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阿淵把它揍了一頓,不知它對小鮫人說了什麼,從那天之後它再也沒有鬧過了。
小鮫人接受了現實,蘇婉對它說唯有它好好活著,才能對得起它的母親。
既然它母親把它託付給她,她就會負起責任,它現在還很小,什麼也做不了,好好修煉才是最重要的。
她還答應它,幫它找仇人,以後讓它親自報仇。
小鮫人與團團玩得最好,為了安慰它,團團把自己喜歡吃的靈丹分給它吃。
蘇璃、謝景堯、司澤也分別安慰它,它年紀還很小,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
即將分別赤顏、赤玄、小鮫人、齊霄賢很不舍。
前三個眼巴巴地看著蘇婉,而齊霄賢不舍地看著謝景堯,才沒相聚多久就要分別了。
這日子過得太快了,真希望時間能停留,齊霄賢在心中說道。
「蘇姐姐,阿澤哥哥,要是你們處理完事情記得回來接我們,我們一定好好修煉……」他們道。
「我們自然不會忘了你們,記住了,不要亂跑,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的身份,齊師弟,他們就拜託你照看了。」
齊霄賢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師嫂請放心,我比他們年長會照顧好他們的,要是你與謝師兄舉辦合籍大典,可別忘了叫我們去喝喜酒,不過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合籍大典?」
蘇婉不是夢雲大陸的人,而且還是有宗門的人,謝景堯已經脫離了宗門,算是散修,齊霄賢覺得他們應該會在玄天宗辦合籍大典。
聞言,謝景堯望著蘇婉,他自然想儘快辦合籍大典,把名分定下來,但他知道短期還是不行,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要調查神秘黑衣人。
還有回靈天大陸比較麻煩,靈天大陸的空間傳送陣修復起來比較麻煩。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蘇夢茵,她把這件事攬下來了,說她會好好研究空間傳送陣,也找一些高級陣法師。
等她們知道怎麼修復或者設置空間傳送後就去靈天大陸幫他們弄。
是蘇夢茵主動提的,謝景堯並沒有拒絕,師尊已經隕落了,他不想蘇夢茵每天都活在痛苦中。
人總是要往前走的,希望她好好活著,每天都能開心,有事情做,分了她的心神,她就不會時時刻刻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蘇婉道:「短期內我們是不會辦合籍大典的,我們還有一些麻煩事要處理,弄好那些我們才會舉辦合籍大典,到時候不會忘了你的。」
「你準備好賀禮就行了,少不了你那杯喜酒。」司澤在一旁笑著插嘴道。
聞言,齊霄賢微微一笑,道:「我早就準備好賀禮了,就等著喝謝師兄的喜酒,我之前就覺得謝師兄這麼好,像他這麼優秀的人,要配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當時想遍了夢雲大陸所有比較突出的女子,也沒覺得有哪個能配得上謝師兄,如今看到師嫂後,不得不說一句。
謝師兄很厲害,眼光很好,很會挑道侶,你們兩個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們以後生的孩子必定天資很好……」
夢雲大陸美人最多的就是妙音門而且她們個個天賦高,想入妙音門並不容易。
就像妙音門門主說的那樣,她們宗門的人不管是男弟子還是女弟子都是人間絕色,她沒說一句假話。
齊霄賢也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把蘇婉說得都不好意思了,臉上的熱度一直沒消下去。
「時間差不多了,齊師弟,你們保重。」
「謝師兄、師嫂、蘇姑娘、司公子,保重。」
赤玄不死心,還是想跟著他們外出歷練,他偷偷地問道:「蘇姐姐,你有須彌芥子空間,就不能帶著我們?我們呆在空間裡就好,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赤顏也眼巴巴地看著她,顯然也認同他的話。
蘇婉沉聲拒絕:「不行,空間也不是那麼安全,雖然空間現在靈氣很多,但要是一直呆在裡面修煉並不妥,你們住在這裡是最好的。」
要是有空間傳送陣,她覺得把他們安置在靈天大陸,住在麟衛隊那裡是最好的,現在辦不到,這裡也是一個好地方,比較安全,讓他們繼續住在這裡挺不錯的。
