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七個人就湊夠二十四個人了,蘇婉覺得要陣法師更好,他們對陣法更敏銳些。
「靈韻仙子,我是陣法師。」
「我也是。」
「還有我。」
……
有五個陣法師,蘇婉又選了兩個人。
「好了,就你們二十四個了,我與你們說一說,你們聽仔細了,要是不懂就要說出來,大家相互配合,才能儘快破解陣法。」
其他人點了點頭,道:「我們明白,靈韻仙子請放心。」
至於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修士,有些人在觀望,而有些人則心思比較多一些,想等到他們破解陣法後,他們就趁機奪取佛蓮霧草。
總之大家心思各異,都在等待時機。
這些蘇婉又怎麼會不知道,反正佛蓮霧草她拿定了,誰也別想從她手裡搶走。
此陣法由二十四星宿推演而來的,蘇婉詳細地和他們說了方位,讓他們怎麼站位。
走位後如何辨別陣法的變化,人也要隨著陣法的改變而移動位置。
蘇婉足足說了一炷香時間。
「我說的你們可都記住了?可別不懂裝懂,要是踩錯一個位置,那在陣法中的人就很危險,嚴重的會喪命。」蘇婉嚴肅地說道。
那幾個陣法師很快就聽明白了,他們道:「我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子的,那靈韻仙子,再由我們複述一遍吧。」
聞言,蘇婉點了點頭,她不是真正的陣法師,她雖然說得很詳細了,但不知道他們如何理解。
真正的陣法師應該說得通俗易懂些吧。
這時候不能出任何差錯,她也想聽一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那五個陣法師轉述蘇婉的話,他們表達出來的意思與她說的一樣,但有些詞不一樣,讓人比較容易懂。
這就叫做術業有專攻。
「我們都明白了,靈韻仙子我們開始破陣吧。」他們道。
「蘇婉,我們抓緊時間破陣吧。」梁嶼道。
林茹茹很興奮,率先跑到一個方位上。
「靈韻仙子,我們繼續聽你的指揮,我動作很快的。」
她一臉期待地看著蘇婉,臉上寫著:快誇我。
可惜蘇婉並不看她。
蘇婉走到一個位置上,淡淡地說道:「開始,走。」
在蘇婉的指揮下,他們二十四個人走了第一步。
他們剛走了第一步,蘇婉就感覺到了陣法的變化,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
圍觀的人也不禁緊張起來,連呼吸都放緩了。
破解陣法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消耗修士的精力。
他們二十四個人在蘇婉的指揮下配合默契,每個人都很認真嚴肅。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
破陣的人額頭上不斷冒出細密的汗,後背的衣服都濕透了,他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都集中精神。
他們都感覺壓力很大。
蘇婉用袖子擦了擦落在眼角上的汗,眼睛往四處掃,右手捏著劍柄。
在外面的人,有些人都等得不耐煩了,不少人心裡非常煩躁,但他們又不敢打擾破陣的人。
要是陣法破解失敗會遭到反噬,他們也會有生命危險。
不少人在心裡祈禱,祈禱他們儘快找到陣眼。
蘇婉是負責找陣眼的人,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有人跟身旁的人說道:「你們說,他們能找到陣眼,找到生門嗎?他們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的,看得我提心弔膽的,心裡非常煎熬。」
「你們看靈韻仙子這麼淡定,她肯定很有把握,雖然我們不是專門研究陣法的,但也學習過相關的知識。
破解陣法可不容易,簡單的陣法花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就可以破解了,要是太難的幾天到幾年都很正常。
看其他人的樣子,我覺得這個陣法不容易破。」另一個人說道。
又有一個人說道:「就算花費時間久一些也沒有什麼,能破解就行,那樣我們就安全了,咱們可不能影響他們破陣……」
一天過去了,蘇婉他們還在破陣。
破陣需要消耗不少靈力,有人撐不住時就把靈石拿出來吸收靈氣。
他們在破陣的時候是不能坐下來打坐吸收靈氣的,只能用靈石吸收靈氣。
蘇婉也用靈石吸收了一次靈氣,補充靈力後,蘇婉覺得輕快了不少,疲倦也消失了。
等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
淡淡的月光照下來。
梁嶼又挪了一個位置。
為什麼說陣法不好解,那是因為解陣人不僅僅是走方位這麼簡單。
它要考驗人的心智,意志力,耐性等,還會有陷阱。
每走完一個方位就會出現各種考驗,他們就像闖關一樣,迎接著各種各樣的考驗。
蘇婉剛斬下一劍,那怪物消失在她面前,她的視線突然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一道亮光閃過,與月光交輝相映。
