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冥昊也嚇了一跳,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宮家的弟子也拔了劍,向前走了一步,想去幫宴家的弟子。
他擺了擺手,讓他們不要上前,他根本就不怕宴煜溪吃虧,他都打不過他,更何況這個女修的修為比宴煜溪還低,又怎麼傷得了他。
再說了憑著他對宴煜溪這個表弟的了解,他根本就不需要幫忙,再看看情況再說。
石硯齊更是懵了,他沒有想到蘇婉竟然敢對宴煜溪出手,當著宴、宮兩家的面。
就算她厲害,對上這麼多人也打不過啊,得罪了宴、宮兩家想在幻海大陸立足很難。
就算他單純,此刻也明白過來了他們根本就不是無意中流落到這個秘境的,分明就是衝著找人來的。
他們之前對他說的話半真半假的,原來在宴少主身邊那個修為低貌美的女修是她妹妹。
就算知道真相了,石硯齊並沒有怪他們瞞著他,這情有可原。
他衝到謝景堯和司澤身邊,「各位,宮少主,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傷了和氣。」
「石硯齊,你這是要和宴家為敵嗎?這三人莫不是你們石家派來的,想殺了我們少主,對付我們宴家。」
那些受傷了的宴家弟子,沒有急著療傷,都圍著他們三個。
一大頂帽子扣下來,讓石硯齊有些慌,不知所措,他又不是一個嘴巴伶俐的人,只知道說:「你胡說,不是這樣子的。」
司澤把石硯齊推了出去,「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你不要瞎摻和,在一旁呆著就好。」
謝景堯冷聲道:「你們別轉移話題,想上就儘管上吧,他們只是切磋而已,你們要是想把事情搞得更嚴重,就出手。
這秘境毀屍滅跡最好,反正我們不怕死,有這麼多人陪葬也不錯,想死就來。」
說著他就把劍意放出來。
漫天的劍意朝他們襲來,鋪天蓋地的威壓撲面而來,讓他們心神一悸,脊背發寒,像被扼住了喉嚨,呼吸不暢。
宮冥昊眯了眯眼,這人夠囂張夠瘋的,這麼強的劍意怪不得。
謝景堯只是嚇唬他們而已,他還沒有報仇呢,又怎麼會把命留在這裡。
他只是想告訴他們,他不怕他們,讓他們掂量一下。
此話一出,他們果然被唬住了,覺得他就是一個瘋子。
宴家的護衛有一部分圍著他們三個,另一部分朝蘇婉那邊去,想捉住她。
宴煜溪沒有想到蘇婉會突然出手,不過他反應也很快,並沒有讓她劈到。
這姐妹倆的性格還真的完全不一樣,他不想和她動手,只是躲開她的攻擊。
蘇婉怒氣很盛,對他步步緊逼,然而他還是不緊不慢地避開。
見狀,她更加生氣了,冷聲道:「還手,我們好好打一場。」
他抿了抿唇,面無表情地說:「我不和你打。」
沒能救下蘇璃他也很內疚,他不可能對她姐姐動手。
聞言,蘇婉冷笑了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看到護衛圍過來,宴家的弟子想過來,宴煜溪冷聲道:「你們都退下,還有你們不許動手,去療傷,我不想說第二次。」
雖然擔心宴煜溪,他們也不得不聽他的命令。
有人抓緊時間療傷,有人看他們對戰。
宮冥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對著他周圍的宮家弟子道:「看你們一個個臉腫著,這麼丑,不先調息療傷湊什麼熱鬧,還用不到你們操心。」
司澤一手拿劍一手拿符籙,做好了隨時干一場的準備,看他們退開了他鬆了一口氣。
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要是他們不依不饒的也只能上了。
蘇婉心中有氣,不出這口氣不行,要不然後果很嚴重,讓她發泄一下就好了。
僵持的場面被宴煜溪打破了,他們就把目光放到他們兩個身上。
看他們沒有和謝景堯,司澤打起來,石硯齊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他們與宮、宴兩大世家為敵。
「謝公子,司公子,你們沒事吧,你們真是嚇死我了。」
「停,看蘇婉那邊。」
宴煜溪發現蘇婉非常難纏也很有耐心這點倒是和蘇璃一模一樣。
想到蘇璃他淡漠無波的眼神一暗。
他分神了一瞬差點被蘇婉劈到,他指尖一動,無數雪花聚攏最後化成一堵冰牆橫在他們中間。
見狀,蘇婉把靈力注入劍內,重重的揮下一劍,紅唇輕啟:「破!」
堅固的冰牆被劍氣劈開,僅僅只用一劍。
宴煜溪有些意外,和她過了幾招後,他知道面前的女子很難纏。
蘇璃沒有和他說過多她的事,他問她,她的真實姓名是什麼,她口風很緊都不告訴他,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他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她提她姐姐時還是他讓她和他一起閉關修煉時,她不願意所以才說她姐姐不讓她與男子在封閉的環境單獨相處。
