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突然反應過來了,萬靈門靈力還在的有不少人,要真的是那樣,簡直是太恐怖了!
他們可不管萬靈門的那些弟子,最重要的是他們長老級別的人,他們才是萬靈門的頂樑柱。
有些事情不能深思,簡直是細思極恐!
他們連連在心裡抽氣。
望著那淡定的四人,他們瞬間平靜下來,不管結果如何,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過對妙音門、夢古宗、擎蒼派來說關係就大了。
萬靈門最好沒做那些事情,要不然他們定會撕下他們的一層皮,饒不了他們。
大家都不笨,都是有手段的,而且還競爭了那麼多年,既是合作夥伴也是競爭對手,多多少少了解對方。
現在他們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不得不陰謀論了。
那些疑點都被剝開,他們好像看到了掩埋已久的真相,現在只需要再確認一下。
臉皮被揭開了,那些誣陷過謝景堯的人心裡非常惶恐,背後直冒冷汗。
有人強裝鎮定。
從表面上是看不出誰的靈力還在的,只是剛才蘇璃指了好幾個人,他們記性好,一下子就記住了。
是一大半的人,不是幾個,他們怎能不心驚?簡直就是心驚膽寒!
有幾個人聽到她們的對話後,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偽裝成自己的靈力也消失了。
為了能裝得更逼真一些,有人還想著要不自封靈力,混過這一關再說。
不過想想就算了,要是他們的靈力被封住了,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了,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已經安排了後手,才不會栽了,不能慌,要不然就中了他的計謀。
一些人並不相信謝景堯能拿出證據,當初謝景堯被廢的時候他可是很懵的。
他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變成了勾結魔修魔族,殘害同門的叛徒,成了害死師尊,師弟的罪魁禍首。
還不等他辯解,就被所謂的證據砸在身上,就被他們廢了修為,毀了眼睛,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直接被釘死了,這是別人為他設下的局,又怎麼會讓他有反應,補救的時間。
不過後面事情還是出了點偏差,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他們不得不給出三天的時間讓他離開萬靈門。
俗話說不到黃河不死心,他們沒覺得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方。
要是他們現在逃走就中了謝景堯的計,以後無法在夢雲大陸立足,只能過逃亡的日子。
他們打算先看一下情況再說,到時候再逃走也不遲,誰先亂了陣腳誰就輸了。
他們在不斷地安慰自己要鎮定,仔細想一下現在的情況對他們還是很有利的。
他們還得多謝那個穿著紅衣狂妄張揚的丫頭,她封了那麼多人的靈力是在幫助他們。
今天可是幾乎整個夢雲大陸的宗門都來了,而且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修為都很高。
要是他們聯合起來對付他們,他們是沒有把握逃脫的。
不過現在不怕了,反正他們已經沒有了靈力,猶如廢物一樣,天也在助他們。
那幾個心裡有鬼的人瞥了蘇璃一眼,覺得她雖然嘴巴毒了些,張揚了些,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她蠢,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
萬靈門的四長老恨毒了蘇璃,他的手已經廢了,他沒有靈力調息不了,就算是吃藥也不管用。
也不知她是怎麼做的,雖然把他的手捶斷了,但並沒有流血。
雖然沒有流血,但他的手鑽心地疼,好像有萬千蟲蟻在啃咬他,非常的痛苦。
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限,那種疼痛,不僅僅是肌膚表面的刺痛,而是深入骨髓,直擊靈魂的折磨。
汗水如細雨般從他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想把手砍斷,隔絕這種痛苦,很想在地上打滾。
一位女長老看到他面色蒼白,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痛苦的模樣,立刻餵他吃靈丹。
她是煉丹師,一看就知道他中毒了,雖然知道他是自作自受,但畢竟是師兄妹一場,他們平時關係又不錯。
她實在有些看不慣蘇璃和妙音門門主張揚的模樣。
她性格比較內斂,不喜歡過分張揚,乖張的人,她並不是嫉妒她們什麼的,只是與她們理念不合,覺得她們咄咄逼人。
