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想來想去,覺得整個修仙界可能就只有自家阿璃築基了還不會御劍。
所以在女修問的時候,她才會特意提這一點,這也算是一個明顯的特徵。
她之前說過要教蘇璃御劍,但一直忙就忘了教,楚子航也不記得要教蘇璃御劍這件事了。
一來是她有飛行器,貼上符籙就可以走了,會不會御劍不影響她出門,二來就是她剛築基就跟蘇婉去參加宗門大比,後來他又替她準備生辰禮,煉製防身法器。
姐妹二人又外出歷練,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他就沒記起要教她御劍。
在佛宗的蘇璃倒是記得讓蘇婉教她御劍,可是看到她一直與佛宗的大師,弟子學功法,聽經文,時間安排得滿滿的,不像她這麼閒,她也就沒打擾她,想著再找時間學也不遲。
這件事就這樣子被耽擱了。
司澤忍不住又看了蘇婉攤開的畫像一眼,還挺驚艷的,上次蘇婉只是讓他看一眼,他都沒仔細看。
她也沒有過多的提蘇璃的消息,又因為她們姐妹長相不一樣,他以為蘇璃比蘇婉小一兩歲,沒想到她們是雙生子。
他見過幾對雙生子,他們都長得一模一樣,讓人分辨不出來,還真沒見過長得不一樣的雙生子。
蘇婉只要提到蘇璃,都是誇她的話,看她修為這麼高,他還以為蘇璃也一樣,不是化神,也應該有元嬰。
誰知道只有築基初期,十七歲的築基初期修士在夢雲大陸是很差的資質,只要是築基了都會御劍,這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他難免有些訝異。
司澤心裡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謝景堯和那女修也沒有想到築基了還有人不會御劍,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他們面色不顯。
女修看到蘇婉這麼大方,知道她不愁沒有靈石花,這是大客戶,她對她熱情了不少。
龍山閣算是一個商會,收集情報,舉辦拍賣會,賣靈草、靈藥,法器等,除了不做殺人的買賣外,其他的他們都做。
這生意不止在夢雲大陸做,山河大陸也有龍山閣。
謝景堯和龍山閣的人打過不少交道,從這裡訂購過不少稀缺的靈草。
龍山閣最認錢,給的錢越多,服務質量越好,還有保密工作做得好,絕對不會透露客戶的信息,很安全。
女修笑得陽光明媚,看蘇婉就像看一塊肥肉似的,她利落地把畫像拓印下來。
雖然了解過龍山閣,知道他們辦事穩妥,蘇婉還是忍不住問道:「要是人不在夢雲大陸,在一個月內也會查到消息嗎?」
「仙子請放心,我們有自己的渠道,我們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龍山閣口碑很好,不信你去外邊打探打探。」
她把畫像還給她,「我知道仙子尋妹心切,有仙子提供的畫像,我們更容易找到人,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你,這個玉牌,你拿著,有消息我們通過玉牌聯繫你。」
玉牌正面上刻有「龍山」二字,後面有一個「令」字,這就是他們的龍山玉令。
蘇婉把龍山玉令收好,把定金給她。
「蘇仙子,要不要轉一轉,買一些東西,我們這裡有最新款的法衣,漂亮的衣裙,首飾,你可以挑一挑。
你長得這麼美,頭上太素淨了,應該多打扮才是,把你的優點展現出來……」
她熱情的向蘇婉推銷他們的產品。
「不用了,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我妹妹的消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會再來。」
「好的,蘇仙子,隨時歡迎,我叫詩詩,下次來說我的名字就行了。」
詩詩會這麼熱情也是有原因的,他們拉的客戶越多,得到的提成越高。
她又把目標轉向謝景堯和司澤,他們兩個連忙拒絕,說只是陪蘇婉來的。
走出龍山閣後,謝景堯問:「蘇姑娘,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蘇婉反問:「你呢?」
謝景堯也不隱瞞,「我要多掙些靈石,還要尋找靈草,我所需要的靈草在夢雲大陸找不齊,我以後會去其他大陸。
只是要去其他大陸還要從長計議,弄傳送陣或者星靈舟,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夢雲大陸有傳送陣到山河大陸,謝道友這是不打算去山河大陸,而是去其他大陸了?」
他點了點頭,溫聲道:「不急,山河大陸我會去,不過要先提升修為,就放在最後去。」
蘇婉剛才還買了其他兩個大陸的消息,既然要去,那就要做好準備,了解那裡的情況,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不掉坑。
「那我們一起想辦法如何去其他大陸,等龍山閣傳來阿璃的消息,我確定她在哪裡後我就去找她,要是我們是去同一個大陸可以同行。」
「嗯,可以,那先找地方安頓下來。」
謝景堯住的地方都是不定的,既然來到了雲落城,他打算在這裡呆一段時間。
「一下子花這麼多靈石,蘇婉,你的錢夠嗎?這一個月要不我們都去掙錢。」司澤問道。
他雖然知道蘇婉有錢,但十萬上品靈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雖然不缺靈石花,但也只是夠用而已,他沒有強大的背景,資源也不算多。
他這人沒有存錢的習慣,也沒有什麼規劃。
