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卿朝又玩鬧了一會,就哄著他入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卿朝哼哼唧唧的不想睡覺,纏著沈濯,牽著他在院子裡到處亂跑。
沈濯無可奈何,隨著他打鬧,滿是孩童清脆的笑聲。
面對卿朝,沈濯素來很有耐心,他一向最為珍視卿朝,這是唐蓁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替她生下來的,當初唐蓁生他時突逢難產,廢了不少的力氣才母子平安。
沈濯陪著他鬧,逗得小卿朝笑的開心。
在卿朝面前,沈濯素來是個合格的父親,嚴慈相濟,卿朝也願意和他親近。
等小卿朝玩的累了,沈濯就喚來了下人。
「送小少爺回去睡覺。」他抱著懷裡玩累了,消停下來的卿朝,遞到了奶娘手裡。
奶娘連忙接過來,正欲告退,沈濯沉默了片刻,突然出聲問:「今日夫人在府內做了些什麼?」
奶娘連忙答到:「夫人晚上喝了些小酒,回房的早,這時辰怕是已經入睡了吧。」
沈濯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語氣當中不免的帶上了幾分斥責:「夫人酒量甚差,怎可讓她喝酒?」
奶娘連忙低頭,支支吾吾道:「這,晚宴時夫人備了一桌酒菜……」
她話還沒說完,沈濯便抬腿走了,他滿心都在擔心唐蓁。
她喝了怕又是頭昏腦漲,噁心反胃,要難受一晚上了。
沈濯加快了腳步,往主房走去,到了地方,裡面的燭光還亮著。
沈濯想要推門的手頓時怔住了,微微彎曲起了手指,最終沒有推門。
他立在門外,停了片刻,眉頭一直就沒有送開過。
他早時候才那麼對她,唐蓁都以難受到要去喝酒了,怕是肯定不想見到自己。
唐蓁,應該是真的恨死他了吧。
沈濯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滿眼都是掩蓋不住的落魄之意。
她定是不想見自己,如今進去了,怕是會讓唐蓁更加的難過,厭惡自己。
沈濯腳步沉重,負手緩緩的轉身離開了。
他不敢再刺激唐蓁了。
離開了朱院,沈濯就去了書房。
而此刻屋裡的唐蓁絲毫不知道沈濯已經回來了,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垂著頭。
她心裡還在想晚上下人嘰嘰喳喳議論的那些話語,心底沉重。
突然,流花推門進來了,見唐蓁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連忙過來,半蹲下來安慰著:「夫人,您莫在生氣了,奴婢明日就把那幾個婢女趕出去。」
唐蓁搖搖頭,示意流花不必如此,卻見流花抿唇一笑。
「夫人,太傅大人方才回府了,在前院陪小少爺玩鬧了片刻,先下好像是去了書房。」
唐蓁連忙抬起頭來,手下意識的捏著衣角:「他回來了?」
她忍不住抿唇。
沈濯回來了,不回房間幹什麼?這麼晚了,難不成還有公事要忙?
流花見此,不免的替唐蓁開竅了感到開心,連忙提起裙子要出去:「夫人,奴婢這就把太傅大人請過來。」
唐蓁連忙制止:「不用。」
讓他過來,自己又沒有什么正事。萬一沈濯誤會自己是想他了,要見他呢,唐蓁賭氣的哼了一聲,隨口扯了個藉口:「他怕是還在忙公事,不必打擾他。」
流花只好作罷:「那夫人,奴婢陪您等太傅大人回來。」
唐蓁搖搖頭:「我自己等便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見唐蓁態度不容商量,流花只好先行告退了。
唐蓁一個人靠著牆,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等著。
她也不知道見了沈濯應該說些什麼,可是總覺得,應該和沈濯談一談,今日,她倒是生平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想見沈濯。
唐蓁在腦子裡不停的梳理著言語,手捏著衣角搓來搓去,看著燭燈的火焰,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不由得嘆了口氣。
時間似乎過去了許久,她到現在也沒有梳洗換衣服,就為了等待沈濯回來,此刻困意上來了,仰頭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幾時了?」
唐蓁出聲問了一句。
守在門外的丫鬟連忙行禮回覆:「夫人,已是子時了。」
竟然都到子時了,唐蓁打開門看了眼黑黝黝的院子,眉頭頓時皺起來了。
丫鬟關切的問了句:「夫人,這麼晚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歇息吧?」
唐蓁側頭看她,語氣帶上了幾分不滿:「太傅來過嗎?」
丫鬟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已經逐漸不耐煩,有些生氣的唐蓁,小心翼翼的道:「太傅……未曾來過。」
「夫人,可是需要奴婢去請太傅來?」
竟然還沒回來!
唐蓁頓時生氣,這都子時了,他哪來那麼多公務要處理,分明是不想理會她,所以連房都不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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