妙音門門主與她同輩,又口齒伶俐,她一般都不願意搭理對方。
但蘇璃只是一個晚輩,雖然露了一手,讓人探不到她的底,但她並沒有完全把她放在心裡。
小小年紀就會使手段了,更讓她看不慣,她才金丹期,讓她看輕了些。
她正想質問她,但看到蘇婉一副護犢子的模樣,還有她師妹蘇夢茵明顯對她印象不錯,話到嘴邊就變得溫和了些。
「小姑娘,你剛才說的話我都明白了,四師兄靈力消失了,說明他與景堯沒有仇,他是無辜的。
四師兄挾持你在先是他不對,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沒必要如此折磨他,你怎麼能下毒呢?解藥呢?給我解藥。」
蘇璃嗆她道:「誰說他無辜了,除了他外,剛才他挾持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現在裝什麼大度。
要是他無辜就不會挾持我,用我來威脅我阿姐和姐夫了,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屁話。
我只知道斬草除根,你不是受害者沒有資格說什麼,也不要表現得這麼寬容大度。
今天換成是你,估計你比我還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虛偽!囉嗦,別再與我說話了,煩人。」
「你……」她氣得漲紅了臉。
「關師姐,你不是煉丹師嗎?連你也解不了毒?你不要這麼說阿璃,她是受害者,她才金丹期的修為,自保沒有錯。」
蘇夢茵道,她明顯在維護蘇璃。
她要是解得了毒,又怎麼會問她要解藥。
看她沉默,眾人就明白了,又高看了蘇璃一眼。
妙音門門主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璃丫頭,你別理她,就她清高、善良,眼睛長在頭頂上了,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慣的。」
「何蔓婷,你住口,別挑撥離間。」
「關淼淼,你這個假清高,假正經,該閉嘴的是你,別仗著年紀大就對人家指手畫腳的,光長年紀不長腦子……」
關淼淼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每次都是這樣。
另一個姓姜的女長老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們兩個,這兩個看對方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
關淼淼就是不長記性,何蔓婷雖然氣質清冷,一副仙氣飄飄的模樣,實際上嘴巴特別伶俐。
「關師妹,蔓婷,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些,這麼多人在,你們想大家看你們的笑話就繼續吵吧,一把年紀了,還像小孩子似的。」
眾男修一致保持沉默,他們才不參與女人之間的戰爭。
看兩個美人吵架挺新鮮的。
蘇璃眉眼彎彎地看著妙音門門主,豎起大拇指:「何前輩是性情中人,幹得漂亮,我好喜歡。」
「你這丫頭嘴這麼甜,喜歡我就拜入我門下。」
蘇璃搖頭,「我已經有師尊了,你敢與我師尊搶徒弟,小心他找你麻煩。」
「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與你姐姐同門?你們這麼出色,不可能不出名。」
司澤走過來說道:「阿璃的師尊可厲害了,他是大乘修士。」
她訝異地說道:「你們不是我們夢雲大陸的人,是幻海大陸的還是山河大陸的?」
蘇婉忍不住說道:「何門主怎麼不猜靈天大陸?」
「靈天大陸只是一個小地方,估計連大乘修士都沒有,能出什麼天才?」關淼淼不屑地說道。
「井底之蛙,頭髮長見識短,愚蠢的人不要和我們說話,會拉低我們的智商。」
蘇璃又化身蘇懟懟。
妙音門門主溫聲說道:「別聽她亂說,這四個大陸我們最不熟悉靈天大陸,而且靈天大陸與三個大陸斷了,沒有空間傳送陣到那裡。
我們去不了靈天大陸,靈天大陸的修士也來不了其他三個大陸。
靈天大陸的位置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有星靈舟也去不了。」
有一點她沒有說,就是在他們看來靈天大陸就是一個低階的大陸,資源比較少,他們不感興趣。
這就是高級大陸的人的優越感,人家山河大陸的人更是看不上其他大陸的人。
蘇婉、蘇璃心裡也非常清楚,姐妹們異口同聲道:「我們就是靈天大陸的人。」
眾人沒有想到蘇璃的師尊居然是一個大乘修士。
「你師尊是大乘修士?別吹牛了,大乘修士會看得上你一個廢五靈根的?」關淼淼忍不住嘲諷道。
「沒辦法,誰讓我討喜呢,只要眼睛不瞎的都喜歡我,我魅力大沒辦法。」她故意說道。
還搖了搖頭。
司澤還在旁邊瘋狂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謝景堯和蘇婉忍不住勾了勾唇,也道:「就是,我們家阿璃就是討喜,有魅力。」
眾人:「……」你們四個未免也太那個啥了,好自戀!
