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秦姝兮疑惑,「二叔,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Google搜索」
秦意之舀了一口冰酥酪送入口中,回味半晌,才續接上她的話頭。
「你還是少說話,專心用你面前的小圓子。我們大人的事,你個小孩子少瞎操心。」
秦姝兮嘟起嘴,瞬間有些不滿,理直氣壯地反駁。
「什么小孩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她抬手晃了晃,沖他神采奕奕地笑道,「我今年都已經十四歲了,明年就及笄了,可早過了孩童那個年歲。」
見著秦姝兮這副靈動的模樣,秦意之有些晃了晃神,眼神也產生了細微變化。
不知不覺中,秦姝兮的確已經長大了,不僅年歲,整個人都已經發生了重大的改變。雖然偶爾還存有孩童的稚氣,但身上已經隱隱有婉約姑娘的身影了。
少女的身材已初成形,精緻俏皮的容貌愈發顯露,早已不再是那個軟軟糯糯,向自己要糖葫蘆的小姑娘了。
秦意之正沉浸在思緒當中,宋莊毓忍不住笑著打趣。
「是啊,我們姝兮長得可真快,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明年及笄以後也可以嫁人了,看來咱們得為你想想嫁人的事情了,好好為你籌謀籌謀婚事。」
秦雍聽到這樣一番話,贊同地點點頭。
「不求有什麼大富大貴,只要能好好照看姝兮,給她該有的榮寵便好了。」
果然爹爹和娘親總是如此。一旦開啟一個話頭,就能延伸出許多不同的話題。
秦姝兮連忙抬手撓了撓耳朵,臉燒紅了一片說,「娘親,姝兮才不急,姝兮要嫁給自己真心喜歡的人。」
說著,秦姝兮抬手搖了搖秦雍的胳膊,可憐巴巴地搖搖頭地說,「爹爹,我還想多陪陪您和娘親呢。成婚之事,不能著急。」
秦雍聞言,寵溺的笑了下。
秦意之低垂著眼,長而濃密的睫羽擋住了他的心思,在席間談論的聲音漸小時,冷不丁詢問,「那姝兮想嫁什麼樣的人?」
詢問乍然傳入耳中,像極了某種意味上的禮尚往來。
秦雍頓時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秦意之。
秦姝兮卻十分認真,思索片刻後答道,「我若是往後要嫁人,對方定然是要生得好看,不止如此,還一定要對我好。」
宋莊毓笑著搖搖頭。
說到此處,秦姝兮調整姿勢坐好,「在街上,看到買糖葫蘆的,會給我帶一串回來。我會拉他同我一起看醫書,他不嫌我鬧,這樣就很好。」
宋莊毓聽聞這番話,笑著說道:「若你中意這樣的,往後可有得你挑。」
秦意之嘴角漫上一片笑意,別的女孩都要世家好的夫君,她倒是淨些提這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而且,她的要求……他似乎都對的上……
秦意之正想說什麼時,鄭風毫無預兆地走入膳廳,朝著眾人行過禮數,踱步來到秦意之身旁,俯身同他低語。
「主子,奴才有要事稟報。」
原本已經在喉間輾轉的話語,被咽回腹中。
秦意之從椅上站起身,同眾人告別後,走到僻靜的花園,「出什麼事了?」
鄭風四下觀察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人在偷聽,方才開口:「我們找到了當年和容妃娘娘一事掛鉤的人了。」
「他叫姜成嶺,是當今皇后的親戚。只要他肯出面指認皇后,那麼當年文字獄的事情,便能解釋清楚了。」
秦意之的眼神微冷,眸底翻滾起一絲戾氣。
「本王知道了,如今情況如何?」
「他不肯指認皇后,且骨頭很硬,怎麼問都不肯開口。」
秦意之微微揚起下巴,冷厲的下頜線透出一絲不屑。
這他早有預測。
即便找到了人證,對方不肯輕易妥協,是常事。
