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滿意道:「這樣不就好了?我們一樣高了,阿璃,別總是想當我姐姐。
安分些,別想越過我,在我面前,你只能當妹妹。」
蘇璃:「……」不知她的勝負欲是哪來的,還這麼執著!
蘇婉也覺得蘇璃非常執著。
「阿姐,你還說最疼我,我有什麼願望你都滿足我,你說話不算話,連喚我一聲姐姐這點心愿也不願意滿足我,騙子!」蘇璃故意說道。
蘇婉倒是淡定,搖了搖頭道:「除了這個外,其他的我都能答應你,我本來就是你的姐姐,怎麼能叫你姐姐呢!很不妥,在這件事上我是不會讓步的。」
謝景堯和司澤都保持沉默,要是他們敢插嘴肯定會被蘇璃懟得不想說話。
謝景堯絕對是站在蘇婉那邊,無條件地支持她。
司澤有些猶豫,覺得站在哪邊都不妥,要是他幫蘇婉,蘇璃肯定饒不了他。
要是他幫蘇璃,練劍的時候蘇婉肯定揍他,還拎他衣領。
每次被蘇婉拎衣領,他都很抓狂!
想像一下,他一個大男人被蘇婉像拎小雞仔似的拎著,他的面子往哪擱?真的很崩潰!
他學聰明了,低頭保持沉默,一副誰都看不見我的模樣。
這副自欺欺人的模樣也沒誰了!
蘇婉和蘇璃倒是沒有為難他。
達不到目的,蘇璃也沒有再揪著不放,反正有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她就不信不能哄著蘇婉叫她一聲姐姐。
明明按照輩分她要叫她一聲師叔的,但她也沒有叫,她不可能對她用毒,或者用符籙來控制她吧。
只能順其自然,誰讓她是她親姐姐,蘇璃是不願意強迫蘇婉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走吧,半天后秘境就要開了,我們先去踩點。」
蘇婉攬過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問道:「咱們阿璃不會這么小氣吧?我不滿足你的要求,你就生阿姐的氣?在阿姐心裡阿璃最大度了。」
蘇璃側頭看她,笑著說道:「誰說我大度了?阿姐也太不了解我了,我最小心眼了,誰得罪我,我都會記在心裡。
能報復回去的,我當場就報,要是實力差距太大了,一有機會我就報復回去,還有,阿姐,你比我矮,把手搭我肩上不累嗎?」
又扎她的心!真是她的親妹妹。
蘇婉捏了捏她的嫩臉,「我現在與你一樣高了,這塑形法器真好用,不僅可以變換模樣,身形,身高等。」
「好用又如何,又不是永久的,反正阿姐你就是比我矮。」
蘇璃繼續戳她心窩。
「阿璃,我發現你皮癢了,越來越壞了,是不是與司澤學的?」
司澤:「……」這又關我什麼事,你偏疼你妹妹,不捨得揍她,就拿我出氣。
「蘇婉,你不僅暴力,還偏心眼。」
「你再說一遍?」他們三個異口同聲地說道。
見狀,司澤立刻慫了,他孤苦無依,弱小可憐,他們三個才是一條道上的。都不能愉快地玩了。
團團還用屁股對著他。
「我什麼也沒說,我剛才說了什麼了嗎?可能說了夢話。」司澤裝傻道。
見狀,他們三個並沒有為難他。
司澤的求生欲滿點!
