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閉關這件事情,在玄天宗還是很轟動,很受關注的。
很多人都沒有想到,蘇婉竟然又要閉關了,他們很期待,想知道她是否能成功進階成為渡劫期的修士。
衛澤宇和李長老也一樣,他們兩個非常重視這件事,他們兩個站在萬黎峰外面。
萬黎峰地勢好,是在整個玄天宗的中央。
裡面靈氣充沛,設置了不少禁制和防護法陣。
還有穩固的結界,就猶如一個獨特的小世界,讓人輕易窺探不得。
萬黎峰裡面的桃花常年盛開,粉色,紅色,綠色點綴,充滿了生機。
微風拂過,桃花的香氣隨風飄散,那獨特的芬芳充滿了整個萬黎峰上空,令人心曠神怡。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意,與靈氣交織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沉浸在裡面,忘卻了煩惱。
李長老深深地望著萬黎峰,問一旁的衛澤宇:「掌門師兄,你怎麼看?婉婉真出息,你有這樣的徒弟令很多人羨慕嫉妒。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率先搶她做徒弟了。這樣我每天都樂呵呵的。
她才二十多歲,雖然這一次閉關不知道要多久,但她肯定能在百歲之前成為渡劫期的修士,那可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用時最短的渡劫期修士了。」
衛澤宇把手背在身後,他面上雖然很淡定,心裡還是有些激動和擔憂的。
他瞥了他一眼,溫和地說道:「李師弟,沒有想到你對婉婉這麼有信心,不過時間還早呢,婉婉才剛開始閉關,還有的熬。」
「我本來就很有眼光,當初我和關師妹就支持婉婉當玄天宗未來的接班人,可你們幾個說秦鈺霄溫文爾雅,通人情世故。
婉婉性格太耿直,不會變通,他們兩個會結為道侶,有婉婉在一旁扶持秦鈺霄,我們玄天宗宗門之首很穩定,越來越輝煌。
也不知你與婉婉說了些什麼,她原本有意爭掌門之位的後來她就放棄了,不理俗事,一心修煉。
到頭來還是我和關師妹眼光好,你們幾個眼拙了,要說婉婉脾氣真好,居然能這麼忍讓,以大局為重。
那兩個背叛她的人可是她的嫡親師兄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和嫡親師妹。
想當初宗凌拋棄關師妹與那妖女走的時候,關師妹差點就瘋了。一直沉浸在痛苦中,有了心魔,修為止步不前。
多少人在背後看她笑話,我心疼她的同時,也怒其不爭,不就一個男人嗎?要死要活的,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不是非他不可。
這麼想不開,還不如一劍捅了他了事,不過他也很會躲,叛出宗門後,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估計是躲到別的大陸去了。
再看看婉婉,年紀輕輕,卻如此穩重,心態好,很豁達,堅韌,這才是做大事的人。
她對秦鈺霄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對他掏心掏肺的,什麼事都頂在他面前,護著他。
她身為大師姐,玄天宗的門面,她是非常的合格和盡責,不過婉婉和長藥都有一個特點,有時候一根筋容易受到傷害。
長藥那孩子也很好,可惜寧師弟不太看重他,怎麼好徒弟都是你們的,你們身在福中不知福,怎麼就不知道珍惜,要是可以我都想把他們兩個拐過來當我徒弟了。」
聞言,衛澤宇面色有些不虞,提醒道:「李師弟,慎言,你怎麼年紀越大,嘴越沒把門,以後這種話別再說了。
我只有三個徒弟,他們都是我帶大的,他們就像我親生孩子一樣,我精心培養他們,盼望他們能修成大道,保護弱小,維護修仙界和平。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們三個一直都很聽話,相處得很和睦,我以他們為傲誰知道阿霄和薇月竟然做下這等事,我很痛心,我知道婉婉受委屈了。
我並沒有偏袒他們兩個,阿霄的父母把他託付給我,他最後卻長歪了,我愧對他們,他們也知道錯了,要是我把他們逐出師門,他們走歪路怎麼辦?
