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奇怪的秦萱風

  秦媛覺得非常委屈,很不服氣,但觸碰到秦知風冷如冰錐的眼神後,心裡有些發怵。

  暗惱她偏袒別人,她恨死司澤和團團了。

  「怎麼?覺得委屈了?秦媛你都及笄成年了,以後做事可不要這麼魯莽,要是在外面,你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還有你們秦萍、秦玲、秦菡雲,你們身為長姐,師姐,不知勸阻,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出手傷人,你們可知錯?」

  秦知風沉著一張俏臉,嚴厲地問道。

  這時候,秦萱風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手雖然擦過藥了,但還有些疼,手上纏著紗布。

  她換了一身輕便的粉衣,襯得整個人有些嬌嫩,就如一朵粉嫩的桃花般,嬌艷欲滴。

  她挺會搭配衣服的,首飾也戴了不少,也不覺得繁重,讓人眼前一亮。

  這一身打扮有些隆重,把她的優點完美地顯現出來了。

  要不是知道她的真實年齡,蘇婉還以為她只有十五、六歲左右。

  秦家弟子一起外出和集中訓練,重要場合等都要穿他們家族的家袍,其餘休閒時間穿衣自由。

  她俏麗的聲音響起:「你們還是儘快道歉吧,本來就是你們的錯,不道歉,還以為我們秦家家風如此,我們秦家的人這麼跋扈呢!」

  秦知風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不過她很快就把這抹訝異壓下來,恢復了嚴厲的模樣。

  其他人也一樣,眼底的驚訝不加掩飾,覺得她不正常,什麼時候轉性了?

  不過秦萱風平時雖然驕縱了些,但她並不跋扈,也不無理取鬧。

  她一直與秦知風比,所以在外人面前她並不會做出什麼跌身份的事情。

  唯有在秦知風面前才會嬌蠻些。

  「這位姑娘,剛才是團團誤傷了你,這是藥膏,阿璃的藥膏是無價的,非常珍貴,賠給你一瓶,還有這罐小魚乾,非常好吃,你吃了就知道了。」

  司澤和她道了一聲歉,把東西遞給她。

  「我叫秦萱風,你叫什麼名字?是我姐姐的朋友嗎?」

  秦萱風把東西接過來,盯著他問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的態度還可以,司澤就直接告訴她:「秦姑娘,我叫司澤,是你姐姐的朋友的朋友。」

  秦知風笑著打趣道:「原來司公子不把我當朋友呀,早知道就不請你來了。」

  「知風姑娘要是願意與我當朋友,我自然就是你的朋友了。」

  秦芳園剛才已經接過藥膏和小魚乾了。

  「知風,你別理他,越理他,他就越上頭。」

  「蘇婉,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損友,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和你絕交了。」他故意嚷嚷道。

  被他們這麼打岔,嚴肅的氛圍變得輕鬆起來。

  秦知風並未忘記正事,淡聲吩咐:「你們幾個趕緊道歉,要是被長老知道了,定會罰你們跪祠堂,他們不僅是我的貴客,還是眾長老的貴客,五長老可看重他們了。」

  聞言,她們知道他們不是她們能隨意招惹的,心裡不由得很緊張。

  秦媛急得臉色一白,慌忙說道:「我知道錯了,知風姐,你可別告訴五長老。」

  她朝司澤鞠躬,道歉:「司澤,都是我不對,不應該說你是賊,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地對你出手,我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請饒了我一回。」

