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惡的小子,居然笑得那麼甜,先讓他得意會,等會他該哭了!
一定要讓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饒,才能讓他解氣。
心中這樣想,他才舒坦些,不過看到謝景堯笑容滿面的樣子,他還是好氣。
胸腔呼哧呼哧的,像是被人扼住脖子一樣,呼吸不暢。
他別過眼不去看他那張溫潤如玉,雅致的臉,要不然他會被氣暈過去。
那幾道反對的聲音被眾人的聲音淹沒,激不起任何波瀾。
事情往這方面發展,往不可控的方向走,有人氣得面容都已經扭曲了。
有人眼底一片狠辣,心裡有鬼的人都非常著急,正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把事情給糊弄過去。
他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他們不能確定謝景堯已經掌握了多少證據。
他太淡定了,明顯是有備而來,這讓他們惶恐不安。
反正不管怎麼樣,謝景堯這個活口不能留。
有人悄悄地離去,謝景堯只是瞥了一眼,沒有管。
跳樑小丑而已,不用管,再讓他們掙扎一會兒,讓他們覺得還有機會,希望變成絕望,希望他們能承受得住,等他們跌入地獄中的時候才好玩。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謝景堯勾了勾唇角,在心裡嗤笑一聲。
他信步朝裡邊走去,蘇婉和司澤緊隨其後。
萬靈門的弟子大氣不敢出,有一些人非常憤恨,但他們不敢強出頭,只敢在暗中瞪謝景堯。
謝景堯給他們的下馬威效果非常好,他們都被鎮住了,有人暗戳戳地估算自己的實力。
發現完全被謝景堯碾壓,他們只能幹看著,什麼也做不了,很挫敗。
至於像雲霄這種比較拎得清的弟子看到長輩們過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雲霄看了意氣風發,淡定從容的謝景堯好幾眼,又看了自己師尊幾眼。
他總覺得心裡不安,真的如謝景堯所說,他們萬靈門才是魔窟嗎?
他不願意相信,但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是真的。
看來今天萬靈門是逃不過了,他只能祈禱他師尊沒有參與這件事。
謝景堯雖然說不會牽連到無辜的人,但其他人呢?
其他宗門的人肯定想啃了他們萬靈門,萬靈門自從成了夢雲大陸的宗門之首,就是一個活靶子。
其他門派的人都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想把萬靈門拉下來。
這些宗門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一直在等待機會。
萬靈門危已!
雲霄在腦子裡慢慢地理清這些事情,他憂心忡忡的,腳步非常沉重。
就在大家往回走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了。
有一道身影快速地掠過去。
那人大喝一聲:「謝景堯,你們都別動,要不然我殺了她。」
眾人連忙看過去,就看到萬靈門的四長老挾持了一個漂亮的姑娘。
那姑娘長得妖艷嫵媚,非常的美,眼角下還有一顆紅色的淚痣。
那姑娘,宛如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妖嬈仙子,周身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嫵媚氣息。
她的容顏,精緻得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傑作,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細膩與光澤,仿佛初晨露珠輕拂過的花瓣,嬌嫩而誘人。
她的眼眸,清澈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又似兩汪秋水,波光瀲灩,引人沉醉。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她眼角下那抹鮮艷的紅色淚痣,它如同夜色中悄然綻放的玫瑰,既添了幾分神秘,又讓人不禁遐想,
那淚痣的顏色,紅得純正,就像是畫師精心點染的一筆,既不過分張揚,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成為了她容顏中最具辨識度、也最吸引人的標誌。
這樣的姑娘,仿佛是天生的焦點,無論身處何地,都能輕易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為眾人矚目的中心。
而那眼角下的紅色淚痣,更是如同點睛之筆,讓她的美更加立體,更加生動,讓人一見難忘,久久無法忘懷。
他們過來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但她太安靜了,又非常悠閒,又是在那麼嚴肅,驚心動魄的場面。
他們被謝景堯的那驚天一劍,令人驚駭的氣勢奪去了心神,所以看到她的時候只是微微驚艷了一下。
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誰還會想別的,他們急於知道真相。
目睹這一幕,蘇婉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仿佛烏雲蔽日,周遭的空氣都隨之凝固,一股股無形的寒意不受控制地自她周身散發,猶如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不帶絲毫吝嗇地侵襲著每一寸空間。
在這一刻,蘇婉的心中仿佛被烈焰猛然點燃,美眸中閃爍著不容侵犯的寒芒。
她深知,妹妹蘇璃雖非弱柳扶風,自有一身不凡的自保之能,但見那膽大妄徒竟敢以卑劣手段挾持其至親,一股滔天的怒意瞬間湧上心頭,化作了眼底幾欲噴薄而出的火焰。
蘇婉的身形未動,周身卻已隱隱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仿佛山雨欲來,風滿樓。
她緊握著手中那柄陪伴多年的鋒利無比的青霜劍,劍尖微顫,似乎隨時準備劃破長空,給予那無知者以致命的裁決。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清晰而堅定——蘇璃,她的逆鱗,任何膽敢觸碰之人,都將面臨她無盡的怒火與不可承受的後果。
「動她者,死!」這四個字,自蘇婉唇邊冷冷吐出,每一個字都如同寒冰雕琢,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與冷酷。
她的聲音雖輕,卻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阻隔,直接敲擊在每一個在場之人的心頭,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敬畏與膽寒。
在這危機四伏的瞬間,蘇婉仿佛化身為了守護神祇,誓要以自己的力量,為妹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她的存在,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黑暗,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蘇璃,讓任何邪惡與威脅都無所遁形。
蘇璃的眸光輕顫,掠過那仿佛修羅來臨的蘇婉,心中涌動著滿滿的感動。
這就是她的親姐姐,將她置於心尖呵護的存在。此刻,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悄然爬上心頭,如同細雨輕拂過初綻的花瓣,留下一抹不易察覺的濕潤。
她輕輕眨了眨眼,眸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她的聲音柔和得如同春日裡最溫柔的風,輕輕拂過蘇婉緊繃的心弦。
「阿姐,我沒事,不用擔心。」
說著她還朝她笑了笑,又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隨著她話音剛落,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壓,死亡氣息消散在空氣中。
剛才他們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這女子身上的威壓比謝景堯的還要恐怖。
萬靈門四長老就算是五臟六腑劇痛,嘔了好幾口血,他都沒有鬆手,爪子如鉗子一般,抓著蘇璃的肩膀不動。
司澤都懵了,怎麼回事?蘇璃什麼時候到他手上了?這很不應該。
他望著淡定的蘇璃,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畢竟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司澤不敢說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蘇璃,但至少了解了一半。
她手段那麼多,不可能被別人抓到,再說了還有阿淵在,更不可能了,她是故意的。
難道她有什麼計劃?