他們都用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看他。
司澤的額頭都冒汗了,他擦了擦,轉移話題。
「好像人變多了,我們也趕緊走吧。「他摸了摸衣服,「我很少穿白色的衣服,現在穿上這身如何?」
蘇婉中肯點評:「配上你這張臉,衣服比較好看。」
司澤:「……」他懷疑蘇婉故意埋汰他,但是他沒有證據。
他們四個穿的衣服款式是一樣的,一襲白衣飄飄。
「你副表情看我做什麼?我說的是實話,你自己照鏡子看一下這張臉俊不俊?」
他摸了摸臉,問他們兩個:「阿璃,謝兄,我現在這個模樣不俊嗎?我覺得挺俊的。」
司澤特意把自己變得粗獷一些,他覺得比較有男子氣概,他就很滿意。
「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阿姐,你喜歡溫潤如玉,溫文爾雅型的自然覺得不俊了,這張臉放眼整個修仙界,確實屬於普通類型的,不過從整體上看,比他之前有男子氣概。」
聞言,司澤立刻眉開眼笑,語調上揚:「還是阿璃有眼光。」
他們兩個覺得司澤真是好哄。
蘇婉豎起大拇指:「咱們阿璃就是能說會道,嘴甜,這麼會哄人。」
「要不是謝兄說不要太引人注意,我的模樣會更有男子氣概。」
蘇婉真想說人越缺什麼就越在意什麼,司澤雖然長相昳麗了些,白了些,但又不陰柔,也不是那種男生女相。
唇紅齒白的,這模樣誰不說生得好。
只不過是被人說了兩次小白臉,他就一直耿耿於懷的。
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他們說的不完全對,她還一直擔心司澤心境會受到影響,後來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司澤連忙點頭,「阿璃什麼都好,特別有眼光。對了,現在謝兄在靈天大陸已經出名了,只要是參加過你們玄天宗宴席的都認識他了,現在我們已經喬裝過了,是不是也用一下化名?」
「只要你不連名帶姓地叫我們就沒有任何問題,也別叫阿堯謝兄。」
「那喚什麼?」
謝景堯溫聲說道:「不如叫我大師兄如何?我們這身打扮,一看就像是一個宗門的,我最年長,你們叫我大師兄,司澤是二師兄,阿婉是師妹,阿璃姑娘就當小師妹了。」
可以當她們兩個的師兄,司澤非常樂意,立刻表態,「好,我同意,就這麼定了。」
蘇婉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錯。」
只有蘇璃不太滿意,她就只能當小師妹?
「阿璃,你覺得呢?」
「不好,我要當大師姐,你們隨意。」
「阿璃,少數服從多數,我們這三票,你只有一票,你修為也是墊底的,你就算是不願意,小師妹你當定了,好了,就這麼定了。」蘇婉拍板道。
看他們三個都非常高興,蘇璃也沒有再說什麼。
四人就去打探消息了,改變了樣貌後,雖然他們的氣質還是掩蓋不住,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即將開放的秘境上,沒有人注意他們。
他們四個再確認了一下輿圖,無誤後就是耐心的等待。
千皇秘境一開,大家都爭著湧進去,他們四個並不急著進去,而是等人進去得差不多了才進去。
才踏進去,身子一晃,眨眼的功夫,他們就被傳送到了一片湖泊上。
幸好他們反應得快,直接御劍飛起來才沒有栽到湖裡。
四人落地後,司澤道:「這個秘境是大能的洞府,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
「這可不一定,誰知道他以前有沒有養什麼凶物,還有時間久了秘境已經發生了變化,哪有秘境沒有危險的。我們還是要注意些。」蘇婉提醒道。
他們一不注意,讓秘境察覺到他們真實的修為就會被秘境排斥,以他們的本事倒是不怕受到反噬。
很大的可能會被彈出去,要是出現什麼意外,導致秘境塌了,他們沒事,反而牽連到別人,到時候害別人喪命於此,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只有蘇璃比較穩,她的修為不受秘境的限制。
「走,去下一個地方。」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靈草,但都是尋常的靈草,連蘇璃這麼喜歡靈草的人都懶得摘。
他們四個每個人都拿著一個探測器尋找。
進來的前三天,非常平靜,他們沒遇到什麼危險,他們都儘量避著人,非常清淨。
司澤隨手從地上拔起一根草,塞到嘴裡叼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左看看右瞧瞧。
「好無聊啊!這個秘境太沒勁了,那個隕落的大能是什麼修為,在你們靈天大陸修為應該不算高吧,我看最多也是出竅,估計沒有什麼好東西。
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都懶了不少,要是來點妖獸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
地面震了震。
蘇婉耳朵一動,仔細一聽,白了他一眼,道:「烏鴉嘴!獸群來了,你負責對付,讓你玩個夠。」
說著她把蘇璃拉到劍上御劍飛到上空,躲了起來。
「司澤,好好干。」謝景堯溫聲道,「阿婉搭我。」
蘇婉伸手把他拉上去。
蘇璃被迫站到了劍尾,不爽地看著那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
沒想到他們兩個順其自然地牽手了,好像都忘了要放開對方的手。
蘇婉看著下面,並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蘇婉拉他上去後並沒有鬆手,機會難得,謝景堯握緊了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他的唇角往上揚了揚,看他得意的模樣,蘇璃很想把他踹下去。
控制住蠢蠢欲動的腳眼不見為淨,她移開了目光,也往下看。
眨眼的功夫,他們就不見了。
司澤站在原地大喊:「損友!誤交損友!」
在他說話間一大群妖獸朝他跑過來,來勢洶洶!