蘇婉看到一個特別圓特別亮的圓點,她眼眸一亮,心裡一喜。
陣眼終於現形了,原來在這麼一個不顯眼的位置。
蘇婉的動作比腦子快,陣眼剛出現,她就一劍劈過去。
就在蘇婉劈下去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了地動山搖,有一種眩暈感。
這種現象維持了大概一炷香時間。
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他們在的地方發生了變化。
林茹茹拍了拍胸口,有些慶幸地說道:「太可怕了,怪物終於走了,我差點被吃掉,師兄,你有沒有遇到?」
「林師妹放心吧,沒有怪物,這只是障眼法而已,只是幻象而已……」
有人驚呼道:「陣法破解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太好了!」
不少人反應很快,一心想著佛蓮霧草,他們快速地朝柱子那邊掠過去。
梁嶼也反應過來了,他把法杖拋出去,冷冷地說道:「佛蓮霧草是我們佛宗的。」
他的法杖攔住了不少人。
見狀,林茹茹也急了,催促道:「師兄,快點,我們去搶佛蓮霧草了,別被他們給拿了,剛才去被晃暈了,差點忘記了這件事。」
「我攔住他們,替你掩護,林師妹你去拿,還有李師弟,你也去,你們兩個配合。」李寧憂吩咐道。
「是,師兄。」
李寧憂雖然與他們說話,但他分了三分注意力在蘇婉身上。
他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蘇婉情緒不外露,但他能感覺得到蘇婉也想得到佛蓮霧草。
只是她為何沒有上去搶,他有些不解,不過不久後他就明白了。
看他們打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讓誰。
蘇婉往外邊走。
有一些人也走了,他們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再看別人的,覺得沒有把握拿到佛蓮霧草,果斷放棄。
與其與他們爭,大打出手,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去找別的靈草,別的寶貝。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陣法被破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快速地掠過去,叼起匣子就跑。
蘇婉已經做好了周全的準備,在破解陣法之前就叮囑團團,讓它趁亂去拿佛蓮霧草。
對於做這種事團團已經非常熟練了。
團團把匣子甩到蘇婉手裡,蘇婉快速地把佛蓮霧草放到空間裡。
「團團,幹得不錯,這罐小魚乾是你的獎勵。」
團團興奮地搖了搖尾巴,迫不及待地享用美食。
蘇婉摸了摸它的頭,笑道:「走,我們去找阿璃,阿堯,司澤他們。」
「啊,佛蓮霧草呢?被誰拿走了?」
有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還打什麼打,東西都不見了,真邪門。」
聞言,眾人停了下來,往柱子上看去,那裡空蕩蕩的,哪還有佛蓮霧草的蹤跡。
林茹茹跑過去的時候就發現佛蓮霧草沒有了,她又跑了回來。
「師兄,沒拿到,不知道是誰拿走了,他怎麼這麼厲害!」
「沒關係,說明它與我們無緣,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李寧憂心不在焉地說道。
眨眼的功夫蘇婉就不見了,他仔細想了想覺得佛蓮霧草已經在蘇婉手裡了。
林茹茹還是覺得很失落,正想與李寧憂多抱怨幾句,然而還沒有等她說什麼,他就已經快步離開了。
「師兄,等等我啊!你跑這麼快做什麼?」林茹茹連忙追上去。
林茹茹不由得在心裡嘀咕,覺得李寧憂在追什麼人。
東西沒有了,梁嶼也轉身離開,他低喃了一句:「又是你,蘇婉。」
另一邊。
「咦,師兄,這裡躺了一個人,看著傷得挺重的,身上有不少血跡。」有人說道。
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我們正好要找地方休息,這裡就有一個山洞,我們今晚就在裡面休息吧,你們和我把他扶進去,我等會給他看一下。」
又有人說道:「他不會是已經傷死吧。」
說著他伸手過去想探他的鼻息。
還沒有碰到他,謝景堯就醒了,他就算是在昏迷狀態也都保持警惕心,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門前。
他覺得頭痛欲裂,還有五臟六腑劇痛。
他微微側了一下身子,避開那人的手。
「你醒了?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還是散修?」那人問道。
謝景堯放出神識一看,十多個穿著白色道袍的人。
這衣服很熟悉,他見過蘇婉穿過,只是有些人的腰帶與蘇婉的不一樣。
他這是來到了靈天大陸,碰到了玄天宗的弟子。
也不知蘇婉他們在哪裡?