「我有一個掙錢的好辦法,你不是會畫符籙嗎?你修為還比我高,可以悟高階的符籙功法,到時候畫高階符籙賣掉就可以掙到很多靈石了。」
「不用,只是十萬上品靈石而已,現在我的主要任務是提升修為。」
再說了她空間還有不少寶貝,幾輩子都花不完。
謝景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個個的都很有錢,看來他是最窮的,每天都想著要怎麼多掙點靈石。
看她說得如此輕鬆,司澤有些咋舌,不過還是替她高興。
「那太好了,我也要提升修為,練劍,成為一名劍修,蘇婉,你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吧,我們每天都對練吧。」
聞言,蘇婉臉垮了一下,突然好想揍他,必須拒絕。
「我沒空,你還是找別人吧。」她接著在心裡說道:「看到你練劍,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拍死。」
司澤期待地望向謝景堯,「謝兄,你教我。」
雖然不忍心打擊他,但他還是不喜歡勉強自己,他們兩個已經隱晦地提醒過他,說他不適合走劍道。
但司澤卻沒有聽進去,還一頭熱,練劍很積極,他們是勸不動的。
每個人的路都要自己走,他們也不能強迫別人。
想到他這個性子,還是直白些好,「我沒空,你還是找別人吧。」
「啊,別人哪有你們兩個厲害,經過你們的指導,我覺得我大有進步。」
蘇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司澤有時候自信過頭了,特別是對於他的劍術。
「雲落城有比試台,你可以去找人挑戰。」
蘇婉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問道:「謝道友,這有什麼要求嗎?人人都可以去嗎?」
「沒有任何要求,你可以做擂主讓別人挑戰你,或者看到別人設擂台,你過去挑戰就行了,點到為止,主要是為了切磋,不可傷人性命。
還有一種是當陪練,當陪練有錢拿,缺錢的可以去,不過錢不好拿,得讓僱主滿意,一般找陪練的都是世家公子哥或者家裡比較有錢的人。
有些人的目的並不是在於對練,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發泄的對象,陪練有生命危險。」
這個蘇婉懂了,就是當別人的沙包,上去挨揍的。
謝景堯給他們細心講解,讓他們心裡有一個底。
住客棧不划算,他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打算租一個小院子。
謝景堯熟門熟路,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小院。
對於住的她要求不高,謝景堯的品味比她高多了,找到的地方讓她非常滿意。
安置好後,謝景堯就帶他們出去逛。
「死丫頭,又在偷懶,你是豬嗎?不是吃就是睡。」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一個穿著青衣白底衣服的女子插著腰站在一棵琉璃靈果樹下朝樹上喊。
樹上躺著一名紅衣少女。
看她無視她,青衣女子氣得臉色漲紅,「青禾,你這個死丫頭,還記不記得你自己的身份,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啊,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你這個廢物,再不幹活,就處你鞭刑,把你趕出去,你給我下來聽到沒有……」
紅衣少女無動於衷。
另一名青衣女子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她非常無奈,勸道:「行了別罵了,別和小丫頭一般見識。」
「我一般見識!是她踩在我們的頭上,她又不是主子,什麼都不干,就該教訓,我是教導她規矩。」她氣急敗壞地說道。
又罵罵咧咧的。
過了片刻,沒聽到動靜了,紅衣少女才緩緩開口:「姥姥,怎麼不罵了,你這罵聲中氣十足的,就是催眠曲,聽了我入睡更快,快罵呀。」
她的聲音清悅中帶著些慵懶。
「姥姥,你竟敢叫我姥姥,我還這麼年輕,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氣得跳腳,說著就施展法術攻擊她。
但卻被攔住了。
「紅玉,不可,青禾,快道歉。」
少女無辜地看著她們,「我為何要道歉,我十七歲,她一百多歲,都可以當我祖宗了,叫一聲姥姥沒錯,難道叫一聲老巫婆才對。」
紅羽嘴角抽了抽,小丫頭就是伶牙俐齒,說話一套一套的,一百多歲很年輕好不好。
紅玉更氣了,沒有哪一個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年紀,雖然她一百多歲了,但模樣維持在二十歲左右。
她叫她姥姥簡直是在戳她肺管。
「紅羽,你還是不是我姐妹了,怎麼每次都維護這死丫頭,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少女笑了笑,臉上的那顆紅色淚痣更加妖冶魅惑。
「姥姥真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很美,你嫉妒我,難道你想把我的皮換到你臉上?難道你修了什麼邪術,是什麼妖怪變的。」
「你別污衊我,死丫頭來這裡這麼久了,一點規矩都沒有,我在教你為奴為婢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