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道秘法,你先學,學會了就教溫子軒和諸位長老,等他們學會了,就讓他們傳授給弟子們。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計劃一下如何管理天機閣,不用變太多,改一些就行了,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
副閣主朝他拱了一下手,恭敬地說道:「是閣主,等做好了繼位大典的禮服,再讓你試一下看合不合身,不過明天有繡娘過去給你量身,方便縫製你的禮服。
閣主明天什麼時候能抽出一些時間見繡娘?還有大典上的一些禮儀,規矩閣主都要學,我安排人過去教你。」
「行吧,都安排在明天,明天辰時你讓他們過來,那時候我已經起來了。」
「好,明天辰時我一定讓人過去,閣主先去忙吧。」
司澤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回過頭問他:「副閣主,繼位大典這麼重要的事情應該有影像記錄吧。」
副閣主不知道他問這件事有何意,如實回答:「確實有影像,每一任閣主繼位的影像都會保留下來,一代代流傳下來。
影像就在天機塔一樓的那間密室里,只有閣主才能進去,你拿著閣主令就能進去,閣主稍等片刻。」
副閣主轉身進入內室,不一會兒,他捧了一個盒子出來,盒子上面還刻著「天機閣」三個字。
還有代表天機閣的標識。
副閣主把上面的禁制打開,然後打開盒子,把裡面的閣主令拿出來。
「閣主,拿好,這就是閣主令,代表你的身份。」他叮囑道。
司澤雙手接過閣主令,認真地說道:「嗯,好,我會的。」
司澤走出去的時候才仔細看這枚閣主令,是用玉做的,摸上去非常光滑,舒服,上面印的是星盤之類的。
他研究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他覺得很不應該,閣主令應該是一個很珍貴的東西才對,高大尚。
他把閣主令揣在懷裡收好。
剛才副閣主給了他一枚玉簡,他拿出來,念了一下口訣,玉簡里的東西湧進腦海里。
這裡記錄著天機閣所有的規矩,注意事項等,一目了然。
副閣主很貼心,司澤非常滿意。
做修士的好處就是不用死記硬背,可以把東西刻在玉簡上,不是用手逐字地刻上去,用法術拓印上去就行。
讀玉簡的時候意念一動,使用法訣,玉簡上面的東西就會湧進腦海中,只要仔細消化,所有的事情都會記得一清二楚。
真的很方便。
司澤也不拖拉,直接去天機塔的密室拿留影石。
他現在已經是閣主了,裡面的禁制對他開放,天機塔他可以隨意進。
進去後,司澤只是掃了密室一眼,並不多看,看到一個圓柱台上放置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他走上去打開一看,裡面放置了一顆攝影珠,想來就是這個了,確認無誤後,他才把攝影珠拿走。
拿好東西後,他立刻離開天機塔。
他回去的時候,正好他們三個都在。
他們住的地方雖然是一棟閣樓,但中間會留出空餘的地方。
現在整棟閣樓只有他們四個住,如今司澤已經是天機閣的人了,另有住處。
當初他決定進天機塔參加考驗的時候,副閣主已經替他安排了新的住處,只是他想和幾個朋友住在一起,所以沒有搬。
他是有單獨的一個院落,那時他還沒有通過考驗,但副閣主因為燕芙說過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是下一任天機閣閣主,是天機閣的未來。
燕芙的本事副閣主一清二楚,還有她對天機閣非常上心,上心程度不比他現在的程度差。
她可以算到天機閣的未來,而他卻不能,所以他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燕芙還在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與她爭鋒。
只是她隕落後,他接管天機閣,天機閣沒有接班人,他就是那個權利最大的。
他本事不差,又盡心盡力地管理天機閣,他還想往上走,所以不甘心只做一個副閣主。
雖然副閣主和閣主只是差了一個字,但區別可大了。
閣主能進的地方副閣主卻不能,還有一些秘法只有閣主才能學。
天道給的傳承也只有閣主能學,能接觸到。
兩者的區別很大,他覺得時機到的時候又進入天機塔接受考驗,可是最終沒能如願。
他沒有通過考驗,再次失敗。
以前還年輕的時候他也是進過天機塔的,當時進入天機塔接受考驗的有一千人。
從一千人中選出閣主,最終是燕芙脫穎而出成為天機閣第二百八十七代閣主。
而他也成為了副閣主。
他以為他管理天機閣幾百年,又得到眾人的支持,他手腕夠,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的,不輸當年的燕芙,要是再進天機塔必定能得到天道的認可,通過考驗。
結果卻不盡人意,從那以後他歇了當閣主的心,明白了什麼是天命不可違。
雖然他一直記得燕芙的遺願,要把她的孩子找回來,他也一直在盡心尋找。
發生太多的事情後,他某些想法也隨著改變,迷失過,最終又醒悟過來。
也想起了燕芙當年說的話,司澤沒進入天機塔之前他就知道他是下一任閣主。
他也沒有想耍什么小心思之類的只是希望他能做一個合格的天機閣閣主。
他不打算私藏,而是打算好好栽培司澤。
他是半路成為天機閣的人,他清楚司澤的為人,既然他做了決定肯定會擔起閣主的責任。
但他不會事事以天機閣為先,他不在這裡生長,對這裡的感情不深厚。
這些都情有可原,不過長老們應該會不滿。
但現在司澤已經得到天道的認可,已經是板釘釘的閣主,誰反對也沒有用,也沒有誰敢違抗天命。
蘇婉他們三個覺得不會呆在天機閣太久,換住處也麻煩,再說了整棟閣樓只有他們幾個住,天機閣的人也不會來打擾他們,所以沒必要換住處。
司澤也比較喜歡和他們呆在一起,他也沒有把握自己能通過考驗。
就算副閣主給他安排好住的地方,他也沒有過去住。