他瞥了蘇婉和謝景堯一眼,發現前者非常生氣,後者則是很淡定。
司澤眸光一轉,指著他大聲說道:「你這個死老頭,快放開阿璃,背後搞偷襲,卑鄙無恥,陰險。
大家看看,明明謝兄要拿出證據了這個人卻在背後搞這一出,說明什麼?說明他心虛了……」
司澤巴拉巴拉,對他一頓輸出。
蘇夢茵和萬靈門大長老都皺著眉頭看著他。
「四師兄,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挾持一個弱小的女娃娃,你快把她放了,她才金丹後期的修為,可禁不住你這麼折騰,你怎麼能以強凌弱?」
「老四,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難道你心虛了?不要牽連無辜。」他冷聲說道。
殷閒也假惺惺地說道:「四師弟,你可別亂來,也別動,這女娃這麼嬌弱,你輕輕一捏,她的脖子就斷了……」
蘇婉和謝景堯都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在場的人最屬殷閒最陰險。
明面上是勸阻的話,實際上是在威脅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被他們兩個質問,又加上周圍的議論聲,和鄙夷的目光,萬靈門四長老有些心虛。
看蘇婉的態度他的心又定了,她那麼恐怖,要是他不抓住蘇璃這個救命稻草,她一定會劈了他。
他還不想死,他要活著,他要拖延時間,他需要一點時間。
他冷哼了一聲,狡辯道:「大師兄,蘇師妹,我也是為了萬靈門好,謝景堯詭計多端,誰知道他不是在糊弄我們。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不得不這麼做,我又不會把這個女娃怎麼樣,有她作為人質,想必他們不會耍花招了。
我是為了大家好,要是他真的是無辜的,我自然會放了她……」
他朝謝景堯挑了挑眉,眸光里滿是威脅。
謝景堯勾唇,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他的眼神非常凌厲。
看他的目光就像看死人一樣,他心裡一突,密密麻麻的恐懼席捲著他。
他的手微微一抖,暗中呼了一口氣緩解不適感。
蘇璃突然噗嗤一笑,慢悠悠地說道:「挺有趣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虛偽,噁心透了,慫貨都是專挑軟柿子捏。
我就是那個柔軟可憐的軟柿子,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敗類就知道欺負我這麼一個廢材,無恥至極……」
眾人這時候心裡的想法一致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嘴巴這麼毒。
萬靈門四長老很想掐死這個往他心窩捅刀子的女人。
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挑,簡直是忍無可忍,牙齒被他咬得「咯吱」作響,喝道:「你給我閉嘴!找死!」
「死人才會閉嘴,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呀。」蘇璃挑釁道。
她往前走了一步。
「你做什麼?看來是真的不想活了?別亂動。」他粗魯地把她扯回來。
「你們可真煩,真囉嗦,姐夫,你怎麼磨磨唧唧的?與他們有什麼好說的,先滅了再說,反正那幾個都要死,看得我都想睡覺了,太無聊了。
要是我早就已經讓他們下地獄贖罪了,哪能讓他們污染空氣。」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難道他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連一個廢材資質的人都這麼狂妄了。
她說話的同時,手裡出現了一把錘子。
還未等萬靈門四長老有所反應,她舉起錘子敲在他手上,把他的手給敲斷了。
「啊,我的手!」一道悽厲的慘叫聲從他嘴裡冒出來。
「臭丫頭,我要殺了你……」
他蓄起全部的靈力,朝她擊過來。
蘇璃環手靜靜地看著他,她那淡漠的目光透過虛空看過來,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
眾人心想:這狂妄的丫頭完了。
萬靈門四長老連擊了兩掌,發現他身上一點靈力也沒有,心裡一慌。
「怎麼可能,我的靈力呢?死丫頭,是不是你搞的鬼?」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是,跳樑小丑!」她爽快地承認道。
她又甜甜一笑,笑得非常純真,「猜對了一半,不止你喔,還有你,你,你們,小羔羊們,現在能心平氣和的了結恩怨了吧。」
看她指著他們,他們都大吃一驚,連忙檢查。
發現他們的靈力都消失了。
有人怒道:「你這個妖女,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話未說完,就被一掌擊飛,撞在山門的石頭上暈了過去。
妙音門門主問道:「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嗎?」
蘇璃伸出食指晃了一下,「前輩,我是魔頭嗎?怎麼可能殺了你們,除非你們該死,別急,你們太吵了,不使點手段。
你們不安分,不能好好地聽故事,我也是為了你們好,不要太感謝我,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
也不是所有人的靈力都被封了,那些臭蟲的靈力還在呢,你看那個斷臂的陰險,他的靈力還在。」
殷閒他們幾個發現靈力還在,正在暗喜,就被她點了名,臉色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