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帝京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唐蓁別著手在身後,鵝黃衣衫,長發隨著步伐一搖一晃,聲音如鈴鐺般:「那是自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治理的……」
她的話音還未落,只聽見前面不遠處傳來「撲通」一聲落水聲。
「有人跳江了!」混亂之中有人大喊一聲。
唐蓁驀然瞪大雙眼,二話不說兩步沖了過去,推搡開看熱鬧的人群就跟著跳了進去。
身後沒追上的流花心都涼了半截:「小姐!小姐!」
水底下,唐蓁一把抓住那胡亂掙扎的婦人,雙腿一登,猛地帶著她鑽出水面,向岸邊游過去。
流花看著唐蓁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一顆心好歹是落下了,連忙把她拉起來左右打量,忍不住嘮叨著:「小姐,您也太衝動了吧,這裡這麼多人呢哪輪得到您親自去救人……」
那婦人匍匐在地,捂著胸口咳嗽個不停,一張臉白紙一般,唐蓁隨意甩了兩下頭髮上的水,沒聽流花的念叨,將婦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那婦人抬起頭看了眼她,哽咽開口:「多謝……」
突然,一個穿著短布衫,樣貌凶煞的中年男人突然兩步擠開看熱鬧的人群,指著那婦女罵罵咧咧,揚起巴掌就要扇過來。
「死娘們,沒用的廢物!讓你挑個擔還能把自己折騰到水裡去!」
唐蓁眉頭頓時皺起來了,一把攥著他的手腕,沒好氣開口:「你打她做什麼?她也不是有意的。」
中年男人看了眼唐蓁,眼睛頓時移不開了,因為濕水,唐蓁的衣服都貼在身上,把少女曼妙的身姿暴露無遺。
在場的男人都刻意避開了頭,唯有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貼上去。
「我打我自己婆娘,管你什麼事?」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她推下去的,我可告訴你,今天沒有個上百兩銀子,你別想走!」男人話鋒頓轉,惡聲惡氣開口。
竟這麼無恥?!
唐蓁怒瞪他:「你胡扯!分明就是她失足落水,我救她性命。」
男人冷笑一聲:「誰胡扯?不是你推的,你無親無故救她幹什麼?」
他踢了一腳地上的婦女,凶神惡煞的說著:「你自己說,是不是這黃毛丫頭推你下去的?」
那婦女膽怯的看了眼唐蓁,連忙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中年男人掏掏耳朵,拿出老賴的把式:「你要是實在賠不起,拿你自己給老子抵債,也不是不行。」
真是好心沒好報!唐蓁氣的咬牙切齒,一把拽住那男人的衣領,杏眸瞪大:「你討打是不是?!」
他眼睛一圓,反而囂張的叫囂著:「你打啊!有本事你動手!」
唐蓁抬腿就準備一腳踹過去,卻突然被人拽開,猛地栽在一個溫暖的懷裡,她不滿的抬頭,卻看見了一張謫仙般的臉龐。
少年身著月白錦衣,狹長的鳳眸盛著一絲無奈,將外衫披在唐蓁身上。
唐蓁一肚子火頓時消下去了,底氣不足的嘟噥了句:「沈濯……」
沈濯是老太傅的孫子,三個月前她與他在秦意之的大婚上結識,還以為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十分好欺負,沒想到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他那張嘴,簡直比砒霜還毒。
沈濯抱著她細軟的腰身,抬起冰冷的視線,鎖在那猥瑣男人的身上。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男人看見沈濯身後跟的帶刀侍衛,頓時心裡打起鼓來,態度軟了不少。
看起來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怎麼回事?」沈濯眉頭微微一皺,出聲。
中年男人連忙惡人先告狀,哭天喊地:「大人明鑑啊!她,她把我婆娘推到水裡去,不僅不賠錢,剛剛還要動手打我!」
唐蓁被這廝黑白顛倒氣的牙癢,拽了一下沈濯的衣袖:「他污衊我!我是救人,他偏要說我是害人,這周圍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證!」
沈濯掃了懷裡的小姑娘一眼,轉而冷淡的睨著那男人,語氣幽涼卻帶著十足的威懾。
「既然說不清楚,那就都進牢房訴苦吧。」
他一揮手,頓時身後的侍衛踏步上前。
聽見這話,中年男人頓時嚇的臉色慘白,他哪能不知道自己進了大牢,這輩子可都見不到太陽了!
他連忙作揖求饒。
「草民知道錯了,是這婆娘不長眼自己掉水裡去了,和這位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大人您饒我一命。」
他額頭冷汗直出,點頭哈腰,哪裡還有之前凶煞的模樣。
沈濯的眼神似笑非笑,帶著極大的壓迫,好一會才恩賜一般吐出幾個字來。
「下跪,向她道歉。」
中年男人如獲大釋,連著給唐蓁磕了三個響頭。
「姑奶奶,是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唐蓁冷冷一笑,懶得計較。
那男人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連忙夾著尾巴跑了,也不管自始至終臥在地上的婦女。
那婦女還是自己一瘸一拐,狼狽跟上去的。
沈濯舉起手裡的摺扇輕輕敲了一下唐蓁的腦袋,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訓斥的意味。
「遇事就動手,哪天遇上打不過的,我看你上哪哭去。」
唐蓁不服氣的瞪他。
「誰打不過?誰打不過?今天要不是你來,那流氓早就被我押到衙門去了!」
他不輕不重的嗤笑一聲:「你若肯動動腦子,哪落得到被人拿捏脾氣。」
這人生的一副清冷謫仙的溫和模樣,說的話卻句句扎心。
唐蓁磨了磨牙齒,二話不說就要重複剛剛踹人的動作。
沈濯手中的摺扇恰到好處的抵在唐蓁抬起的膝蓋上,眸色戲謔。
「注意著點,踹到不該踹的地方,可是要負責的。」
唐蓁後知後覺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活了十五個年頭,就沒聽過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她一張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沈濯,你個臭流氓,就算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嫁給你這種人!」
說完,她轉身就走。
身後,沈濯的唇角含笑,落在少女背影上的目光,柔情似水。
唐蓁氣呼呼的回到自家府邸才發現沈濯月白的外袍還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咬牙切齒,將他的外袍丟在一邊,換了衣服直接倒床,在床上踹來踹去,最後氣的睡過去了。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唐蓁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好像一葉扁舟再江面浮蕩。
過了好久好久,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邊的流花見她醒了,連忙端來水。
「夫人,你醒啦,來喝點水潤潤嗓子。」
唐蓁沒聽清她說的什麼,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卻覺得渾身酸痛,低頭一看,兩隻手的手腕都淤青了。
但看起來像是被人掐的。
奇怪,唐蓁想不通,不過她的皮膚嫩,許是落水的時候,哪裡蹭到了,唐蓁便沒有多想。
她接過水喝了一口,看見椅子上的外袍,頓時就不爽了。
「流花,你今日去一趟太傅府,把沈濯的衣服送回去,免得讓他得了話柄,嘲笑我不舍的還。」
「啊?」流花一臉詫異:「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太傅府嗎?夫人您莫不是睡糊塗了?」
唐蓁頓時清醒,驚愕的抬頭看著流花。
「你瞎說什麼呢?我不是在丞相府嗎?還有,你怎麼叫我夫人?」
流花聞言,更是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夫人,您都嫁入太傅府五年了,你如今是沈濯太傅的正妻,奴婢從五年前起,就改口喊您夫人了。」
什麼?!
瞬間,唐蓁如同晴天霹靂,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是說,我嫁給……沈濯,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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