?」

  羅宇洋剛要說話,卻被王樺打斷了。

  王樺說;「讓這位小兄弟先來吧。」

  王樺顯然不是好心,只是覺得羅宇洋根本威脅不到他,索性就顯得有風度一些。

  羅宇洋也不廢話,圍著藏室走了一圈,走到一件瓷器旁,停頓了下來。

  王樺童孔一縮,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這時,羅宇洋又開始向前走,王樺這才鬆了口氣。

  結果,羅宇洋從一面的架子上,拿了一件文件袋出來,然後走過來,放在桌子上。

  方世清不由地捂著額頭,顯出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方雪京有些奇怪,她並不知道文件袋裡裝的是什麼,但看哥哥們的樣子,似乎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方志平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多說,而是向王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王樺微笑著點點頭,先是看了羅宇洋一眼,彷佛在說「你簡直太嫩了」,然後向心目中價值最高的一件藏品走去。

  最終,王樺抱了一件瓷器過來。

  那件瓷器,正是羅宇洋停下來觀看的那一件。

  王樺心裡倒覺得有些驚險,因為剛才羅宇洋明顯是多注意了這件瓷器幾眼,顯然是看出點什麼。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最終你還是錯過去了。

  儘管王樺也不知道文件袋裡是什麼,但不管是什麼文件,總不至於會比這件瓷器值錢吧?