雖然司澤沒有進去住,但副閣主每天都安排人過去打掃衛生。
反正司澤始終都會搬過去。
現在他已經成為閣主,住的地方規格也要改,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弄好了。
看他們都在閣樓的陽台那裡,蘇璃半躺在躺椅上看書。
蘇婉和謝景堯坐在一張長凳上在寫什麼東西,桌子上鋪著很多紙。
「你們都在啊,太好了,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他坐到他倆的對面,隨手拿起一張紙看,上面是劍法,應該是他們兩個新研究出來的劍法。
他又瞥了桌上一眼,有些是他們整理的資料,線索。
「什麼東西?」謝景堯問道。
「我放出來給你們看,就是天機閣歷代閣主繼位大典的影像。」
他邊說著邊把影像投影到牆上。
聞言,他們三個都挺感興趣的。
蘇璃放下手裡的書,坐直,盯著影像看。
蘇婉和謝景堯也放下手裡的東西。
「司澤,你是不是緊張了才找這些來看。」
他搖了搖頭,道:「我才不緊張呢,畢竟是一件大事,多了解,做些準備准沒錯,既然要當這個閣主至少有閣主的樣子吧,我不想讓人看我笑話。」
「不錯,我發現你成長了不少,現在考慮事情比較全面了,既然你要當這個閣主,那麼天機閣的長老你都要了解。
根據他們的性格和處事作風來對待他們,防止他們給你使絆子。我可看出了,有幾個並不喜歡你,估計他們心裡不承認你這個閣主。」
「不承認就不承認唄,阿姐,你不用太杞人憂天,天道的旨意,天機閣沒有人敢反抗。
就算他們對阿澤不滿意也不敢表現出來,天機閣可與其他宗門不一樣,他們好不容易等來一個閣主,不會使絆子。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們絕對饒不了他們,敢對閣主下手被發現後會被逐出天機閣……」
蘇璃已經打探好全部的消息,對天機閣的所有規矩都了解。
「我剛想了解天機閣的規矩,問了副閣主,他給了我一枚玉簡,剛才我看了與你說的一模一樣,你說的比上面寫的還要詳細。」
蘇婉笑道:「沒看出來,阿璃你都打聽到了,這幾年你不是不怎麼出去嗎?也沒見你與天機閣的弟子說過話,難道這些消息你是向溫公子打聽的?」
「不是,我不用去打聽,是龍淵告訴我的。」
「原來是他,那就不奇怪了。」
「我還要呆在這裡一年,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後才能離開,你們幫我出主意吧,怎麼才能把天機閣管理好,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遲一兩年也沒有關係,既然你已經是閣主了自然不能當甩手掌柜,我們幫你想辦法,我和阿堯正在整理天機圖的線索,這也需要時間。」
謝景堯也道:「先看一下副閣主是怎麼管理天機閣的,再結合情況來分析,你娘沒留些什麼話給你嗎?」
他搖頭道:「沒有,她隕落得太突然了,沒來得及。」
「那也沒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完影像後我們再商量,我們四個人總能想出最好的辦法。」
「對了,副閣主說天機圖的線索就在天機令里,蘇婉,你把天機令拿出來,我們找一找。」
蘇婉擺了一下手,緩緩說道:「我和阿堯、阿璃已經看過了,上面確實有線索,但我們都看不懂,我們剛才就是在研究,等弄清楚了就好了。」
「那好,我們可以問一下副閣主,我覺得他應該也很想找到天機圖,天機圖對於天機閣來說是很重要的。」
「那明天再問吧。」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這三個月司澤一直在吸收傳承,心無旁騖地修煉。
蘇婉他們三個則是在找天機圖的線索。
大典那天他們四個起來得非常早。
一個月前,整個天機閣被布置得非常喜慶。
天機閣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大家都非常開心。
這一天,司澤在眾人的見證下正式成為天機閣的閣主。
他穿著閣主禮服,焚香禱告,拜歷代閣主的牌位,進行宣誓。
流程非常繁瑣。
司澤接過閣主令,滴了一滴血進去,正式禮成。
雖然之前副閣主已經把閣主令給他了,但是大典的時候還要用到,他就在前一天把它交給副閣主。
今天正式鄭重地接過閣主令。
司澤又說了一些激勵他們的話,大典才算完成。
最後的環節就是開席吃東西。
眾位長老紛紛來給他敬酒。
之前他讓副閣主教他們秘術,看他這麼大方,很會替他們著想,不少人心裡非常感激。
因此司澤也籠絡了一波人心。
長老們敬完酒,弟子們又過來敬酒。
司澤來者不拒,他性格爽朗大方,很快就能與別人打成一片。
繼位大典過後,司澤非常忙。
不過因為副閣主不藏私,又有蘇婉他們幫忙,司澤學得非常快。
蘇婉他們三個也過得很充實。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該到他們離開的時候了。
眾人給他們送行。
「閣主,有事記得聯繫我們的弟子,保重。」
「副閣主放心,我會把天機圖帶回來的,閣里的事情要你多費心些……」
司澤只是和他說幾句話,並沒有說廢話。
這次他們不僅要找到天機圖,還要尋找燕芙真正隕落的原因,還有司澤要找到自己的生父,了解當年的事情。
他們四個從天機閣出來後,直接坐上飛行舟。
他們這次去的地方離文武殿不遠,正好順路去看一下他們的界碑。
「現在山河大陸的人應該知道天機閣出世了,有新的閣主,看來山河大陸的局勢又發生了改變,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血剎盟的老巢我們也要找,徹底把他們消滅掉,不能留下那些毒瘤。」
謝景堯溫和地說道:「我看了山河大陸的輿圖,懷疑血剎盟就在這三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