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蔚藍宣布了新身份

  「阿姨,您還是別為難我吧。」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

  這麼多年了,我給過裴珩無數次機會,他沒有珍惜過。

  我的回答讓裴母臉上露出了失望,她嘆息一聲,「唉,是他的錯。」

  「現在再計較對錯已經沒什麼意義了,阿姨,裴珩不是小孩子,他得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負責。」我輕聲說。

  「意意,你有心儀的對象了嗎?」裴母突然又問。

  我坦然搖搖頭,「沒有,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再回頭。」

  裴母苦笑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希望你能早點找到如意郎君,正好讓裴珩也死了這條心。」

  我也想,問題是目前我不知道如意郎君在哪裡。

  「好了,知意。」裴母站了起來,神情已經平靜釋然了許多,「我明白你的決心,今天這麼突然地來找你,打擾到了你,抱歉。」

  裴母除了在陶雪那件事上瞞著我,其他事情上對我挺不錯,我對她沒有那麼完全的怨恨,看著她為了裴珩這麼卑微,我心裡既有些同情,又有些無奈。

  送走了裴母以後,我立馬接到了裴珩的電話。

  「我媽去找你了?」裴珩開口便問。

  「剛走。」我答道,「你知道她要來找我,你還不攔著點?」

  裴珩有種挫敗感,「她跟我提了一下,我讓她不要去找你,但是等我睡醒就不見她的人影了。」

  他頓了頓,身後低沉了幾分,繼續道,「總之你不要聽她說的。」

  我當然不會聽,我又不是瘋了。

  既然他就是來問這件事,那我回答完了就沒其他事,直接掛了電話。

  裴珩住院十天後,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出了院,當然這是我新聞上看到的,這十天裡,我和他沒有聯繫。

  他和李耀恆大打出手的原因,這幾天被人扒了出來,我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很快就添了一個「紅顏禍水」的稱號。

  網上各種議論,我閒來無事刷了刷,確實很離譜。

  有人說: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你們說會不會裴珩和他前妻其實就是相愛相殺,那個蔚藍只是裴珩用來氣前妻的工具人,沒想到玩脫了?

  還有人說:沒離婚前都沒見他們同框過啊,現在是裴總想吃回頭草了?

  又有人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我和裴珩五年的婚姻確實很尷尬,到現在再度被提起,大家都知道裴珩和蔚藍兩個名字,到我身上,稱呼就變成了「他前妻」。

  這種豪門往事總是容易被人各種分析,我自己都有點看笑了。

  好在蔚藍馬上就跳了出來,替我分走了熱度。

  她選在裴珩出院的第二天,向外界宣布了她如今的身份,密斯集團副總艾布納的乾女兒,而且還手握二十億的投資資金。

  這一宣布,直接引起了轟動。

  曾經的清純女孩,家境普通,卻與裴珩那樣的男人發生了一段曲折的故事,最後被人撕下面具,拖著奄奄一息的身體消失。

  如今她化身富家千金,強勢回歸,並且早就放話,心裡喜歡的依舊是裴珩。

  網友們閒得發慌,短短一天時間,就以這個背景創作了一些小故事,傳得到處都是。

  不可避免的是,有人拿蔚藍來和我對比,甚至專門做了一個對比表。

  「真是荒唐!」我爸看了一部分新聞後,生氣極了,「裴珩受傷是他自己幼稚衝動,和我家意意有什麼關係?還紅顏禍水?」

  「爸,你別生氣,網上眾說紛紜,你別當回事。」我趕緊勸我爸。

  他哼了一聲,「有一部分人還是清醒的,記得裴珩做過的事,還有那個什麼蔚藍,不是什麼好女孩。」

  有一部分人是始終支持我的,不過蔚藍應該雇了不少水軍,從她宣布她的新身份開始,就冒出了許多人,誇她單純美麗善良,以前都是被我陷害的,畢竟當時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孩,怎麼斗得過豪門怨婦呢?

  不過這些評論我不在意,影響不到我的生活。

  除了我爸媽和鄧晶兒她們忍不住替我打抱不平一番,日子依然平靜。

  「許小姐,有一封您的信。」這天,小李替我收到了一封信,帶了進來。

  這年頭還有人給我寄信?我有些好奇地接過信封,拆開以後是一封邀請函,很精美。

  等我看完內容,心底那點好奇全沒了,只剩無語。

  原來這封邀請函是蔚藍寄過來的,邀請我去參加一場由她舉辦的商業晚宴。

  我把邀請函扔進了垃圾桶,沒有打算去。

  這時於一凡打來了電話。

  「在幹什麼?」於一凡已經好些天沒給我打電話了,從裴珩住院到出院,也從來沒去看過,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又突然出現了。

  我有時候會悄咪咪地狐疑一下,他真的喜歡我嗎?為什麼我現在經常感覺不到?

  但是同時我又非常希望自己的懷疑成真,能和他成為好友,而不是情侶。

  我隨口答道,「沒幹什麼,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隨即響起了他笑聲,有點愉悅,「怎麼了,在怪我沒聯繫你?」

  「不是,就是裴珩前段時間不是住院了嗎?聽說你沒去看看他,你們兩個現在鬧得這麼嚴重?」我不由得談到了這個話題上。

  於一凡聲音里的愉悅消失了,恢復了平常的那種清冷,語氣很淡,「是因為擔心我而問這個問題,還是因為擔心他才問這個問題?」

  這是什麼話?我就不能純粹出於八卦嗎?

  我施施然答道,「都不是,我就是好奇。」

  「我前段時間家裡有點事,沒時間,這兩天才返回醫院上班,」於一凡的回答很簡單,不想解釋太多的感覺,「他受傷的事我知道,璽誠和我說過。」

  「於一凡,你和裴珩那麼多年的朋友,不要因為任何人而放棄,沒有誰值得讓你們翻臉,知道嗎?」我認真地說出心裡話。

  於一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輕巧地問另一件事,「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需要個舞伴。」

  「舞伴?你該不會也是要去參加蔚藍那個晚宴吧?」直覺強烈地告訴我,真可能是,我的語氣可謂是詫異極了。

  「嗯,蔚藍給我們幾個都發了邀請函,包括裴珩,他應該也會去。」於一凡沉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