雖然他對玄天宗有好感,但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性,謝景堯就沒有說話。
他忍痛掏出靈丹吞了下去,打坐調息。
那個想探他鼻息的少年年紀比較小些在十六歲左右,他臉上有一個梨渦。
「你怎麼不說話?不理人?」他嘟囔道。
那道沉穩的聲音又響起:「李師弟,別打擾他人療傷,我們先進去看看。」
有幾個女弟子小聲地說道:「這位道友眼睛上雖然縛著白綾,但也不影響他的氣質,長得可真英俊。」
「對呀,比辜師兄更好看,辜師兄脾氣太硬了,人有些冷,還是這位道友好,溫潤如玉,俊美無儔。」
靈天大陸大大小小的宗門她們都知道,雖然認不得人,但衣服還是認得的。
謝景堯身穿一襲青袍。
在玄天大陸,穿青色宗袍的只有觀月宗的弟子。
她們看不出什麼,覺得他應該是散修。
不少人對謝景堯很好奇,玄天宗的弟子大多數都很熱心腸。
要不是謝景堯直接原地打坐,他們不敢打擾他,早就勸他進山洞療傷了。
等他們都進去後,謝景堯才把靈泉水拿出來喝,他又吃了另一種靈丹。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天已經黑了。
那梨渦少年蹲在山洞門口,看到他動了,他道:「你調息好了嗎?餓不餓?這個烤雞給你吃,進裡面休息吧,道友,我叫李澤濤,你叫什麼名字?」
這少年一看就是個性子活潑的,雖然他話多了些,但謝景堯對他印象不錯。
「我叫謝景堯。」他溫聲說道。
李澤濤把烤雞塞他手裡,「這是我師兄烤的,還熱乎,你趁熱吃,我們還有其他的東西,你要吃嗎?」
這是整隻雞,是他們特意留給謝景堯的。
「多謝,我吃這隻烤雞就行了。」
謝景堯的儲物戒里還有不少吃食。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你怎麼這副模樣?是被人傷的,還是被妖獸傷的?」
「都不是,我只是發生了一些意外。」
「李師弟,不要問這麼多問題,謝道友,你先進來吧。」林康走出來說道。
謝景堯還想向他們打探一些消息,所以並未拒絕。
他也想了解玄天宗的人,現在有這個機會,他不想錯過。
林康體貼地說道:「謝道友,我們搭了一個帘子,你先去清理傷口換一身衣服吧,我看你身形與我差不多。
你要是沒有多餘的衣服,就先穿我的。」
「多謝,不用了,我有衣服。」
謝景堯衣服破了,得換新的,要不然只用施一個清潔術就行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有幾個女弟子圍過去想問他問題。
林康發話,讓她們安靜,不要打擾謝景堯,應該讓他好好休息。
他們特意留了一個最好的位置給他。
只有一半的人打算睡覺,另一半的人選擇打坐。
他們輪流守夜,兩個人一起,一個晚上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