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記住本站域名
唐蓁從未睡得像現在這般舒適,只是剛清醒一些,就想起身邊還有個如狼似虎的沈濯,頓時嚇得清醒過來,被窩也不敢貪戀了,唰得睜開眼睛。
幾縷童聲飄進耳朵,沈濯正坐在她的身側,慢悠悠給迷糊的卿朝穿衣服。
小卿朝配合地伸長了胳膊,哼哼唧唧撒嬌:「爹爹……卿朝還困。」
沈濯幫他系好外套,輕輕颳了下他的鼻尖,唇角微揚:「不許貪覺。」
威嚴又不失溫柔。
唐蓁看愣了神,一時被迷了心竅,抓著被角呆愣愣望著。
沈濯是個好父親,她能看得出來,很少男人可以這麼仔細周到的照顧孩子,哪怕她爹爹都不行,可沈濯做到了……
替卿朝穿好鞋襪之後,沈濯便把桂嬤嬤喚了進來。
二人都未提昨天夜裡的對話,只是如同往常一般,沈濯日常交待了一些事,便讓嬤嬤帶卿朝去用早膳。
臨走之前,卿朝忽然掙開嬤嬤的手,跑回來抱著沈濯重重的親了一口:「爹爹再見!」
然後他探出身子,對著床上的唐蓁方向說:「娘親,我看到你醒啦,娘親也再見!」
唐蓁渾身一僵。
沈濯笑著與小傢伙揮了揮手,收斂了目光,不咸不淡給身旁的人遞過去一句話:「醒了就起來吧。」
唐蓁本想死死閉上眼裝睡,可此話一出,繞是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再裝下去了。
她抓住被子遮住大半張臉,小聲嘟囔:「我又不趕早朝……」
聲音被丟來的衣服打斷。
「可你要為我更衣。」
唐蓁嘴巴一撅,試圖拒絕:「你就不能自己穿嗎?」
「不能。」
好吧,至少她努力過了。
她滿臉絕望地掀開被子,認命下了床,開始笨拙地服侍男人更衣,按照記憶里的畫面生澀系上一個個帶子。
「錯了。」
頭頂傳來沈濯沉穩有力的嗓音,夾著些無奈的嘆,唐蓁指尖一顫,正要收手,雙手卻被另一個溫暖寬大手掌裹住,拂著她繫到正確的位置。
「別停。」
唐蓁耳尖有些燙熱,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也不敢停。
明明只是在系衣服而已,為什麼從沈濯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在做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一樣。
正聚精會神繫著,那個聲音突然又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被握在掌心裡的手明顯一僵。
「……沒什麼,都很好。」唐蓁低垂下眼眸,儘量讓語氣平靜。
沈濯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些危險。
如果不是卿朝說漏了嘴,唐蓁打算瞞他瞞到什麼時候。
等所有帶子都系在正確的位置,唐蓁如釋重負,正想鬆一口氣,沈濯卻忽然拽住她的手腕,溫柔向前一帶。
趔趄幾步,唐蓁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沈濯環著她的腰,強行縮短二人的距離,炙熱的溫度在肌膚相貼的地方升騰。
即使是在清晨,氣氛也濃厚的仿佛一點就燃。
溫熱氣流拂在耳畔,沈濯的嗓音仿佛會蠱惑人心:「真的沒什麼?」
唐蓁的耳邊一片棉軟,骨頭都酥麻起來,她的臉頰瞬間熟透了,輕輕推著沈濯的肩頭。
大清早的,他又抽了什麼風。
「真的沒有,你快鬆開,不然我……我叫人了。」
倒不是她願意當這個受氣包,只是沈老夫人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是沈家的長輩,她不能,也不想在背後談論一個人的好與壞。
可想起昨天沈老夫人厭惡的眼神,唐蓁的神情又不自覺黯然幾分。
老夫人是真的討厭她……
是啊,她又不是特別漂亮,又沒有其他閨閣的小姐那般溫順,不會什麼才藝,也不愛相夫教子。
老夫人說得,不過都是實話罷了。
那沈濯究竟是看上她什麼了呢。
想起沈母說的和離,唐蓁咬了咬下唇:「沈濯,馬車上說得話還做數的,如果你要納妾,我沒有意見,但是必須和我和離,我不想……」
「夠了。」
沈濯沉怒的打斷了她的話,話音未落,溫熱的唇便朝她欺壓了下來。
唐蓁只覺得視線模糊,呼吸困難,伸出手想要推開身前的男人,但沈濯的雙臂牢牢將她禁錮在懷中,不容她有一絲逃走的妄念。
一直到她將近窒息,沈濯才放開她。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我不想再聽你說這種話了,明明你答應過我,要恩愛一雙人的。」
唐蓁看著他,「誰答應你了,我可不記得。」
反正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想怎麼耍賴就怎麼耍賴。
而且,她都被他母親欺負成那樣了,還有心情跟他恩愛一雙人嗎?
但當她抬起頭,和沈濯對上視線,卻又啞了聲,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沈濯的眼神像緊盯獵物的野獸,壓抑著極致的怒火和欲望,藏在幽深不見底的黑瞳後面。
「唐蓁,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仗著失憶就胡來。」
「我可不知道我還能忍多久,要是忍夠了……」
他報復性地捏了一把唐蓁的細腰,「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處理你。」
完全是赤果果的暗示,唐蓁腰肢酸軟,臉頰騰一下紅了,瞪著他,舌頭都捋不直。
「你……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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