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手裡拿著一片如她拇指般大小的龍鱗,這是一片白色的龍鱗,非常漂亮,還泛著光。
不僅如此上面還覆著靈氣,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龍全身都是寶,雖然龍身上的護心鱗是最珍貴最重要的,但其他龍鱗價值也非常高。
這對修仙之人極具誘惑。
看他怔愣著沒有接,蘇璃拿著龍鱗在他眼前晃了晃,催促道:「拿著啊,你不是一直想找?拿去煉化了,你身上的傷就都全好了,以後的修行就順利了。」
對於他的身體情況蘇璃還是很清楚的,這次來陰陽山脈他和宮冥昊的目的一樣都是衝著龍族的東西來的。
這些年她一直在替他調養身體,雖然她現在還不清楚為何她呆在他身邊他就好受些,其中必有緣由。
他們都理不清緣由是什麼,不過這對蘇璃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過她醒來後,她的儲物戒突然出現了兩顆龍珠,而且她還找到了龍鱗。
她手裡有三片龍鱗,她打算給自己留一片,給阿姐一片,再送一片給宴煜溪。
總的來說宴煜溪是半妖,但不知為何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妖的症狀。
蘇璃推測他練功出岔子,導致身體有暗傷,修為一直都提上不去,這十幾二十幾年來止步不前,遇到了瓶頸。
這很有可能是他血脈的緣故,以往是人族血脈壓制住了妖族血脈。
但現在他已經修煉到了出竅後期,他的妖族血脈徹底覺醒了,應該是半醒半不醒的狀態。
這才讓他的身體時不時的出現一股暴虐的力量。
要想解決這個問題,他就要把那一半的妖族血脈徹底激發,他需要找一個平衡點,融合這兩股力量,這樣就不怕身體受不住,就能正常修行了。
以上這些推測都是這些年來她研究半妖,再加上給他治病的同時,把他當成試驗對象得出來的結論。
這問題並不是不能解決,他有蛟龍一族的血脈,也算和龍沾一點邊,找龍族的東西就可以了。
他不需要像蛟龍一族一樣化龍,所以宮氏的人想要龍珠、龍的精血、龍骨這三樣的其中一樣只要利用得好,他們就可以化龍成功。
其實最重要的是龍的精血,蛟龍們只要得到一滴龍的精血將它吸收煉化,只要資質不是太差的百分之百都能成功化龍。
蘇璃懂得這些是因為她看書多。
她和蘇婉不一樣,蘇婉一般只看必要看的書,她把精力放在練劍,領悟劍道上了。
她花在看書的時間就比較少。
而蘇璃並不是不修煉,像蘇婉和宴煜溪看她不打坐,不練劍就覺得她對於修煉上比較鬆懈,在浪費時間。
就想催她修煉,對於他們這種修煉狂魔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
蘇璃和他們的看法完全不一樣,她自有自己的修煉方式,不怕別人笑話她,她覺得睡覺也是一種修行。
她研究靈草的屬性,調配不一樣的靈液也是一種修行。
什麼叫修行?這個詞很籠統,不能完全用什麼東西去定義它。
它可沒有局限性。
其實宴煜溪身上的問題從表面上看著難解決,但只要找對方法就不難了。
宴煜溪心裡大概也明白了些的,所以他要一片龍鱗就足夠了。
看她眉眼認真,把龍鱗塞他手裡,宴煜溪心尖微動,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嘴唇動了動,認真地問道:「為何給我,這東西的價值你不會不知道。」
蘇璃體會不到他那糾結的情緒,「你需要我就給你了。」
聞言,他握緊了那片龍鱗,龍鱗冰冰涼涼滑滑的,他的心是熱的,還跳得很歡快,有些欣喜。
這種感覺很陌生,讓他怔愣了片刻,他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說什麼,該怎麼說。
自從從冰床醒來後,她不僅得到了龍珠和龍鱗,還拿到了很多她喜歡的東西,又加上宴煜溪身體不舒服時,她可以安撫他。
還有賴上她的這條小龍,這些跡象表明她一定與龍族之間有什麼聯繫。
看他盯著她沉默不語,蘇璃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宴煜溪這人本來話就少。
被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也不會覺得羞澀,臉紅什麼的。
她什麼場面沒見過,而且她長得好看,什麼樣的目光沒見過。
她接著說道:「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我也從你那裡得到了不少好東西,我也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這龍鱗你就拿著吧,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也算是你的機緣。」
聽到這疏離見外的話,宴煜溪仿佛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心裡有些不舒服,眉頭輕輕一蹙。
當初她氣不過宴煜溪不幫她解開印記,想把她拘在宴家,她總是找他麻煩,煩他,還坑他寶貝。
她就是故意噁心他,想讓他討厭她,把她趕走的,誰知他忍耐力這麼好,居然不惱她。
