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都有些不敢看他,「姝,姝兮謝過太子殿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忽然覺得北盛澈臉上的笑容有些可怕,不想再和北盛澈有過多接觸,趕緊行了個禮後,回到了秦意之的身邊。跟秦意之說起話來。
她回到了身邊,秦意之緊抿的薄唇,才微微彎起,冷意沒那麼強烈。
北盛澈向著秦雍抱歉道:「讓侯爺見笑了,小太監辦事不利。」
「哪裡哪裡。」秦雍陪著笑,親自請北盛澈上座,「請太子殿下落座,好酒佳肴即刻就上來。」
「好。」北盛澈走到席位上,坐了下來,目光環視一圈,又重新鎖定在了秦姝兮的身上。
她正和身邊一個紅衣少年有說有笑,完全不似剛剛對自己生疏的模樣。
戴著面具的秦意之讓北盛澈陷入回憶,這人不就是那天寺廟內,勇斗歹人的少年嗎?
北盛澈盯著秦意之,問道:「敢問那位戴面具的少年,我們是不是在寺廟見過?」
還沒等秦意之回答,李娟就用嘲諷的語氣插話。
「太子殿下如此尊貴,怎麼可能會見過他呢,他就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罷了,老侯爺心善才將他接回府中。」
秦姝兮沒想到二姨娘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秦意之為私生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立刻起身起,嚴肅道:「二姨娘,您這樣說是不對的,二叔是我們的二叔,是我們的家人。」
其實說私生子也無所謂,畢竟是事實,只是多少有些不好聽。
秦意之並未在意,但身邊的小糰子卻十分義憤填膺,他的心尖狠狠顫了下,十分柔軟。
李娟的臉色仿佛吃了蒼蠅一般難看,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居然為了那個私生子頂嘴。
秦雍皺眉,不悅地掃了一眼李娟:「不看看什麼場合,說出這種話。」
他面上呵斥了李娟,但卻也沒幫著秦意之說話。
「不過實話實話罷了。」李娟嘀咕了一句,便不再發話。
秦姝兮重新坐下,小胖手按在秦意之的大手上:「二叔,別在意二姨娘的話。」
秦意之的心頭一動,大家都稱他為私生子,連他自己都不在意別人怎麼評價了,現在卻有一個小丫頭比自己還在意,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原來是侯府二爺,」北盛澈也知道老侯爺從戰場上帶了一個私生子回來,這都不是秘聞,上次見面,他還以為秦意之是秦姝兮的暗衛。
想起在寺廟時,秦意之非凡的身手,北盛澈的眼神微閃,問道:「敢問二爺的武功,是何人所授?」
秦意之對北盛澈的問話置若罔聞,握著茶杯一聲未吭。
眾人都把目光放在秦意之的身上,殿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
北盛澈桃花眼微眯,繼續道:「莫要介意,本宮只是上次在寺廟內見二爺出手,招招指向要害,實在驚嘆,想問問師從何人,本宮也好去請教一二。」
殿內又恢復寂靜,夜色濃重,一陣冷風從門外灌入,吹得眾賓客背後一涼。
這侯府二爺怎麼回事,太子殿下問話都不答,這不是純屬惹事嗎?!
秦意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在隱忍。
母妃的慘死和夢境中慘死的秦姝兮,一楨楨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往復,他的目光愈發陰狠。
一旁的鄭風注意到自家少主握著茶杯的手指正暗暗施力,他生怕下一秒茶杯就被秦意之捏成粉碎。
他的雙手扭成一團,更怕自家少主一個沒忍住,就提劍衝出去,讓那笑臉盈盈地北盛澈血濺當場。
「二叔,二叔。」一個奶聲奶氣地童音,驀然將秦意之從仇恨的漩渦拉回現實。
秦姝兮不知道秦意之怎麼了,看著他緊繃的雙手,有些心疼。
她喊不回秦意之,便自己回北盛澈:「我二叔平日都是自己練劍,他可厲害了,什麼都懂。」
小人兒崇拜的神色,讓北盛澈的心裡有些不悅。
秦雍賠笑道:「他不過是一些拙劣武技,哪裡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
「誰不知論武藝,論詩書論謀略太子殿下都是佼佼者,誰都比不上殿下英姿的萬分之一……」
說到文韜武略,北盛澈的眸中驀然閃過一絲陰狠,一個長相精緻的小男孩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
那是他的九弟。
最是聰慧的九弟已經死了,餘下的皇子中都不過是一群愚笨之人,哪裡能和他相提並論,他是佼佼者,毫不為過。
「侯爺抬舉了。」北盛澈對秦雍拍的馬屁很是受用。
秦雍抓著太子殿下在此的機會,又是一頓夸。
「太子殿下年紀輕輕,少年英才,乃是我們大楚之光!」
北盛澈笑了,「侯爺能說會道,改日本宮一定在父皇面前,替你好好的美言幾句。」
秦雍憨憨一笑,但他也不傻,秦氏這樣的家世自然不需要太子在皇帝面前美言,但若是未來太子繼承大統,那麼拉近秦家與太子的關係,能讓整個家族走得更長遠。
而提到年紀,北盛澈便想到自己以後要娶妻,平日裡母后就常常在他的耳邊嘮叨,讓他要物色好能對自己將來登基有幫助的貴族之女。
秦雍是皇帝愛臣,秦家也是是皇家世世代代的功臣,秦姝兮為秦家嫡女,身份地位容貌,都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想到此,北盛澈不由得看向了秦姝兮。
秦姝兮和秦意之正在一塊吃蝦,北盛澈那如狼般的精光放在了秦姝兮的身上,秦意之瞬間就覺察到了。
他看向北盛澈,見他那一副勢在必得的算計嘴臉,本來在給秦姝兮剝蝦的動作一下停住了。
紅衣少年漆黑的眼中驀地翻滾起陣陣寒光,夾著憎恨與厭惡,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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