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吵吵鬧鬧,下人舉著火把燈籠。Google搜索
秦葉軒一馬當先,一腳踹開了秦姝兮的院門,他身後跟著面沉如水的秦雍與心慌無比的宋莊毓。
一群奴僕緊隨其後。
秦葉軒看到秦姝兮的房間內還亮著燈火,唇角勾起了冷笑,很快又對秦雍道:「父親,我方才看到一個黑衣男人,就是從院牆上,翻進了王妃的院子。」
宋莊毓臉色發白,「葉軒,你會不會看錯了,或者是有什麼宵小賊人?」
秦葉軒沉冷道:「若是宵小,為何王妃沒有高喊賊人?」
秦雍眉頭緊皺,這時,院裡的紫雲與桃葉聽到了動靜,先後跑了出來。
桃葉一看這陣勢,心下頓時一個咯噔。
而秦姝兮的房間卻依然毫無動靜。
秦葉軒暗中與紫雲對視了一眼,他緩緩勾唇,篤定道:「父親,孩兒確定沒有看錯。到底是不是宵小,我們進王妃的房內一看便知,如若是宵小,我們也好除了賊人。如若不是宵小……」
後面的話,秦葉軒沒有明說,但秦雍心裡明白得很,二女兒現在已身為皇媳,若從她院子裡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怕惹怒了皇家顏面,侯府將萬劫不復!
秦雍的臉色越發陰沉了下來,盯著秦姝兮尚且亮著燭火的房間,沉聲命下:「搜,我倒要看看,倒底是什麼人!」
宋莊毓心下一慌,剛要衝上去阻攔,卻被桃葉扶住,對她暗中搖了搖頭。
秦葉軒立刻帶著人,闖進了秦姝兮的房間。
房門被輕易推開。這與秦葉軒想像中的不一樣,讓他蹙了蹙眉峰。眾人定眼望去——
只見跳躍的昏黃燭火下,少女身上還是白日所穿的一襲青衣。
她正低著頭,一手拿著醫書,一手擺弄著桌上的幾味藥材,將藥材丟進藥罐,淡定地用藥杵在搗藥。
秦姝兮沒有回頭,卻不怒自威道:「大家不睡覺,來我這靜姝院做什麼?」
秦葉軒不死心地打量了屋內一番,嘴上卻道:「王妃,我見有人翻進了你的院牆,擔心你,所以過來瞧瞧……」
秦姝兮側眸,眉眼嘲弄地掃了秦葉軒一眼,見秦雍與被桃葉扶著的宋莊毓也進了屋子。
她便開口道:「既然你把爹與娘親都搬過來了,那我若不讓你寬心,怕你日後會經常『擔心』我吧?」
這時候,秦葉軒不著痕跡地看了紫雲一眼。
紫雲心下一狠,猛地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說:「王妃,怕是……怕是您和二爺經常私會的事情,瞞不住了。」
此話一出,屋內與院裡的眾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宋莊毓不住搖頭,「不,不會的,兮兒跟意之都不是這樣的人!」
秦雍臉黑如墨,掃了人群中一眼,沒有看到秦婉知與秦意之。
婉知向來不善惹事,就算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也不會來。但秦意之不同,他最愛惹事,唯恐天下不亂!
今日,卻不見他的蹤影!
秦雍沉聲怒道:「來人,去松鶴苑看看二爺可在!其餘人,搜一下王妃的屋子!」
眾人領命而動。
秦姝兮面容鎮定地看向紫雲,隨後,她又睨了眼視線如若冷刀一般盯著自己的秦葉軒,她垂下頭,緩緩地勾了下唇角。
以她的身份,想制止秦雍的命令很簡單,但——
戲要配合下去,才能唱得有意思。
搜查的小廝動作很快,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秦葉軒看了秦姝兮一眼,眸底有著難言的陰狠,只一瞬,他又恢復如常,靜靜地看著搜查的奴僕。
搜查的奴僕中,有一名不起眼的小廝不著痕跡的和秦葉軒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這小廝朝秦姝兮的床榻搜去……
不一會兒,一聲驚呼從床榻處傳來——
「這……這裡有一隻男人的鞋子!」
霎時間,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小廝,看向了他手中的那隻黑色雲紋鞋子。
秦雍胸口上下起伏著,險些壓不住怒氣。
偏偏這時候,他派去查看秦意之下落的人回來稟告道:「回侯爺,二爺他……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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