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與你姐姐切磋一番。」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蘇璃笑得別有深意,「會有機會的,到時候宴少主會大開眼界的,你不會失望的。」
以她對阿姐的了解,她要是知道她在昏迷的情況下被帶回宴家。
宴家的人還不顧她的意願讓她當侍女,她一定會幫她出氣的。
雖然宴少主的修為比她阿姐高得多,但阿姐的修煉速度快,可能到時候她來幻海大陸時,修為就與他不相上下了。
她不擔心自己的姐姐會吃虧,她對她有足夠的信心。
把該記錄的東西記好後,蘇璃才記得要喝藥液,之前吐了一口血,胸口舒暢了些,但她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
宴夫人的威壓對是她有些影響的。
「你喝的是什麼?你之前吐血了,我給你看看,這是極品回元丹,你快點服下。」
「不用,待會我吸收些靈氣就好了,你還是把靈丹送到你娘那裡吧,她比我更需要,你不表示一下對她的關心她會認為你不孝的。」
宴煜溪才記起來之前她把他袖子當帕子用,拉起袖子一看,上面果然有一抹紅。
他臉色有些不好,趕緊用清潔術把它弄乾淨。
「以後不許拿我衣服當帕子用,髒。」
「我是就是故意的,誰讓你娘欺負我,母債子償,經過今日這一遭後,她要是還想對付我。
那我就只能從你身上討回來了,我會煩你,欺負你。」
雖然宴夫人之前吐了一口血,但宴煜溪覺得應該不是很嚴重,他是覺得就算蘇璃手中的符籙很多。
它們的威力應該不大,不是什麼高階的符籙,高階的符籙她也沒有靈石買,她又不會畫符。
宴煜溪還是小看蘇璃了,他看她經常去二長老那,還喜歡靈草,煉製靈丹與藥液,他就以為她是剛入門的煉丹師。
不知道她會畫符籙,會的東西很多。
宴夫人想殺她,蘇璃自然不會讓她好過,她的儲物戒內有她自己畫的符籙,也有師尊和師兄給的。
師尊給她的符籙都是他自己畫的,都是高階的符籙,連大乘期修為的修士都能傷。
那兩張攻擊宴夫人的雷電符是他師尊畫的,威力很大,雖然不致命,但也足以夠她喝一壺了。
她是算計著來的,不能讓宴夫人太輕鬆,要不然她以為她好欺負,也不能把她打成重傷,要不然她與宴家的人都不會放過她。
其實那符籙她還加了些東西,讓她難受一段時間,這樣她就沒時間來找她麻煩了,這些她不會告訴宴少主的。
他們宴家好東西多的是,他覺得蘇璃是個聰明人,下手應該有分寸,他覺得只要他與他母親說留下她的原因,母親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宴少主,這個給你喝。」
「這是什麼?」
蘇璃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這是靈液,喝了對你有好處,讓你心平氣和,不煩躁。」
這是她幫宴柒煉製靈液,另研究出來的另一種靈液,這裡面還加了一些冥瑜伽靈果,適合宴少主這種體質的人喝。
宴少主很少喝靈液,畢竟他們修士都是以服用靈丹為主,雖然他很少磕靈丹,但服用的天材地寶不少。
二長老是煉丹師也會看病,他身體的隱患只有他自己,二長老、父親,母親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二長老沒能幫他解決,直到遇到蘇璃後,他覺得契機就在她身上,具體是什麼他還不清楚。
雖然他想儘快解決,但他也知這種事急不來,要是他太功利了會產生心魔,不利於修行。
看他沒有反應,蘇璃道:「不喝就算了,這是不放心我?」
在她要收回去時,他拿了過來,「沒有不放心,你不是說你怕死嗎?害我對你沒有好處,我死了你也得死。」
他拔開瓶塞,一口喝了,這只是一小瓶靈液,靈液的顏色是乳白色的。
剛打開瓶塞,他就感覺到有一股寒意,還有若似梅花的馨香味。
靈液一入口,感覺很冰爽,很舒服,他本身就是極品冰靈根的人。
靈液撫平了他體內的那些躁動,整個經脈都很舒適,這效果真出乎他的意料。
蘇璃在宴家做了什麼他都知道,他也知道她幫宴柒解決了他血脈反噬的問題。
只是當時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宴柒只是小半妖,與他的情況是不同的。
他雖然是人族修士與妖族的結合,但他遺傳父親比較多,並沒有妖化,不存在血脈反噬這種情況。
他突然明白像二長老那麼挑剔的人為何想收她為徒了,她確實有過人之處。
之前他覺得像她這種廢五靈根的人是沒有修士願意收她為徒的,但她人機靈,也不是那麼沒用。
要是蘇璃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肯定會說他想法片面了,不僅有人願意收她為徒,而且她師尊還很厲害。
他們宴家最會用人,每一個人都能站在最合適他們的位置上,發揮他們的長處。
他們宴家沒有廢物,半妖,資質差的人在宴家過得並不差。
這就是宴家與其他三大世家的不同之處,也是他們宴家能當四大世家之首的緣故。
他身邊的侍女換得頻繁,有能力的人都往上走了。
喝了靈液之後,宴煜溪有些懷疑他之前的想法有些錯了,他不應該拒絕二長老,應該讓蘇璃去當他徒弟的。
宴煜溪謀劃周全,但他忘了蘇璃可不是一個好掌控的人,忘了問她心裡的想法,她要是不願意,沒人能逼她,她最會等待時機。
「怎麼樣?還行吧。」
「嗯。」他點了一下頭。
