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司澤比較遲鈍,聞言他一驚,忙不迭地問道:「蘇婉,你心情不好嗎?你不是拿到錦旗了嗎?你有什麼心事?難道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沒什麼?也不算是心事,我只是想回靈天大陸了,我打算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回靈天大陸看看。」
蘇婉覺得她心裡的恨意難消,只要她想到幻境裡發生的那一幕,她就恨!悲痛不已。
她掐了掐掌心,把那股強烈的恨意給壓下去,她不想讓他們擔心。
她改變主意了,她之前留著秦鈺霄一是想把幕後主謀給引出來;二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把他殺了,只是讓他的名聲臭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其他的事情就流落到其他大陸了,她不想再等了,想以絕後患。
幕後黑手可以慢慢查,秦鈺霄不能再留了,天魂珠和血脈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要先下手為強,把一切扼殺在搖籃中,才能避免幻境中的事情發生。
聞言,謝景堯心思一動,明白了她肯定是受到幻境影響了。
「你要回靈天大陸,我也想去你們靈天大陸看看,這是好事,不過我們也沒有在幻海大陸呆多久,沒有傳送陣,怎麼去靈天大陸?」司澤道。
蘇璃覺得很不對勁,她有必要和她阿姐談一談,她肯定沒有說實話。
「我們不是有星靈舟?開星靈舟就行了。」
「我們的星靈舟還沒有修好,而且沒有靈天大陸的定位怎麼去?很有難度的,還要先計劃。」司澤道。
蘇璃並不想現在就回靈天大陸,她還想先去其他大陸看看,最好去山河大陸,她師尊百分之百在那裡。
只要找到了師尊,想去哪就去哪非常方便,要他弄一個傳送陣也很容易。
「我們不如找傳送陣,這樣既安全又方便,把傳送陣修好就沒有問題了。」
蘇婉搖了搖頭,她比較傾向於開星靈舟,一千多年前雖然四個大陸相通,但如今傳送陣已被破壞,時間隔這麼久了,很難找到當初的傳送陣。
還要修復,得花費不少時間,她不想再等了,她是非常的迫切。
「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我們再好好商量,只要是你想的,我們都幫你。」謝景堯溫聲說道。
他很想問她到底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對她影響這麼大,不過他知道現在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什麼,說明他還不是她最信任的人,想到這他的心情有些低落,或許蘇璃可以問一問。
她們姐妹感情這麼好,蘇璃心思細膩,她肯定也看出點什麼了。
聞言,蘇婉心思一動,有股衝動,想向他傾訴,不過還是算了,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心裡悶悶的。
比賽終於結束了,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高興的人沒有多少個,特別是那幾個評委和尹修。
林大師也看出了蘇婉的異常,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其實蘇婉陷入幻境中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證明了她意志堅定。
但她是有心病的,因為上輩子目睹蘇璃被逼跳封域深淵,所以只要是看到涉及到她性命的事,她就不能淡定,她怕是預警,不想幻境中的事成為現實,就只能先採取行動。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回去了,也不知麟衛隊查到了什麼?
尹修急躁地走來走去,這結果他有些接受不了。
林大師淡定地喝著茶,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你在這裡轉來轉去的做什麼?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等兩天也沒有什麼,輸贏真的很重要嗎?」
他嘆了一口氣,「你不懂,你覺得曉棠怎麼樣?」
「挺不錯的。」林大師中肯地說道。
聞言,他眉宇間的憂愁還是沒有散去,真心煩悶。
不管他們心思如何,流程還是要走的,評委們不需要親自清點靈草,只讓那些做後勤的弟子做就好了,他們分工明確,三百個人而已,花費半天的時間就清點完了。
把數量報上去,評委根據三場比賽的綜合成績定下名次,一切很快就塵埃落定。
落櫻院。
他們四個回來後,蘇婉說自己要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看她拉蘇璃進去了,謝景堯還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
司澤撓了撓頭,他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總覺得謝景堯有些不對勁。
「謝兄,你在擔心蘇婉嗎?有阿璃在,她要是有什麼心結應該很快就解開了,蘇婉不是想不開的人,你不用擔心的。」
連司澤也看出來了,謝景堯挺意外的,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和司澤說也沒有用。
「我知道,在秘境裡呆了一個月,你也挺不容易的,還是先好好休息。」
聞言,司澤就想起自己在秘境裡苦逼狼狽不堪的日子,「我都一個月沒吃什麼好東西了,就只能啃靈果和吃辟穀丹,好想念謝兄做的美食,謝兄,你應不應呢?」
這種要求謝景堯一般都不會拒絕,不過現在他沒心思做飯,除非是蘇婉想吃。
「今天我不做飯,不過我訂了軒逸齋的飯菜,呆會送來的時候你給靈石接收就好了,不用叫我吃了,你自己吃吧,阿婉她們估計也不吃。」
「哦,那好吧,我就自己吃了。」他可記得蘇婉剛才說過不要去打擾她,「雖然我喜歡吃美食,但還是最喜歡與你們一起吃,這樣才更香。」
房間內。
一進去,蘇婉就道:「阿璃,把你身上的天魂珠給我。」
「阿姐,怎麼會突然想要天魂珠。」
蘇璃疑惑地看著她,明明之前她一直讓她保管好,說不能讓別人發現。
「放在你身上不安全,還是由我來保管。」
「只要阿姐想要,我自然不會不給,不過現在不能給你,它還沒有到現世的時候,它在我體內溫養我身體,算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就算拿出來了,它還是會自動飛回去的。」
聽到她說天魂珠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時,觸動到了她心弦,想到秦鈺霄說的話,她眼底閃過濃烈的恨意,雖只是一閃而逝,但被蘇璃撲捉到了。
「阿姐,你有心事,莫不是在秘境中遇到了什麼,你才如此不妨與我說說。」
沒影的事,蘇婉不想說,而且這讓自己怎麼說,說不清。
看她一臉猶豫的樣子,蘇璃故意說道:「阿姐是不信任我嗎?你不是說過無論什麼事都不瞞我的,我們姐妹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說,只是不知道怎麼說,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
蘇婉慢慢地和她說幻境中的事情,不過她隱瞞了關於蘇璃的那些,只是說天魂珠很重要,很多人費盡心思的想拿到。
「阿姐這是想殺回靈天大陸把秦鈺霄幹掉,這不妥,誰知他還在不在靈天大陸,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他大陸的存在,你打亂了他的計劃他一定會採取措施,想辦法提升修為,山河大陸是很多修士嚮往的地方,說不一定他去那裡了,靈天大陸我們還是先不回去了。」蘇璃分析道。
蘇婉點了點桌子,一臉的凝重,「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現在重點不在秦鈺霄身上,而是我想看麟衛隊的成果了,也不知他們發展得怎麼樣了,這是我創建的,不能不管吧,我讓他們查的事情總得有個結果吧。」她話題一轉,「你說你師尊會在哪裡?」
在幻境中她沒看到過楚行雲和楚子航出現,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或許閬吾天尊飛升了,但楚子航呢,怎麼也不見他?