除非是殘害同門這種事情才會把他們逐出師門,他們兩個私德敗壞,還是可以嚴加管教,費心引導他們……要是換作你是我,你該如何做?」
李長老被問住了,他發現衛澤宇此刻身上籠罩著一股悲意,是啊,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三個寄予厚望的孩子一下子折了兩個,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
他掌門師兄承受了很多壓力,他也很自責,他也自罰了,領三百八十道刮靈鞭,還跪在大師兄,三師姐和師尊的牌位面前慚悔,說自己沒有教好徒弟。
自從他成為掌門一直兢兢業業的,把玄天宗管理得有條有理,很盡責。
李長老後悔說那麼多了,「掌門師兄莫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一直對你很服氣,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若是我站在你這個位置,還不一定比你做得好呢。」
這麼沉重尷尬的氣氛,他只好用微笑來掩蓋。
「我只是羨慕你有婉婉這樣的徒弟,不過大師兄看走眼了,替她選擇了這一門親事,我記得師兄師姐剛開始是想讓阿璃與秦鈺霄定親的,最後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才換成了婉婉。」
聞言,衛澤宇眼底划過一抹回憶。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大師兄還不是為了她們姐妹著想,阿璃資質差,是廢五靈根,師兄知道沒有人願意收她為徒,她小小年紀就可以看得出長大後,長開了容顏艷麗,是絕色之姿。
要是沒有靠山,有人護著她,她是沒法生存的。」
李長老不贊同道:「不是還有我們嗎?護她一個綽綽有餘,養她一個很容易,她畢竟是大師兄三師姐的孩子,我們又不會對她棄之不顧。」
衛澤宇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我們確實不會不管阿璃,反正她吃的又不多,師兄他們肯定留了不少好東西給她,她能養活自己。
我們也會照看她一二,她又不是我們的徒弟,誰能保證能一直對她好,把她排在前面,我們可是有徒弟的,她能越過那些徒弟嗎?
你自己想想,自從她們姐妹倆出生後,大家都替師兄他們開心,他們得了一對漂亮的姐妹花,只是婉婉出生就有劍骨,阿璃則是身子弱,又是廢五靈根,差點養不活。
她沒有什麼存在感,還是師兄他們精心呵護她,對她們姐妹倆一視同仁,她過了六年的無憂無慮的日子。
你能保證對阿璃和婉婉一視同仁嗎?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不能保證對她們兩個一樣,婉婉小時候比阿璃討喜太多了,活潑開朗,嘴甜。」
李長老沉默了,捫心自問,他也做不到對她們姐妹一視同仁。
他也覺得蘇婉比較討喜,而且她生來就有劍骨,她的價值很高,註定萬眾矚目。
蘇璃與她相反,他們的事情那麼多,照看她一二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很盡心,估計除了她父母外,沒人會不計回報地對她好。
「大師兄他們心裡非常的清楚,他們不想消耗我們的感情才會另做安排,他們最放心不下她們姐妹倆,秦天昊與他又是世交,婉婉,阿璃,阿霄從小就認識,知根知底的。
就給他們定親了,秦天昊夫婦也答應他們會好好照顧她們姐妹倆。
只是世事無常,他們也出意外隕落了,最後只剩下阿霄孤零零一個人,他可能受他父母離世的影響,想岔了。
婉婉與阿霄從小就玩得好,比較合得來,大師兄替女兒做打算,想讓秦家庇護阿璃,就想讓阿霄和阿璃定親,但阿璃不願意,他們又不想他們成怨偶,只能作罷,婉婉和阿霄都願意,自然是給婉婉和阿霄定親了……」
李長老感嘆道:「我很佩服大師兄和三師姐,他們居然能一碗水端平,不偏心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做到吧!我自個的徒弟我都不能保證對他們不偏心,他們性格不一樣,嘴笨的人不討喜。
就比如長藥,他品性好,但沉默寡言,我很欣賞,喜歡他這樣的性格,但寧師弟就不喜歡,他喜歡嘴甜的人,能哄他開心的人。寧師弟年紀越大越拎不清了。
