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引著秦姝兮經過御書房、御藥房等諸多地方後,總算到了議事殿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姑娘請稍做等候,奴才進去通稟一聲。」公公示意秦姝兮止步,秦姝兮乖乖照做,等在門外。
公公入殿以後,朝皇帝和秦意之行過禮數後,主動交代,「稟陛下,老奴已將秦姑娘帶進宮了。」
「讓她進來。」皇帝只言簡意賅地交代公公。
公公會意,重新踱步到門外,將大門敞開,「秦姑娘,請進。」
大門敞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秦姝兮順著公公引的方向入內。隔著珠簾,便看到了皇帝和秦意之的身影。
地面上流淌著還未凝固鮮紅的血液,順著鮮血,她恰好看見仰面躺在地上的女子,那些鮮血就是從她白皙的脖頸里流出來的,她面容艷麗,妝容華貴,但眸間毫無黯淡無,這讓秦姝兮想起了府上吃魚時,廚房裡死去的魚兒就是此番神態。
待她再仔細一看,那死去的女子頭戴鳳釵,竟然是皇后,見一炳長劍散落在她身邊,應該是自刎而死。
皇上的目光已經落在她身上片刻,秦姝兮不敢再多打量。
在公公挑起珠簾時,她提著衣袍下擺邁過門檻,恭恭敬敬地朝著皇帝和秦意之行禮,「臣女給陛下請安。」
或許是秦意之在場的緣故,這樣血腥的畫面,竟沒讓秦姝兮再生出幾分恐懼來。
皇帝擺了擺手,免了秦姝兮的禮數,「不必多禮。」
現下議事殿內是一片混亂,皇帝的眉間還有幾分沒散盡的怒氣。
一個時辰前,眾大臣集體彈劾太子,彈劾內容中,多有複述太子的行惡之事。皇帝聽完,自可得知太子這罪狀罄竹難書,當即下令要將太子斬首。
皇后不知從何處聽到風聲,竟不顧生死闖入議事殿中,哭喊著向皇帝求情。
這一求,更是讓皇帝覺得皇后是在拿家室脅迫,更是火上澆油,面上的神情卻沒有鬆動,已然下定決心要處置太子,便發話讓皇后禁足思失教之過。
然而這一番話並沒有讓皇后放棄求情的機會,幾番求情仍不行,皇后便趁著眾人不注意時,抽出近身一位侍從腰間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抵在脖頸上,動作利落的一划過去,整個人當場暴斃,血流不止。算是以死來保太子。
皇后的死也算保住了北盛澈的一條命,但皇帝也不會再留他在宮中,便下御旨,剝去北盛澈太子之位,驅逐出京,永世不准再入京城一步。
「今日這件事,你是最大的功勞。朕決定冊你為譽王。」皇帝看向秦意之說道,而後視線轉向秦姝兮身上,「秦姑娘,冊為你的譽王妃。於三月後大婚。」
公公將御旨端到秦姝兮面前。
秦意之鄭重其事地跪在殿中,秦姝兮雖不知狀況,卻也下意識跪下,隨著秦意之謝旨,「多謝陛下隆恩。」
皇帝親自指婚,她不敢拒絕,若是貿然惹皇上發怒,可能會牽連到候府,甚至也會牽連二叔。
謝過皇帝後,秦姝兮的大腦仍是處於宕機的狀態。
自己的二叔,怎麼會變成了九皇子?
她想不明白,眼神格外衝動。
秦意之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再看秦姝兮整個人心不在焉,像個呆呆的兔子立於殿內,便主動向皇帝提議要送秦姝兮出宮。
皇帝允准之後,秦意之緩慢地帶著秦姝兮走向宮道上。
秦姝兮捋不清思緒,一路迷茫地看著秦意之。
糾結片刻過後,她忍不住開口詢問,「二叔...不是,九殿下,為何您會突然有了這重身份,你不是我二叔嗎?」
面對茫然的秦姝兮,秦意之難得釋然一笑,卻沒有躲避她的問題。他想了想,鄭重其事地回答,「當年母妃遭人陷害遇難,本王也險些喪命,好在老侯爺救了本王,還給了一個名分。又將本王好生養著,才讓本王得以順利成長。按這種情分來看,我的確還是姝兮的二叔。」
「你說的遭難,可是當年容妃娘娘所遇的文字獄一事?」
秦姝兮大致也聽過一些消息,只是消息並不全面,所以當年文字獄的事她也知之甚少。
只是他從來沒想過,近在咫尺的秦意之,居然就是當年容妃存留在世上的孩子,當朝九皇子。
只一早上,湧來的消息實在太多,秦姝兮實在是無法消化,因此走路的步調變得格外慢。
秦意之見她面色沉重,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不錯。當年這一切都是太子和皇后聯手所為,我近來才找到了證人,將他們的罪行實錘,若是沒有這證人,恐怖這一切的到來還尚需些時日。」不過好在北盛澈已經被貶,秦姝兮也被指婚給自己,他不想再等了,他可不想自己這些年悉心呵護的小兔子被人截了胡。
證人?秦姝兮思索著。
平日裡秦意之看起來總是有些繁忙。
他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去籌謀這麼多事。
秦姝兮難免有些佩服。
「二爺,這證人你是什麼時候找到的?」秦姝兮有些好奇地追問。
秦意之想了想,並沒有隱瞞,「是昨夜,你給我送蓮子羹之前,鄭風給我傳來消息。」
秦姝兮瞭然點點頭。
難怪秦意之當時這麼緊張地離開。
千頭萬緒,總算在秦意之的耐心配合之下,漸漸理清,秦姝兮呼出一口氣,偏過頭擠出狡黠的笑容,像只諂媚的小狐狸:「二叔,那你可不可以同皇上說說,取消這婚約。」
得知九皇子就是秦意之時,秦姝兮的內心實則也是十分掙扎的。
一來她與秦意之自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似乎比旁人都合適。
二來秦意之雖然面上淡漠,但對自己是一等一的好,實在無可挑剔。
只是她一直以來都將秦意之當作二叔看待,現下一瞬要轉變思路,似有些困難。
看出秦姝兮的糾結,她大概不知道這樁婚事是秦意之自己求來的。
他壓低了語調,問道:「那姝兮想嫁給誰?」
從他的語氣里,秦姝兮聽出了危險的意味,趕緊辯解道:「不是不是,二叔,你很好,只是你是我二叔,哪能嫁給二叔的呀。」
「看來本王剛剛的話沒說明白。」秦意之右手握成拳頭,在鼻尖蹭了蹭,有意無意地說道。
秦姝兮縮了縮脖子,不知怎的,怎麼都說不過他。
秦意之見此,換上了誘哄的語氣:「姝兮可有喜歡的人。」若是她敢說有,他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譬如立刻去扭斷那小子的脖頸。
喜歡的人?秦姝兮的腦海里閃過秦意之戴著面具的臉,但她搖搖頭。
「既然沒有,與其嫁給陌生、不熟悉的男子,還不如嫁給本王。」秦意之向她靠近了一步,繼續誘她深入,「是二叔待你不夠好嗎?」
秦意之的一番話確實無懈可擊,她感覺搖頭:「沒有,二叔對姝兮最好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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