遠處有一群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邊,他們看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司澤一個人愣愣地呆在原地。
他們都以為他是被嚇傻了。
「是獸群,那人估計要完了,我們要救他嗎?」一個女修問道。
她有些於心不忍。
「這麼多的妖獸,怎麼救?跑都來不及,都是六、七階的妖獸,我們去就是送死,只能怪他運氣不好……」
他話未說完,就有人驚呼道:「你們……看,他……」
看到獸群過來了,司澤非常興奮,自從修煉到出竅初期的修為後,身在靈天大陸,都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謝景堯和蘇婉很忙,他們都沒有時間和他切磋。
他都沒有機會試一下自己的身手。
不過每個月蘇璃都讓阿淵給他們當一次陪練。
因為阿淵一出手動靜就很大,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阿淵的特別之處,它的真實身份。
他們只是在蘇婉的空間裡切磋。
他不願意回憶黑歷史,對上阿淵,他只有被虐的份。
雖然蘇婉和謝景堯也被虐,他們在阿淵手裡過不了幾招,但司澤總覺得阿淵對他出手更重。
這條幼龍很不喜歡他,他明明想盡辦法與它搞好關係了,有好東西都分一份給它。
它卻什麼都看不上,還一副嫌棄的樣子,他想不明白。
有時候團團也嫌棄他,但他經常帶它出去玩,給它吃好吃的。
團團與他親近了不少。
怎麼這一招用在阿淵身上卻不管用?直到很久後,司澤才知道阿淵為何看他不順眼。
團團是表面嫌棄他,但他有危險,團團還是會幫忙。
要是換成阿淵,它是真的嫌棄他,一定會見死不救。
司澤雙眸放光,陪練來了!
司澤御劍飛到上空,手持符籙轟炸它們。
他的身手非常靈活,穿梭在獸群中,密密麻麻的妖獸都沒能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司澤這身手可以啊,進步很大。」蘇婉道。
蘇璃淡淡地說道:「逃命的本領要追上我了,一時半會他應該殺不完,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替他加油。」
蘇婉笑道:「你嘴饞了就找這個藉口,被司澤看到了,他定要惱了,說你沒義氣。」
「他可不敢。那邊也有一群人在看熱鬧呢,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好快的速度,只看到一個虛影,現在符籙師都這麼厲害了?他真的只有元嬰期的修為?
青雲宗的符籙師才會這麼厲害吧,你們看出他是哪個宗門的弟子了嗎?要是他能全身而退,倒是可以結交一番。」
靈天大陸大大小小的宗門太多了,他們對排名在前五十的宗門比較熟悉,其他的也沒有怎麼注意。
雖然司澤戰鬥力很強,但妖獸太多了,他靈力損耗大,幸好他不缺靈石,很快就補充了靈力。
妖獸們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厲害,有的已經開了靈智,看打不過,就撤退了。
兩個時辰後,戰鬥才徹底結束。
妖獸的屍體都堆成小山了,都是血腥味。
司澤拎起袖子一看,白色的衣袍被血染紅了一片,很髒!
他感嘆道:「還是深色衣服好,這白衣也太不耐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