還說她姐姐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劍修,他當時還不以為然,現在他相信了。
宴煜溪修為比蘇婉高,一下子就看出她如今幾歲。
沒有想到她們是雙生子,長得一點都不像,不像就算了,怎麼修為差這麼多,一個出竅初期,一個築基中期。
「你到底要怎麼樣?」
蘇婉冷哼一聲,直言不諱道:「我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頓,你確實欠揍,把阿璃帶進來卻不保護好她。
爽快點,不要老是躲,我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要用虛偽一些的話說就是宴少主,請指教。」
「你非要這樣才能好好說話是嗎?」
蘇婉沒有回答,直接用行動證明。
怒氣中的蘇婉越戰越勇,想到蘇璃下落不明,她怒,她恨,很內疚。
都是面前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害的,她恨不得劈了他。
宴煜溪無法,只好與她打一場,他讓其他人退遠些。
看宴煜溪認真了,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看。
「那女修還是挺厲害的,不過還是打不過我們少主。」
司澤給謝景堯傳音:「謝兄,你怎麼看,那宴少主是不是渡劫期的修為?」
現在謝景堯可以用神識了,他正在看他們對戰。
「不是渡劫期的修為,最多出竅後期的修為,他很強,要是平時蘇婉肯定打不過他,現在不一定,他身上肯定有暗傷。
現在蘇婉又很生氣,一口氣堵著,她比平時厲害得不止一倍,應該可以打個平手。」
宴煜溪絕對想不到被一個比他修為低的人看出了他身上的隱患。
為了徹底解決身上的這個暗傷,這個秘境他必須來,蘇璃可以緩解他身上的問題,她也必須來。
陰陽山脈秘境的情況,宴家和宮家比風、石兩家要了解得多,這裡有他要找的東西。
謝景堯被廢過根基,所以他能看出宴煜溪身上的一些問題。
兩人這一戰打得非常激烈,地面震得厲害,差點雪崩。
厚厚的雪像巨浪一樣朝觀戰的人而來,差點把他們給埋了。
強者的對戰太精彩了,一個個都看得移不開眼。
「少主怎麼不挑飛她的劍,不會是看在她是青禾的姐姐的份上手下留情吧。」
「有可能,他對青禾那麼緊張,少主喜歡青禾,又怎麼會傷了她姐姐。」
宮冥昊也來湊熱鬧,「你們少主真的喜歡那個小侍女,怪不得護得那麼緊,問他他還不承認,鐵樹開花了。」
「一碼歸一碼,少主不是這種人,他不可能放水。」
「怎麼不可能,你是沒有見過他們私底下是怎麼相處的,少主為了她和夫人動手,我還看到少主牽她的手。
她罵少主,少主不僅不生氣,還拿寶物哄她,哪個當侍女的有這個待遇,少主去哪都帶著她,這個秘境化神修為以上才能進來。
她一個築基的居然進得來,也不知少主是怎麼做到的……」
突然變成八卦現場。
雖然他們說的名字和他所知的名字不一樣,司澤還是聽懂了,他們說的是蘇璃。
不會吧,難道蘇婉要有妹夫了,他仔細打量宴煜溪,人雖然冷了點,但長得挺俊的,修為也高,總體上很優秀。
「你們別瞧不起人,說你們少主放水的,侮辱了他,既然他答應要切磋了自然會全力以赴,蘇婉很強很厲害未必打不過你們宴少主。」
狂風停了。
有人驚呼道:「結束了。」
只見他們兩個從半空落到地上,兩人都往後退了兩步。
「誰贏了?」
「平手。」
「不會吧,居然是平手,那女修什麼修為?」
宮冥昊也有些意外。
一群人擁過去。
有人面色不善的看著蘇婉說道:「要不是少主為了救你妹妹受傷了,今日一戰絕對不是平手。」
聽這語氣就知道他平時對阿璃不滿,阿璃修為那麼低,那些心高氣傲的人肯定看她不順眼。
蘇婉輕輕一笑,「是嗎?那他真是沒用,把人帶進來卻沒有保護好人,不是沒用是什麼,要是我妹妹有任何意外,我看你們都沒有必要活著出去了。」
「你,你要和我們宴氏作對?」
「不是要與你們作對,是讓你們陪葬,不要覺得我說的是玩笑話,你們最好祈禱她不要出事,要不然不死不休!」
蘇婉一劍打落幾個宴家弟子手裡的藥瓶,「看不起阿璃的,沒有資格用她做的藥。她雖然修為低,但從不拖別人的後腿。」
這裡宴家的弟子很多,他們都好好的,蘇婉猜只有宴家的弟子沒有變成怪物過,和跟著宮少主的宮家的弟子一樣。
當初宴煜溪要帶蘇璃進來時,確實有不少宴家的弟子很不爽,覺得她就是拖累。
有人甚至覺得他被美色迷了眼,什麼也不顧了,進來後才知道他們想錯了蘇璃的作用很大。
宴家的煉丹師與蘇璃關係還不錯,他直接開口:「姑娘,我們知道你關心青禾,她不見了,我們也很擔心,少主也一直在找她……」
蘇婉直接打斷他。
「行了,我不想聽廢話,宴少主請你告訴我,阿璃是怎麼不見的,她在哪裡不見的,希望你說詳細些。」
宴煜溪回想那天的事情,他也希望蘇璃只是被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