蘇婉他們給他們四個留下修煉資源後就離開了。
蒼玄宗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附近城池也比較少。
一般小宗門選到的地方都是比較貧瘠的,大宗門都是占據最好的位置,除了隱世宗門外。
半個月後,他們落在一個小鎮上。
看著冷清的小鎮,蘇璃問:「你要買什麼東西?買給你師尊的禮物?選在這麼清冷的地方,選繁華一些的地方不比較好?」
「確實是要買點東西帶回去給他,他最喜歡清風鎮的十里香,這酒特別烈,只此一家,還有他最喜歡秦記的燒雞,每次出門他必定會來買,現在時間還早,還有賣,我們去快點。」
蘇婉調侃道:「沒想到你還挺孝順的,這麼貼心,是不是怕他給你吃竹筍炒肉,你才這麼殷勤?」
原本他的嘴角已經翹起來了,表情也有些得意洋洋,聽到她後面的話,嘴角立刻耷拉下來。
他連忙反駁:「才不是,蘇婉,別以為只有謝兄最貼心,師尊揍我是因為看不慣我練劍,都不允許我有點愛好,你別總是往我心裡插刀行嗎?果然是損友。」
他們的動作很快,買了幾隻燒雞和幾壇十里香。
老闆看到他時非常熱情,「司小公子,好久不見了,是不是才閉關出來?還是去哪歷練了?」
當他看到後面的蘇婉三人時,動作一頓,眼睛亮晶晶的,嘴巴一拐,說道:「後面的是你的朋友?長得真標緻,像仙人一樣,青衣姑娘與青衣公子是一對吧。」
司澤點了點頭。
聞言,謝景堯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他溫聲說道:「大叔好眼力。」
大叔咧嘴一笑,有些憨憨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大叔我可是長了一雙慧眼,感覺你倆甜滋滋的,肯定是一對,真般配!」
隨後,他指著蘇璃道:「這紅衣姑娘肯定是你心上人,你帶媳婦回來,無耀真人肯定很高興。」
聞言,司澤眼皮跳了跳,被嚇到了,他怕被阿淵打,連忙說道:「秦大叔,你誤會了,阿璃是我的朋友。」
大叔抬了一下手,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然後笑得賊兮兮的。
司澤:「……」秦大叔,你懂個什麼?剛才還誇你有眼力,下一刻就被打臉了,能不能想像力別這麼豐富,都不聽別人解釋。
司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不敢與熱情的秦大叔嘮嗑了,趕緊付錢拿燒雞走人。
他們走遠了,秦大叔還在招手,粗獷的聲音傳入他們耳朵里。
「幾位公子,小姐,常來,再送你們一些小吃食。」
看他鬆了一口氣,蘇婉道:「秦大叔只是熱情了些,有這麼可怕嗎?還送了一些東西給我們」
司澤心說:不是他可怕,是阿淵可怕,再讓他說下去倒霉的一定是我。
「你不懂。」他搖了搖頭,「買十里香就完成任務了。」
他們四個是御劍上山的,很快就落在了山門。
當守門口弟子看到他們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們是來端了蒼玄宗的,他們幾個雖然沒有機會去萬靈門祝壽。
但回來的弟子把留影石傳遍了,一個多月過去了,萬靈門裡發生的事情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夢雲大陸。
夢雲大陸的人幾乎都知道了他們四個的名字。
能看現場直播的是萬靈門附近的城池,還有一些宗門的長老,他們沒去拜壽,但去現場的人,有轉換器的,都給他們轉播了。
他們都忘了司澤是他們蒼玄宗的人,還在想等會不對勁時,要不要先跑路。
看他們臉色蒼白,瑟瑟發抖,弱小可憐的樣子,蘇婉覺得有些奇怪。
一看他們就知道他們是外門弟子。
有一個弟子壯著膽子說道:「幾位前輩,來玄天宗有何貴幹?」
有一個弟子趁機往裡面跑,不知是太激動了還是太害怕了,連摔了幾個跟頭,但他還是頑強地往裡面爬。
司澤皺了皺眉頭,怎麼感覺蒼玄宗的弟子越來越上不了台面了。
「回家還需要向你交代?」說著他帶著他們三個往裡面走。
等他們走遠了,他們才反應過來。
有一個弟子拍了拍腦門道:「那個紫衣公子好像是無耀真人的徒弟,上次看留影石的時候就見過他。」
在蒼玄宗內是可以御劍的,司澤帶著他們走了一條小道。
他們不想被人圍觀,飛得非常快,不少人只覺得有一陣風吹過,仔細看的時候,發現什麼也沒有。
蒼玄宗又小又舊,都沒有多少建築物,也沒有多少座山峰,環境也不好。
司澤道:「清竹峰環境還是比較好的,風景也很好。」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蘇婉一臉無語的表情。
臉上還寫著:這叫做風景優美,環境好?