  「我就大人有大量饒了你一回,不過,你們必須給團團道歉,要不然我們可不依。」司澤淡聲說道。

  這時候她們只想儘快離開,自然依了他,連忙道歉。

  「既然知錯了就要改,記住這回的教訓,現在就回去吧。」秦知風擺了擺手,讓她們回去。

  她們幾個趕緊溜了。

  就只剩下秦萱風不動。

  「你怎麼還不走?」

  秦萱風有些不自在,沒有想到她這麼不給她面子,心裡有些不快。

  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把那抹不悅壓下去,擠出一絲笑容。

  態度謙和地說道:「姐姐這麼不待見我?我都受傷了,我們不是親姐妹嗎?過不久你就要離開秦家去駱家生活了。

  你這一去,我們不知何時才能見面,我想與你多呆會,你可不要趕我走。」

  說著就來挽她的手。

  聞言,秦知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動聲色地挪開手。

  不知她抽什麼風,秦知風瞥了他們幾個一眼,腦海中思索著秦萱風的目的。

  「萱風,司公子給的藥效果很好,你先回去擦藥吧。」

  「我想與你多呆一會,在這裡擦也可以的。」秦萱風裝作聽不懂她的話。

  反正她就是賴著不走了。

  見狀,秦知風就不管她了。

  這是秦知風的院子,謝景堯和司澤是男子,雖然有蘇婉在,但在這裡久呆並不好。

  他們兩個也不願意在別人的院子久呆。

  時候還早,並沒有到晚膳時間。

  知道他們兩個呆在這裡不自在,秦知風道:「蘇婉,你還想去哪裡?我陪你去。」

  現在秦知風並不想與她討論關於修煉上的事情,他們剛來,就應該放鬆一下。

  「要不回落軒院吧,出來也挺久的了,阿璃一個人呆著可能會悶。」

  「行,就去落軒院,反正那裡的景色挺不錯的,我們品品茶,下一下棋也不錯,我叫人送一些吃的過去。」

  秦知風吩咐她院子裡的侍女,讓她們去準備東西,呆會送到落軒院。

  然後他們五個就過去了。

  在半道上,司澤問道:「秦姑娘,你們家有藏書樓嗎?」

  他話未說完,秦萱風就說道:「有啊,我們秦家的藏書樓很大,藏書很多,司公子想去?」

  「確實想去見識一下,不知可不可以去那裡看書?」

  「司公子真刻苦,一來就找藏書樓,還沒有休息就找書看了,怪不得畫出的符籙能得到「天之祝願」。」秦知風道。

  「不是我,我可不愛看書,我只喜歡看關於劍術和符籙的書,還有一些奇聞怪談,我是替阿璃和謝兄問的,他們兩個愛看書。

  難得來一次,就想見識一下你們秦家的藏書樓,學習一下。」

  秦萱風心思一動,「阿璃」這個名字被他掛在嘴邊幾次了,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子。

  她下意識地瞥了蘇婉一眼。

  蘇婉覺得秦萱風有些奇怪,但她也並未多想什麼。

  「你們要是想去藏書樓看書,我可以替你們安排,我也經常去那裡看書,那裡有五層樓,不過外人是不能上去的,只能呆在一樓看,一樓的書也挺多的,不過我們秦家的雜書可不多。」

  「我們自然要按你們秦家的規矩來,不該看的絕對不會看。」

  「你們的為人我自然相信。」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落軒院。

  走到落軒院門口,發現被下了禁制了,他們進不去。

  「裡面是誰?她怎麼下了禁制?有什麼見不得人……」秦萱風下意識地說道,說到一半連忙改口:「難道有什麼秘密?」

  聞言,秦知風蹙了一下眉,說道:「別亂說話。」

  秦萱風撇了一下嘴,有些不悅,心道:「就會擺架子!」

  他們三個裝作聽不見她說的話。

  司澤扯了扯嗓子,大喊:「阿璃,開門,我們回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隻紙鶴飛了出來,用嘴巴在上空,啄了三下。

  「可以了,進來吧。」

  蘇璃的聲音從紙鶴的身上傳出來。

  司澤伸手去抓它,它扭頭就飛走了。

  司澤「噔噔」地追了上去。

  團團也撲了過去,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抓到它。

  司澤直接推開門進去。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我又不進內間,你在煉丹嗎?一股丹香味。」司澤湊了過去,還聞了聞。

  要不是不能停,蘇璃鐵定拿起丹爐拍了過去了。

  「靠這麼近做什麼?討打?」

  「司澤,你別打擾阿璃,出來。」蘇婉站在門口說道。

  蘇婉就站在前頭,把他們給擋在外邊,秦萱風原本想進去的,見狀,只好作罷。

  不過她還是伸張脖子,踮起腳尖朝裡面看去。

  只見裡面有一著紅衣的女子坐在毯子上,她面前擺了一個精緻的丹爐。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翻飛著,應該是在控制火候。

  司澤離她很近,她只看到了她的側臉。

  僅僅只是側臉,她就覺得她長得美。

  她突然覺得有危機感,秦知風交的朋友樣貌怎麼這麼好?