由於大家都沒有靈力,所以只能走路去乾和殿,路程還挺遠的。
看到這一幕眾人有一種錯覺謝景堯不是來報仇的,而是來閒聊的。
他越是這樣,殷閒他們心裡越不安。
萬靈門三長老現在很糾結,他悄摸摸地觀察了一番,除了四長老外,就他與他大師兄,三位師妹的靈力被封了。
希望是他看錯了,要不然萬靈門要徹底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有些怕知道真相了,但他與通虛真人的關係也很好,要是他真是冤死的,不替他報仇,他良心過意不去。
他這麼討厭謝景堯也是因為以為是他害了他,覺得他就是白眼狼,還有謝塵才十一歲。
活潑可愛開朗天真,這麼喜歡他這個大師兄,整天師兄長師兄短的就像他的一條小尾巴一樣,卻因為他丟了性命。
他怎麼能不恨!
妙音門門主哈哈大笑,「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呢,你確實討喜,我與夢茵都喜歡你。要是你是我女兒就好了。」
「何前輩,你還年輕,現在生女兒還來得及。」
「不要,現成的比較好,不如你當我乾女兒吧。」
「不了,多謝何前輩厚愛,我有阿娘一個娘親就行了,不要別人當我娘,前輩戴著面紗,我能不能看你長什麼模樣?
你們妙音門不會有規矩不能摘面紗,或者誰摘了你們的面紗就要娶你們吧?要真的是如此,就當我沒說。」
「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規定,你想看就給你看,我們妙音門的女弟子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戴面紗也是為了避免麻煩,免得有些人只顧盯著我們看,荒廢了修煉。」
她爽快地把面紗摘下來,湊到她跟前。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美?比你美嗎?」
「何前輩確實很美,盛世仙顏,我們幹嘛要比美呢?百花齊放不好嗎?沒有什麼可比性,各有各的美,不過在我心裡我阿姐最美。」
「你說得對,百花齊放比較好。」她點了點頭。
不少人忍不住盯著她看,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廬山真面,這回有機會就忍不住瞄幾眼。
蘇夢茵也與謝景堯,蘇婉說話。
看著他們幾個相處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在遊覽萬靈門。
「到了。」萬靈門大長老淡淡地說道。
乾和殿裡面和外面都設了席面。
「你們真是未卜先知,先設了斷頭飯,挺不錯的,雖然有一塊空地,好像空間不太夠,姐夫,要不要清一下場?」
「不用了,等會弄一下結界就行了。」
「好吧,是你打架,你說了算。」
聽到她這麼說他們眼皮跳了跳。
萬靈門大長老冷聲說道:「小姑娘嘴下饒人,請你不要摻和,安靜些,謝景堯開始吧,證據。」
「好,你,你,你……都出來吧,今天就讓你們死個明白,要是有人想保他們,我的琢玉劍不介意多飲點血,等會。」
謝景堯在乾和殿外轉了一圈,他嘴巴動了動,不一會兒有一顆珠子飛到他手中。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