她剛開始還以為他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後來才知道不是。
要是別人敢像她那樣對他,估計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沒有好下場。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價值高,他才容忍她,後來她就改變了策略。
宴煜溪有些鬱悶,「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
蘇璃現在不打算要他的任何東西了。
除了以前她坑了他的那些法寶外,後來他送她的一些東西,她都不動聲色地用別的東西給還了回去。
也是誠心的想幫他解決他身上的問題。
「雪冰蓮。」
「你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正好用來補身體。」
看她關心他,他心情好了些,不容分說地塞到她手裡,「給你就是你的了。」
還用一副你不要就扔了的表情看她。
蘇璃不喜歡推脫來推脫去的浪費時間,她飛快地把東西收起來,打算用它來煉靈丹,再把靈丹分給他。
「那我收下了,你也把龍鱗收好了,我們走吧。」
宴煜溪還有很多話想說,他確實沒有理由讓她留下來,想開口讓她留下來,但看到她對他的態度,看到她看到蘇婉時的歡喜他就開不了口。
在宴家,他不找她,她寧願睡覺也不主動來找他,她對二長老、宴鳴桓、宴柒可比對他親近多了。
此刻宴煜溪才正式地想他與蘇璃之間的關係,他對她是什麼心思。
想到之前宮冥昊說問問自己的心,他是有些迷茫的。
不過他很肯定蘇璃很合自己的心意,她很聰明,一點就通。
她總是反覆地踩在他的底線上,又能讓他不厭煩,對她生不起氣,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也知道那是她的試探,雖然剛開始他把她留下來是有私心的,也承諾等他身體好一些後會讓她離開。
相處久後,他就想她以後能留下來,他也開始為她鋪路,教她一些東西,和她分析四大世家的局勢之類的。
他沒有把她當侍女,他剛開始是想把她培養成謀士的,她很適合當謀士。
他一貫不理會那些他們之間的流言,說什麼他喜歡蘇璃,想讓她當少主夫人之類的那些曖昧的話。
現在他認真想想,蘇璃修為雖然低了些,但她確實適合當宴家的未來主母。
修為低可以彌補的,反正他修為高,他可以幫她,要是兩個人雙修,修為低的人得到的益處多。
宴煜溪猛地一怔,他在胡思亂想什麼,一點都不像他。
他平時只顧著修煉,還有一心想把宴家壯大,情愛之事他可從來沒有想過。
沒遇到蘇璃之前,從小到大與他接觸最多的女子就是他母親。
感情的事他是一竅不通,他看了身旁的蘇璃一眼,在心中問自己,他是不是喜歡她?
不管在哪一方面她都很合他的心意,要是這是喜歡的話,那他就是心動了。
宴煜溪心裡亂糟糟的,連得到龍鱗都不能讓他高興起來,他不知他要如何做。
兩人不緊不慢地走著,蘇璃手腕上的小龍阿淵在鬧她,她就只顧它了,沒注意到宴煜溪的反常。
「青禾,你是怎麼解開印記的?」
「我為何要告訴你,我不叫青禾,我叫蘇璃。」
青禾這個名字還是他給她取的。
蘇璃很討厭那個印記,她也知道不能怪宴煜溪,但她就是很不爽。
之前宴煜溪碰巧看到三長老想把蘇璃帶回家,三長老那個色胚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子。
不過他沒把她們當爐鼎,這又是他的私事,宴煜溪也不好管,除非他碰到他強搶人,他才能對他出手。
雖然他養那麼多女人,但也沒有虐待過她們,有些女子剛開始是不願意服侍他的,後來為了生存才依附他。
他沒弄出人命沒犯宴家的家規,他自然沒有理由對付他。
宴煜溪是看不上三長老這種沉迷於美色的人的。
年紀越大越墮落,他最喜歡那些修為低長得美的女人。
修為低的比較好欺負,修為比他高的女子他自然不敢招惹。
像蘇璃這樣的可不就是看著好欺負嗎?
剛開始宴煜溪也是這樣認為,把人放在身邊處處護著,後來他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估計當初要是他不把她從三長老那裡給劫走的話,三長老敢輕薄她的話,現在他的墳頭草應該長得很長了。
要不是她昏迷不醒也不至於到宴家。
宴煜溪把人給帶回去後,給她祛除她體內魔氣後,就讓人照顧好她,就一直忙,沒管她了。
因為他是以缺一個侍女為由把人給搶走的,蘇璃修為又低,他身邊的人自作主張地給她弄上宴家侍女的印記。
宴煜溪不做強迫別人的事情,原本想等她養好傷就幫她解開印記,放人離開,但他發現他發病時,那股力量暴動時。
蘇璃在的時候,他的痛苦就能減緩,要是他們有肢體接觸,她給他輸靈力,那些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他一直想找原因,蘇璃能幫他,他自然不能把她給放走了,自然想方設法的把人給留下。
那個印記只是宴家初級的秘術,雖然是初級的,但也是很難解的。
蘇璃一直在研究解開它的辦法,她這人最不信邪,最喜歡挑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