  看到紙鶴落到蘇璃的身上,團團就不敢撲過去了。

  丹香味從爐子裡冒出來。

  饞得團團差點流口水,它圍著蘇璃轉了幾圈眼巴巴地看著她。

  眼裡寫著:「想吃」二字。

  蘇璃不客氣地說道:「都出去,又沒有餓著你,這麼饞?再這麼看著我,今晚我就吃烤靈獸。」

  聞言,團團立刻跑了。

  「阿璃,你好兇啊!就會嚇團團,不過我喜歡,多嚇它幾下,誰讓它喜歡欺負我。」

  「叫你出去,沒聽見?」

  「我這就出去。」

  煉丹不能被打擾他還是知道的,看到桌上有幾張符籙,司澤抓了起來。

  「你畫的新符籙,我拿去研究了。」

  沒有等著她答應,他把符籙揣進懷裡就走了。

  他出來後,蘇婉立刻關上門。

  「我們去大廳吧。」秦知風只是瞥了裡面一眼。

  她沒有想到蘇璃這麼勤奮,又是畫符籙,又是煉丹的。

  秦萱風還想看的,可是蘇婉已經關門了,她又不好當著他們的面闖進去。

  「司公子,裡面那位紅衣姑娘是誰?她怎麼這麼說你,你不生氣嗎?」

  「阿璃是蘇婉的妹妹,阿璃只是嘴巴毒了些,她平時不這樣的,是我打擾到了她,她並未生氣,要是她真的生氣了,我現在可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裡了。」

  司澤只是說了這麼些,並未再解釋什麼。

  「她什麼修為?多少歲了?」

  「你問這些做什麼?反正很年輕。」

  他們是不介意別人問他們的年紀和修為的。

  要不是別人知道蘇璃的修為後和資質後就看低她,司澤也不會這麼敏感。

  問他的年齡和修為可以,問蘇璃的他就下意識的反感。

  「不和你說了,別這麼好奇,她不管是什麼修為都很厲害,都不是別人能輕易招惹的。」

  說完後,他就不理她了。

  聞言,秦萱風心裡一梗,不以為然,也有些不滿他的態度。

  秦知風已經擺上棋了,她與蘇婉各坐一邊。

  謝景堯就坐在蘇婉身旁。

  「蘇婉,你持白棋還是黑棋?」

  「我都可以。」

  「那你持白的,我持黑的。」

  司澤對下棋不感興趣,下棋需要耐心,坐得住。

  棋藝精湛的人心思比較縝密。

  她們兩個也不客套,直接在棋盤殺起來。

  司澤只是瞥了一眼就扭頭了。

  這時候有幾個侍女端東西進來。

  「好吃的來了,你們放桌子上就好了。」

  她們放好後,司澤就過去抓了幾樣點心。

  團團撓了撓他的褲腳。

  司澤每一樣抓一個給它,叮囑道:「一邊玩去,可不許偷吃。」

  他原本想去院子練劍的,突然想到懷裡還揣著幾張符籙。

  他走到院子中的石桌那邊,坐到石凳上,把符籙掏出來,一邊吃東西一邊研究。

  秦萱風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理她。

  她絞了絞手裡的帕子,跺了一下腳就追了出去。

  「司公子,我也是學符籙的,你是幾階的符籙師?我覺得你懂得比我多你教我畫符籙吧。」

  沒反應。

  秦知風咬了咬唇,湊了過去,扯了一下他手臂,「司公子。」

  司澤嚇了一跳,把手扯回來,「你幹嘛坐這麼近?男女有別,離我遠點,你身上什麼味?一點都不好聞。」

  說完,他還連打了幾個噴嚏,挪了一個位置,面帶嫌棄。

  聞言,秦萱風臉色很不好,很想發脾氣。

  「別來吵我,我脾氣可不好,我可不會不打女人,要是惹煩了我,團團會給我出氣的,你不想再被燒了吧?」

  聞言,秦萱風立刻想到了被火燒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再次經歷那些了。

  她只好安靜下來,司澤不理她,她就坐在一旁。

  她就不信了,她一直盯著他看,他能心無旁騖地研究符籙。

  司澤可不知道她的這些心思,他只要認真起來就會很專注,誰也影響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