他朝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被嚇了一跳,下面坑坑窪窪的都禿了。
他御劍降落,喊道:「老頭,你拆家啊,不會把房間給炸沒有了吧,整天折騰來折騰去的,想流落街頭?」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你這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好久沒挨揍了,是不是皮癢了……」
這師徒倆說話一個比一個大聲,像比賽似的。
緊接著他們看到一個頭髮半白,灰頭土臉的老者走了出來,紫色的宗袍上沾了不少灰。
看到司澤開口就罵道:「還以為你這臭小子死在外邊了呢,一消失就消失了幾十年,真是不省心……」
看到他們三個時,喋喋不休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一樣,沒再數落他。
片刻後,他立刻轉過身子,咆哮道:「帶朋友回來也不說一聲,讓我出這麼大的丑。」
等他轉過身時,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身衣袍很乾淨整齊,灰頭土臉變成了精神抖擻。
他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看他們三個就像看到極品靈石一樣。
「你們是司澤的朋友吧,別站著,進來坐,居然有人願意做他朋友,真是可喜可賀。」
司澤心想:你這老頭是變戲法的嗎?變臉的速度這麼快。
他又一掌拍在他腦袋上,「臭小子,終於開竅了,知道把我徒媳帶回來了,這麼愣,難得有姑娘看上你。」
司澤摸了摸腦袋,「老頭,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徒媳?她們都是我的朋友。」
「這姑娘不是你心上人?」他指著蘇璃道。
「我們是純純的朋友關係,你亂點鴛鴦譜,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怎麼不給我找一個師娘呢?」
無耀真人搖了搖頭,感嘆道:「也是,你這麼愣,又沒眼色,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可能喜歡你,真是的,出去白長年紀了,什麼時候找道侶,給我生一個小徒孫。」
「要生你自己生去,可別想指望我。」
等這師徒倆斗完嘴了。
他們三個才上前見禮。
無耀真人笑得很和藹,「好,都是好孩子,雖然這地方破了點,但還是可以收拾一下的,你們要是住不慣,給你們住豪屋。」
他大手一揮,一座洞府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跟了你這麼久,你居然只給我住竹屋,還藏了這麼一個洞府,我到底是不是你徒弟?」
無耀真人又拍了他幾下,「有地方給你住就不錯了,還敢嫌棄,你這臭小子就是不省心。
一聲不吭就幹了這麼大的事,你掌門師伯數落了我一天,還哭著讓我管管你,還說我們師徒倆都是惹事精。
他年輕的時候要替我收拾爛攤子,現在還要替你收拾爛攤子,他說他命苦。」
說著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臭小子,幹得不錯,得我真傳,講義氣,真是傻人有傻福。
你掌門師伯就是個牆頭草,很會苟,只要有我在,他肯定不敢數落你,罵你。得知你帶朋友回來,他肯定會過來的。」
他話音剛落,關掌門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師弟,你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