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像傻子嗎?(一更)

  閨秀們都驚訝地看著胡明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不要說,她以前用的濃香是為了遮掩體香的!

  趙湘兒上下打量著她,「你不會是吃藥了吧?」

  「你才吃藥了呢!」胡明珠冷哼,「放眼整個大周,可有什麼藥能讓人身體生香?」

  果真是身體生香!

  可她越隱瞞真相不說,大家眼中的疑色越重。

  以前來說,大周沒沒有的,雖說這是無數女子的夢想。

  可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了。

  大多人在出汗之後,是有些許體味的,她們沒辦法,只能出汗便泡香露浴,衣裳薰香。

  女子以夫為天,誰不希望隨時隨地在夫君面前香噴噴的?

  未嫁女誰不希望所到之處清香怡人,引來男子心神蕩漾,引來男子傾慕?

  閨秀們都圍著胡明珠,嘰嘰喳喳說著好話,求她說出身體生香的秘訣。

  就連一向對胡明珠不對付的趙湘兒,也巴巴地豎著耳朵,希望聽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胡明珠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收起了以前的囂張跋扈,驕矜地應付著她們。

  此時她愈發覺得,那一月一萬兩銀子花得值,沒之前那麼肉疼了。

  反正她的銀子若是不夠了,還可以跟外祖母要!

  王采丹微笑看著眾人嬉鬧,再看看始終淡然的韓攸寧,臉上露出一抹瞭然的笑意來。

  她對韓攸寧使了個眼色,二人出了暖閣。

  二人走到一棵梅樹旁,王采丹輕壓橫在二人之間的梅枝,笑道,「小丫頭,我就覺得奇怪,怎麼你和世子的親事一直這麼懸著不動,南章也肯配合著你。原來你是用這個制住了她,讓她乖乖就範的?」

  韓攸寧看著被梅花映得嬌艷明亮的臉,不禁心驚她的心思縝密。

  能看出這場親事是個局的人恐怕不多,趙宸或許看得出來,因為他已經在懷疑她是重生的了,但他卻也不敢肯定。

  可王采丹,不過看到胡明珠的狐臭好了,便如此篤定。王首輔教育出來的兒女,果真箇個不簡單。

  她輕笑,「郡主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王采丹捏了捏她的鼻子,「還跟我裝?說吧,你謀這門親事是為了什麼?」

  韓攸寧眨眨眼,「為了捉弄人好玩?」

  王采丹伸手去咯吱她的腋窩,「好你個小丫頭!」

  韓攸寧最怕癢,很怕玩這種撓痒痒的遊戲,她是別人只需做出撓痒痒的動作,還沒碰到她她就會生出恐懼的那種。外祖母說她全身長了痒痒肉。她脆聲笑著,後退著躲開了她。

  王采丹笑著去追她。

  韓攸寧提著裙子跑著躲避。

  偌大的雪地梅林,青衣女孩跑著,紅衣女孩追著,笑聲灑落四處,點亮了紅梅,靈動了冬日。

  梅林的另一邊,高台樓閣。

  樓閣四面軒窗,可俯瞰整個園子。

  樓閣里的青年才俊,錦衣華服,桌上酒香四溢。他們目光漸漸被梅林里的笑聲吸引,梅樹下若隱若現的身影,更是讓人覺得有趣。

  四皇子笑看著那抹紅色,「紅衣是丹陽,放眼全京城,也就她能將紅衣穿得這般熱烈,又不艷俗。」

  陸凜冷哼,「四殿下誇人,也沒必要踩著旁人。紅衣若要好看,還得性情如火方能相得益彰。丹陽的性子,還是含蓄了些。」

  四皇子笑問,「陸小侯爺倒說說,我踩著誰了,那性情如火的女子,又是誰?」

  陸凜哼了聲,看向那個青色的身影。

  那圓潤笨拙的小身子,跑得趔趄又慌張,看著熟悉啊。

  胖丫頭?

  他扭頭看向趙宸,趙宸正負手看著梅林,目光深沉。

  哼!不懷好意!

  他端著酒過去,「太子殿下,來來,喝酒!」

  趙宸推開他的手臂,移步出了門,跟守在外面的衛霄幾句。

  衛霄拱手離去。

  王采丹正跑著,便被衛霄攔住了去路,「郡主,太子殿下想借您的琴一用。」

  王采丹笑道,「你家殿下真是會吩咐人,讓他等著!」

  她沖韓攸寧喊道,「小丫頭,我去去就回,你先在這裡等著我!」

  「好!」

  韓攸寧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擺脫魔掌了!

  她扶著梅樹大喘著氣,等著王采丹和衛霄離開了,方慢吞吞地往衛霄來的反方向走去。恐怕,這附近便有什麼觀景台,太子便在那裡吧。

  梅花這種若有若無的淡香,對嗅覺敏感的她來說是最舒適的,韓攸寧頗為享受地漫步著。

  忽而,她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她抬起頭,不遠處站著一個身著青色錦袍的美少年,手裡拿著點心,一雙眼睛乾淨澄澈,好奇看著她。

  他見韓攸寧看他,拱手施了一禮。臉上露出友好的笑來,少年姿容愈發俊美,就似春日裡剛剛拔高的青嫩修竹,清翠乾淨。

  「小妹妹,你方才被人追著,你很怕嗎?」他率先開口,聲音乾淨好聽,就似春日的泉水。

  韓攸寧回了她一禮,笑著說道,「有一點怕,我怕癢。」

  「我也怕癢!」

  少年臉上露出開心的笑,似是找到了知音,快步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了韓攸寧。他似又覺得不妥,又後退了兩步,說道,「我和小廝玩鬧,最怕他們撓我痒痒了!」

  韓攸寧有些奇怪,這少年就似一張白紙,說話就像是小孩子,透著天真。

  她心中忽而起了一個猜測。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是哪家府上的?」

  少年眼中起了戒備,「我已經在議親了,玉河說,我若是對別的女子親近,縣主會生氣。我不好與姑娘多有攀談,小生告辭。」

  他臉色嚴肅,一板一眼的,就似是在努力學大人說話的小孩子。

  說罷,拱手便要離去。

  韓攸寧失笑,愈發肯定他的來歷了。

  「你是忠國公世子胡牧,對嗎?」

  少年停住了腳,驚訝地睜大眼,「你怎麼知道?我……我方才沒說吧?」

  他清澈的眼睛忽而黯淡了下來,悶悶道,「你是看出來我是傻子了嗎?我方才說話,像傻子嗎?長姐說,全京城就我一個傻子。」

  韓攸寧暗暗惋惜,當真是個挺好的孩子,怎麼就摔傻了呢?

  她笑眯眯道,「我看你說話溫雅有禮,又懂進退,不知比多少人強。你說你在跟縣主議親,現在京中在議親的縣主只有一個,由此我就猜出你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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