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裡,滿是帝王低沉悅耳的笑聲。Google搜索
沈濯回到府上,在宮裡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一回到家,就只剩滿身疲憊。
剛回到房間,就見桌前趴了個人。
他走上前,桌上攤著一本翻了幾頁的帳本,和正在呼呼大睡的唐蓁。
唐蓁肩膀輕輕起伏,墨水糊了一臉,趴在桌上的臉蛋攤成了一團,和卿朝倒是有幾分相似。
囈語間,竟是嘿嘿笑了兩聲。
沈濯一愣,也沒忍住笑了出來,他也許久沒見過唐蓁這模樣了,稀奇打量半晌,捻起袖口輕輕替她擦去臉上的墨汁。
流花端著水盆走進來,一看到沈濯,差點嚇得掀翻了水盆:「太傅大人,您回來了,這些活還是交給奴婢吧。」
「不用。」沈濯結果她手中的帕子,沾了沾水,細心擦去唐蓁臉上的墨,也不抬頭,問,「夫人這兩天都做什麼了,說與我聽聽。」
「啊?」流花愣了兩秒,隨後想起來今天的事,眼神都亮了。
「太傅大人,夫人今天可帥氣了……」
沈濯為唐蓁擦去墨汁,聽完今日的酒樓事件之後,便讓流花回房裡歇著了。
他看著桌上算了一半的帳,掐算時日,後天便是月初,明日又是唐閣老的生辰,怕唐蓁是來不及算完的。
想到這裡,沈濯輕嘆一聲,坐下來翻看起桌上的帳本。
「十月廿四……嗯?」
本想提筆從中間開始,但匆匆掃了一眼前頁,發現前面的帳目算錯不少,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又從第一張開始重新算起。
明明酒樓那件事處理的挺好,算帳倒是一點都沒長進。
待桌上的燭火將要燃盡,沈濯才放下了筆。
站起身活動片刻,他把靠在他身上的唐蓁抱去了床上。
一番折騰下,唐蓁終於躺在了床上,髮絲凌亂搭在肩頭,衣衫也不太整齊,也許是覺得有些熱,她皺了皺眉,無意撥了撥胸前的衣襟。
沈濯神情一變,心裡癢了癢,一股無名的感情升騰起來。
唐蓁的臉蛋透著蜜桃一般的粉,嘴唇嬌艷欲滴,雪白的脖頸就這樣曝露在沈濯的眼前。
燭火幽暗,映得沈濯眸中有一團搖曳的火,晦澀不明。
唐蓁正睡著,忽然覺得唇上吻溫溫熱熱,身體也被熟悉的溫暖包裹,牢牢禁錮著。
她試著掙脫,身上的東西卻將她抱得更緊。
燥熱得很。
煩躁之中,唐蓁睜開了眼睛。
沈濯剛結束蜻蜓點水的吻,一抬頭,便對上了唐蓁的眼睛。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還有些迷糊,朦朦朧朧染上一層惹人憐愛的水光。
「沈……沈濯?」
沈濯愣了一下,忽然托住她的後腦,深深吻了下去。
唐蓁只覺呼吸不上來,沈濯濃重的呼吸聲響在耳畔,隱隱有些危險的味道。
她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一下清醒了過來。
「沈濯……唔!」
唐蓁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胸腔里咚咚響個不停,脖頸羞都紅了,慌忙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又被奪了嘴唇。
等沈濯主動放開她,唐蓁已經被吻得快要停止呼吸。
「蓁蓁……」男人啞聲說,「我有點忍不下去了。」
傻子也知道沈濯指的是什麼,萬幸,唐蓁還沒傻到那種程度。
「沈濯,我們之前……」
「噓。」沈濯輕輕按上她的唇,阻止她接下來的話,「蓁蓁,我想……」
他們之前是說好了,可他已經到極限了。
唐蓁面紅耳赤把耳朵捂上,試圖阻擋這些污言穢語:「沈濯,別說了,我不想聽!」
「今天酒樓的事,我聽流花說了,處理的很好。」沈濯幾乎盡力維持表面平靜,「你想起來了什麼,是吧?」
他撫著唐蓁的腰:「以前我們都會這樣,雖然你經常怪我折騰你太久,但是從來沒有讓我餓這麼久。」
「蓁蓁,好不好?」
唐蓁讓他掌心燙得發顫,渾身軟軟的,使不上力氣,好像要散架一般。
她從未聽過沈濯這般語氣,心下竟然有些不忍拒絕。
可她真的還不行,她……她還是那個十五歲的唐蓁啊!
「沈濯……對不起。」唐蓁咬了咬下唇,輕輕覆上男人的手腕,「我什麼都沒想起來,可不可以先,先放開我?」
她頭一次用這麼溫和的方式拒絕沈濯。
沈濯沒有回應,卻也沒有起身,呼吸重重灑在唐蓁的耳畔。
「……」
「沈濯?」唐蓁試探性喚了一聲,緊緊捏住了衣角。
很幸運,沈濯的呼吸漸漸平復了下來,雖然仍舊粗重,卻不是剛才那種如同野獸般的氣息了。
唐蓁鬆了口氣,輕推他的肩膀。
她本來想怪沈濯不守信用,可驀地想起來酒樓門口林玉臻對她說得話。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沈濯!
沈濯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
……好像確實是她的問題比較大哎。
唐蓁瞬間就蔫了下去,怎麼也怪不起來了。
可……可男女之間做那種事……
唐蓁不敢想,她自覺暫時對沈濯沒有感情,如果答應了沈濯,那她成什麼人了……
「對不起,沈濯……我想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沈濯撐起身子,眼眸漆黑深邃,隱隱灼灼的盯著她,啞聲道:「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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