我們師兄弟姐妹成親的人本來就少,成了兩對,他們的孩子也就只有三個女娃。
修士想要子嗣本來就比較難,特別是修為高的很難孕育子嗣。
按理來說她們三個都很寶貝,但就只有婉婉討喜些,阿璃太呆有些孤僻,不過她比嫣然討喜。
嫣然都被寧師弟他們給慣壞了,蠻橫無理,以欺負人為樂趣,我們看在他們夫妻的面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她變本加厲……」
李長老劈哩叭啦地說個不停,吐槽上癮了。
聽得衛澤宇腦門上的青筋突突跳個不停,有些頭疼。
他揉了揉額頭,緩了一下,打斷他道:「寧師弟他們好不容易才得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嬌慣些很正常。
嫣然以前還小不懂事,自從她被罰後安分了許多,現在她已經懂事了,我們應該替她高興。」
李長老心想:那還不是寧師弟被罰,地位岌岌可危,她爹已經夾著尾巴做人了。
沒有人替她掃尾巴了,她才會那麼安分,要不然她死不悔改。
「對了,掌門師兄,婉婉說的那個面罩人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衛澤宇淡聲說道。
李長老問道:「真的?對方是何人?混進我們玄天宗有何企圖?」
他非常關心這件事情,這段時間,巡邏的人都變多了,他可不想讓任何心懷不軌的人對宗門不利。
「是邪修,他們想混進來打探消息,他們是想盜取我們宗門的鎮宗之寶,剛進來不久就被婉婉發現了,幸好婉婉發現得及時,才沒有造成任何損失。」
聞言,李長老非常憤怒,罵道:「這些邪魔外道,果然狼子野心,邪修就該殺,不應該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他們人人喊打,做的都是殘忍,惡事,比魔修還可惡,魔修還有善惡之分,但邪修都是惡……」
看他被氣得面紅耳赤的,要是邪修在這裡他定衝上去把他們給殺光。
衛澤宇淡淡地說道:「李師弟,靜心,不值得生這麼大的氣,我已經處置他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澤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了,掌門師兄,那我們的鎮宗之寶安全嗎?」
「安全,很安全只有我知道放在哪裡。」
「鎮宗之寶都是歷代掌門保管,你可要保管好了,要是丟失了,你就是我們玄天宗的千古罪人。」
師兄弟倆又把話題轉移到蘇婉身上。
她這次閉關不止玄天宗所有的人都關注,其他宗門的人也一樣。
有些宗門的人並不想蘇婉進階順利,不過他們只能在心裡祈禱。
可沒有本事到玄天宗搗亂。
李長老不放心,「掌門師兄,現在婉婉閉關這件事最重要,可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渡劫修士啊!真好!」
「我是她師尊,等她渡雷劫時,我自會替她護法,婉婉此次一閉關,估計很久才會出關,我們唯有等。」
「她那兩個朋友都不錯,特別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小子,可惜他是個瞎子,另一個小子倒是挺活潑的,在我們玄天宗挺混得開的。
他還賣了不少符籙給我們的弟子,我試驗了一下,還挺好用的。」
五十年後。
這一天,烏雲密布,天雷聚集在玄天宗上空。
天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一道接著一道地劈下來。
雷劫持續了一個多月。
蘇璃,司澤,辜長藥站在萬黎峰外面專注地盯著裡面看。
這異象吸引了不少人。
有人感嘆道:「竟然是渡劫期的雷劫,是誰在渡雷劫,又多了一個大能。」
有人看到是玄天宗的方向,不由得感嘆:「玄天宗真是越來越強大了,竟然要出一個渡劫修士,好久沒有修士進階渡劫期了。」
靈天大陸現在的渡劫期的修士很少,都不超過十個人。
蘇婉走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謝景堯。
她問道:「阿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