她捏了捏眉心,要如何找線索?
「師尊應該在山河大陸,在那裡飛升比較好,也不知今生是否還能見他一面。」
想當初師尊離開時對她說此次一別有緣師徒倆自會再見,無緣也沒有什麼遺憾,他又叮囑她好好修煉,慢慢摸索自己的道。
雖然他們只相處了兩年,但他的指導讓她受益終生。
「玄天宗的老祖應該也在那裡。」
蘇婉倒是想見他一面,她只見過他的畫像,聽過他的傳言,也不知他的真實性格如何,見了,相處了才能清楚。
姐妹倆又趁機聊了一場,蘇婉打消了立刻回靈天大陸的念頭,打算在幻海大陸再遊歷一段時間再回去,先把星靈舟給修好,找到靈天大陸的定位才能回去。
蘇璃能感覺得到蘇婉還有事瞞著她,不過她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以後會知道的。
她沐浴過後立刻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後,她在心裡喊道:「前輩,你在嗎?」
「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前輩,你這丫頭總是不聽話,總喜歡和我唱反調。」
隨著他話音落下,她感覺到有一根冰冷的手指頭落在她額頭上,她被點了幾下。
「老頭,別動手動腳的,誰讓你不現身,也不說自己叫什麼名字,你這人肯定是年紀很大了,別是你的心上人嫌棄你年紀大,你一直耿耿於懷就不讓人喊你前輩吧,要是這樣就好笑了,不過前輩也是尊稱,被心上人喊尊稱,一定很心塞吧。」
蘇璃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整張明媚的臉愈發動人。
對方被她一噎,很鬱悶,這丫頭真會氣人,還是這麼聰明,一猜就很準,不過她要是知道真相了,還會如此嘴毒?
蘇璃的笑容沒能維持多久,就被人扯了扯臉。
可惡!蘇璃連忙捂住臉,對方沒繼續在她臉上作亂。
「喂,你可知道我阿姐遇到什麼事了?有沒有回靈天大陸的定位?」
「現在有事求我了,態度也不好點,有是有,不過可不能白給你幹活,總得有好處吧。」
有條件就是可以商量,「你想要什麼好處?」
「誒呀,一時想不到,要不先做一頓飯來給我吃,我要是心情好了就會提點你幾句。」
「想得美。」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就不想順著他。
她以前和師尊往返過幾個大陸,有星靈舟在,回靈天大陸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不保險,她這才想要個穩妥的辦法。
她問他意不在靈天大陸,只是想試探一些事情,她已經得到答案了。
蘇璃剛想睜開眼睛,就被他拉到秘境裡了。
「修煉。」
蘇璃:「……」老是被人催著修煉,真心不爽。
「放手,你攥著我的手,我怎麼修煉?男女授受不親,別讓我看到你的真實面容,你最好永遠也不現身,要不然定讓你嘗嘗我的手段。」
他輕笑道:「就算是你再活一萬年都不是我的對手。」
「一萬年?你果然是老妖怪,年紀不在一萬年以下,人不可能活這麼久,那就是妖和神仙了,神仙又不能輕易下凡,妖,也不一定,你也可能是魂體的狀態。」
對方沒有想到她這麼會抓重點,與她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能分神,要不然會被她套話。
「蘇婉和你都太弱了,她要是想抗衡,不想受人擺布就要修煉到大乘,到時候所有的事情她就都明白了,強大到別人使陰謀陽謀都不管用才是真正的強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信不信也罷,總之,唯有我不會害你。」
聞言,蘇璃倒是沒有再刺他,雖然對方沒有任何惡意,但她又沒有見過他,又怎麼能完全相信他。
「你怎麼覺得我是男子。」對方問道。
他的聲音讓人聽了分辨不出年齡,也分辨不出男女。
「那你是不男不女?要真這樣,我真好奇你長什麼模樣了。」
聞言,對方並沒有生氣,「看來你很想見我,也不遠了,時機還沒有到。」
蘇璃又刺了對方幾句才修煉。
第二天,蘇婉就出門打聽哪裡有厲害的煉器師,宴家確實有很多厲害的煉器師,在宴家的時候,蘇婉也有想過找他們幫修補升級星靈舟,為了避免麻煩,她才把這念頭給壓下,現在只能另外找。
「阿婉,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直接去龍山閣就行了,他們那裡的煉器師也很出名,而且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是哦,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