  方景同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大拇指:「看看人家王老師,就是有眼光!」

  這間收藏室中的藏品,方景同和方世清也都清楚,王樺捧來的這件瓷器正是這裡最為值錢的一件。

  只見這件瓷器不大不小,通體呈漆黑色,上面有白色的圖桉,是幾隻鳳凰,顯得非常別致大氣。

  在這間藏室中,方志平最喜歡的,也正是這件瓷器,他經常過來欣賞把玩。

  方雪京看了也非常喜歡,覺得挺好看的,也很雅致。

  不像其它瓷器,素的太素了,花的又太花了。

  這時,方志平笑著說:「王老師,那你給講解一下吧,也讓你的後輩多學學知識。」

  所謂的「後輩」,自然是指的羅宇洋了。

  方志平婉轉地表達了態度,這個人太年輕了,根本就不能跟王樺相提並論。

  王樺笑著說:「這件瓷器呢,其實名叫黑釉剪紙貼花雲鳳紋梅瓶,年代呢,是南宋吉州窖。」

  方志平點了點頭,他顯然也是知道的,王樺說的絲毫不差。

  王樺繼續說:「剪紙貼花這種工藝呢,也是吉州的獨創。」

  說著,王樺將這件梅瓶轉了一下,一五一十地繼續解釋。

  「大家看,上面的圖桉是一個鳳,一個凰,剪出來以後,貼在胎的上面,然後上釉。」

  「然後,把這個剪紙一揭掉,就露出了底下的胎了。」

  「接著,工匠們在胎上再畫上細部的花紋,羽毛,頭部,畫完以後,再去燒,所以形成了黑白對比,非常特殊的裝飾效果。」

  王樺說完,旁觀者們不由地拍拍手,專家就是專家,說得太詳細了。

  方志平忍不住讚嘆:「真不愧是省博物館的專家,之前我只知道這是一件南宋吉州窖的梅瓶,看他的紋飾挺特別的,很讓人喜歡,卻對它的燒制工藝完全不懂。」

  方景同也連忙說:「是啊,今天才算是又漲了見識,王老師真的太厲害了。」

  弟弟方世清則是乾笑了兩聲,就算是他臉皮再厚,現在也有點掛不住了。

  方雪京在心中讚嘆之後,不由地看向羅宇洋。

  但在這個年輕人臉上,卻非常平靜澹然,彷佛對其他人的話充耳不聞似的。

  難道這個人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

  這樣一想的話,方雪京覺得羅宇洋也挺可憐的,遇到這麼一個省級專家,真的很難贏了。

  方志平問道:「對了,王老師,那您覺得這件南宋吉州窖的梅瓶,現在價值多少?」

  王樺呵呵笑了起來,詳細解釋了起來。

  「2007年米國佳士道拍了一件吉州窖黑釉剪紙剔花梅瓶,換算現在的匯率的話,大概是一百四十萬塊軟妹幣……」

  「您這件藏品與那件區別並不大,再考慮這兩年古玩瓷器又略有升略,那這件南宋吉州窖的瓷器,大概在一百八十萬到二百萬塊軟妹幣之間。」

  羅宇洋聽了,倒是有些佩服這位名叫王樺的專家了。

  雖然羅宇洋並沒有使用「人間估值系統」去查看這件梅瓶的價格,但以他的鑑定知識來看,其價值範圍確實跟王樺估算的一致。

  這位國家級博物館的專家,確實是位貨真價實的專家。

  「呱唧!呱唧……」

  方志平笑著拍了拍手:「好了,王老師的高論確實令人嘆為觀止。」

  方志平說著,又轉向羅宇洋:「羅先生,你還要繼續嗎?」

  方景同笑著勸道:「我看啊,你就棄權算了。」

  方世清陰著一張臉,欲言又止,根本無力反擊方景同的嘲諷。

  羅宇洋則搖了搖頭,澹澹地說:「方先生,您可能並不知道,這袋子裡的是什麼東西。」

  方志平怔了怔,看向那個文件袋:「這裡面能是什麼?對了,我記得這袋子了,是中華帶過來的。」

  方世清無奈地點了點頭。

  原來,一位朋友欠了方世清的錢,大概有十幾萬的樣子,但是一時間又太困難了,還不上。

  那位朋友想來想去,只好把家裡的這個文件袋給了方世清。

  據那位朋友說,這是他的父親留下來的,當年是十分珍惜的,應該能值些錢。

  而那位朋友的父親是位考古學家,現在已經過世,所以方世清就琢磨著裡面是不是古玩之類的東西。

  結果打開一看,只是一些破舊的印紙,上面都是看不明白的字和圖畫線條。

  方世清便隨意地扔在了這間藏品室里,從來沒有拿出來看過。

  方志平問道:「世清,你來說,這裡面是什麼?」

  方世清猶豫了一下,應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說著,方世清將文件袋打開,把那些發黃的紙張從袋子裡拿出來,鋪在桌子上。

  方志平看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這都是些什麼?」

  方家兄妹三人也是一臉的奇怪,這種東西怎麼能稱為古玩呢?

  王樺起先還是一副不屑於看的表情,但是當他瞥了兩眼後,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這是……不會吧……」

  方景同問道:「王老師,你發現什麼了?」

  王樺馬上將這些紙張調換順序,然後又重新拼接,就像在桌子上玩拼圖一樣。

  這幅圖很長很長,桌子面根本就容不下。

  王樺乾脆將紙張放在地上拼,幾乎占據了整個收藏室的寬度。

  終於,那張圖畫拼好了,成為了完整的一副圖畫,不對,這麼形容並不準確。

  其他人也終於看清了全部的內容,上面既有圖畫,又有文字,看著頗有些玄機。

  王樺似乎已經完全看呆了,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方景同的問題,而是俯下身體又一張一張地去看去鑽研,口中還念念有詞:「太奇怪了……怎麼會在這呢?」

  方景同以為王樺魔怔了,忍不住說:「王老師,王老師,請問這到底是什麼啊?」

  王樺終於回過神來,看向羅宇洋:「這是王維的……輞川圖的拓本?」

  羅宇洋點點頭,澹澹地應道:「沒錯,而且這還是原始拓本。」

  王樺呆若木雞,緩緩說:「如果是原始的,那就太珍貴了……」

  方景同愕然:「輞川圖?」

  只見這其中的圖畫,明顯是國內很傳統的山水畫。

  畫中有一座很大的樓舍,四周群山環抱,川石起伏,山川腳下樹林掩映,環繞在樓舍周圍。

  在樓舍外面,小橋流水,一條小河在門前流過,小河中有一位船夫正撐船經過船中有三兩人。

  儘管只是拓本,但仍然可以感覺到整個畫面強烈的古風,以及自然閒適的氛圍。

  除了羅宇洋和王樺外,其他人都是不明所以,不明白輞川圖是什麼東西,這幅古畫又是誰的作品。

  而且對於拓本,普通的收藏者一般都不太感興趣。

  比如像方志平,從未刻意收藏過拓本,他對此也不甚了解。

  但是,再一看王樺的表情,彷佛是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

  方志平終於肯正眼看一看羅宇洋了,這張年輕的臉,仍然澹定如常。

  這份養氣的功夫,倒是讓這位方家的尊長不敢再有什么小覷之心了。

  方雪京馬上就露出十分感興趣的表情,因為她非常喜歡這樣的繪畫,感覺特別具有神韻。

  「羅先生,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輞川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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