畢竟他本就和皇后是利益共同體,兩人之間彼此是掛鉤的。
不過秦意之不介意慢慢審問,只有用對手段,總能找到破綻的。
他將雙手負立在身後,紅色的長擺貼著雙腿筆直垂下:「現在他人在哪?」
「已經到京城了。」鄭風如實告知姜成嶺所處的位置。
秦意之心下瞭然,交代道:「你去叫輛馬車,注意別引起旁人注意,本王親自審問他。」
「是,主子。」鄭風並未多猶豫,很快叫來了馬車,讓靠譜的侍從充作馬車夫,載著秦意之前往城郊的別院去。
如今和當年真相息息相關的證據都已經掌握在手上了,這證人是最後一環,對於秦意之是十分關鍵的。更是勢在必得的。
到達城郊別院以後,秦意之率先進了綁著姜成嶺的房間,並沒有先寒暄,而是直截了當的開口,「當年你和皇后背地裡的勾當,說說罷。」
姜成嶺咬著牙,始終不肯開口。
秦意之便不跟他廢話了,偏過頭,朝著鄭風交代。
「你去準備幾張長板凳,然後準備幾捆麻繩,和一桶水,水桶底要處理出一個小洞。」
記下秦意之所交代的細節以後,鄭風明白過來他的意圖,立馬下去準備所需的物件。
等到所有物件都準備妥善,姜成嶺被人放平在長凳上。
他被捆上後,鄭風則將穿了洞的空水桶固定在橫樑上。桶底的破口恰好是正對著姜成嶺額頭的。
秦意之見他臨危不亂,始終緊咬牙關,眼神冰冷的道:「放水。」
鄭風聞言,當即往空桶里添入慢慢一桶水。
緊接著,姜成嶺的雙眼被一根黑色布條束縛住,眼前的光亮全數消散。
視覺消失,感官上其他的感覺便被無限放大。
「啊,你們要做什麼?!」
起初,滴在額間的水珠墜落的速度較快,對姜成嶺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威脅。
一個時辰過後,水滴的速度越來越慢,永遠不知哪一秒會落在額間。
秦意之神色淡漠,眼神毫無波動。
「現在,說不說?」
姜成嶺心底的防線被潰敗了。
他的唇色發白,渾身不停顫著,卻如何也掙脫不走水滴的折磨。
於是他徹底告饒,聲線顫著說:「饒命,公子饒命,說,我什麼都說!」
得到幾聲氣若遊絲的回答後,秦意之囑咐道:「先把這桶水撤開。」
鄭風領命,撤開水桶以後,侍從先後上前,將姜成嶺扶起綁在柱上,而後鬆開他眼前的黑布條。
光線頃刻間扎入眼底,姜成嶺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
秦意之眉目平和,眸底卻冰冷無比地開口,「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本王。」
姜成嶺恨恨地瞪了秦意之一眼,但心底發虛,眼前這個少年,看似平和,但眼中的陰沉如同閻王般,直透他的內心。
「我可以說,但我真的好奇,你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追查十幾年前的舊案?」
「你想知道本王是什麼身份?」秦意之掏出腰間的匕首,將刀刃拔出來把玩著,看著他,「你覺得本王是什麼身份?」
看著秦意之眼底的陰翳,姜成嶺瞬間渾身發涼,腦海里有了大膽的猜測。
「難道,難道是容妃之子,九皇子?!」
除了容妃或者太傅的後人,否則不可能會追查昔日文字獄的事情。
太傅的後人全是女子,那就只可能是九皇子了!
秦意之冷呵了一聲,殺意濃重。
「知道了還不快說,你想再試試水滴石穿,還是想試試什麼是千刀萬剮?」
姜成嶺嚇得臉色發白,趕忙認慫,「別別別,我說,我全都說。」
將當年的事全數和盤托出以後,姜成嶺又朝秦意之保證道。
「九皇子放心,我會按照和你的約定,指認皇后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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