「這裡還有幾瓶,你不舒服的時候喝一瓶。」
「這是你給我煉製的?」
「對呀。」
確實是她特意給他煉製的,她把他當實驗對象,還有就是她想儘快幫他解決問題。
與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她覺得他人品還不錯,不是獨斷專橫的性子。
要是她能徹底解決他身上的問題,她就有籌碼讓他解開她身上的印記。
只要印記一解開,她要走就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宴煜溪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又不是善於言談的人最終還是沉默了,繼續打坐。
蘇璃也打坐調息,檢查自己的身體。
蘇璃照例陪了他一個時辰才離開。
從練功房出來後,蘇璃往二長老那裡去,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突然從背後傳來一道凜冽的颶風,蘇璃快速往旁邊一躲。
一道鞭子抽在她剛才站的地方,那鞭子上帶著刺鉤,抽在地上時,地上出現了一個燒焦的裂痕。
蘇璃抬頭一看,就看到粉衣少女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妖女,你竟然敢躲,再吃我一鞭。」
「你這個瘋女人,找虐,今天我就教訓你一頓,當我是泥人,不知道生氣。」蘇璃冷聲道。
說話的同時,她手裡的動作非常快,扔出不少符籙。
粉衣少女不敢大意,揮鞭子抽爛那些符籙,但還是有兩張符籙貼在了她身上。
她頓時被定在原地,感覺身上的靈力在流失。
這時候她才害怕,大喊:「你敢動我,我們風家和歡姨不會饒了你的。」
蘇璃隨手布下一個隔絕陣法,嚇唬她道:「等我把你融成血水拿去澆花,你都屍骨無存了,誰會知道是我乾的。
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你卻還這麼沒眼色來招惹我,不愧是姓風,你簡直是瘋婆子。」
粉衣少女是風家主的小女兒,叫風淳依,她母親與宴夫人是好友,宴夫人也非常喜歡風淳依。
再有一點是風淳依愛慕宴煜溪,一直追著他跑,可惜人家都不搭理她。
她也聽到了一些消息,說風宴兩家要聯姻,宴夫人一直在撮合他們兩個。
風淳依把她當情敵,來找她的麻煩很正常。
「是你這個妖女先勾引溪哥哥的,他是我的,我要殺了你。」
「瞧你這副潑婦沒腦子的樣子,怪不得宴少主不喜歡你。」
說著她拿出一個藥瓶放到她鼻子下讓她聞。
「放肆,我要殺了你,你給我聞什麼了?」
風淳依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靈力被封住了,她現在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觸碰到蘇璃冰冷的眼神,她心底湧上一股惶恐。
看藥效起作用了,蘇璃才把那兩張符籙揭下來。
「蠢貨,你只會嘴上逞能,我原本不想與你計較的,但你偏偏自己找上門,宴夫人我也敢打,更何況是你這個元嬰期修為的,今天姐姐我就教你為人處世的道理。」
「妖女,賤人,你好歹毒,要不是你自不量力要跟我搶溪哥哥,我怎麼會殺你,都是你的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放過你,誰和我搶,我就弄死誰。」
蘇璃挽起袖子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讓你嘴臭,再敢罵我,我割了你的舌頭。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以什麼身份?你是宴少主的道侶嗎?是他的未婚妻嗎?都不是,哪有什麼立場說我。
就算是你有上面那兩個身份,但卻是非不分,像只瘋狗一樣亂吠,只要是個女人靠近他一點,你就喊打喊殺的。
不從自身找原因,總是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同為女子卻為難女子,這麼喜歡他,怎麼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有本事讓他喜歡上你,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說你蠢都是誇你。
我聽說了幻海大陸有不少女子喜歡宴少主,石三小姐也喜歡他,他們石家也想與宴家聯姻。
你不敢對石三小姐喊打喊殺的,還不是她家世與你不相上下,修為卻比你高,你奈何不了她。
看我孤身一人,只有築基才敢對我下手,資質差,修為低並不代表可以任人羞辱,隨意打殺。
再告訴你一個道理,不要小瞧任何人,要不然你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呸,你這個妖女,我和你不死不休。」
蘇璃突然甜甜一笑,「好得很,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為止。」
她驚恐道:「你要幹什麼?」
蘇璃把她推倒,脫了她的鞋,扯出她的一隻襪子,捏住她下巴,塞到她嘴裡。
「嘴臭,就吃你自己的臭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