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一直守著宋夫人,聽說沒用早膳,一直等在院子裡,二姨娘也一大早著急忙慌地趕過去了。記住本站域名」
秦意之的眉頭緊皺,沒想到即使秦姝兮沒有毀容,這一切也繼續照著夢境中發展下去了。
「二姨娘也去了?」
鄭風點點頭:「聽說一早便過去了,也擔心得很。」
秦意之沒想到李娟這麼快就趕過去了,現在宋莊毓病倒下了,秦姝兮又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這時候李娟要搞點什麼事情,豈非輕而易舉?
按照夢中的軌跡繼續發展下去,宋莊毓被人下毒,一病不起後,李娟很快就借著府中內務不能無人打理之由,迅速掌握了府中大權。
之後又時不時在侯爺耳邊吹風,很快就被扶為了平妻。
夢境的一切在秦意之的腦海中一幀一幀閃過,他的眉目逐漸陰狠,鄭風在一旁看得背脊發涼,「少主?」
「鄭風,現在立刻去百草堂請人。」
少年陰翳的話語讓鄭風不經打了一個寒戰。
但他很快得令:「是,小的這就去。」
他知道秦意之要請的是百草堂的名醫——吳掌柜。
百草堂是京中最好的醫館,收錄了許多在醫學上頗有造詣的大夫。
吳掌柜當屬百草堂中醫術最了得之人,且為人正直樂善好施。
以前秦意之母妃還在世時,就慧眼識珠,看到了吳掌柜的才華,一直鼓勵他堅持從醫。
後來又暗中資助他建立了百草堂,容妃走後,吳掌柜也一直對恩人之子秦意之畢恭畢敬,有求必應,並小心幫秦意之隱藏著真實身份。
鄭風走後,秦意之立刻回房中取了面具,就往宋莊毓的院子方向趕去。
宋莊毓的院子裡從未如此熱鬧過。
秦雍、李娟、丫鬟嬤嬤和大夫等一眾人圍在床邊,宋莊毓則虛弱的躺在床上,身上蓋了兩床被褥,臉色蒼白無血色,眼睛緊閉,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離宋莊毓最近的就是秦姝兮,她沒了往日的開朗,只是拉著宋莊毓的手,可憐巴巴的盯著自己的娘親,祈禱她快快好起來。
秦雍站在床邊,嘴邊兩撇鬍子顯得表情十分嚴肅,「怎會如此?」
李娟將手帕掩著面,眼底滿是擔心。
「老爺,您有所不知,昨個大夫人去浴佛節上香,誰知在寺廟中,竟遭遇了一幫山中匪人,十分嚇人。」
「什麼?!」秦雍一聽大怒,自己的夫人和女兒差點落險,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什麼歹人,竟然敢欺到候府頭上來了?!」
這一掌拍的二姨娘身子一震,但很快冷靜下來。
「妾身不知,不過昨晚姐姐受了驚,又沒能好好休息,依舊在操勞府中內務,許是這樣才病倒了。」
秦雍皺著眉頭,「都這樣了,那些事也不知道放一放。」
「姐姐乃一家主母,想必也是不想讓老爺失望。」李娟幾句話,就在侯爺的心中種下了關於宋莊毓能否勝任大夫人的疑慮。
秦姝兮不解。
她不知道為什麼二姨娘要說母親,是受了驚嚇和勞累才如此。
她解釋道:「爹爹,昨天在寺廟中發生的事確實不小,但娘親很勇敢,也常常教姝兮遇事要冷靜莫驚慌,姝兮覺得,娘親不會因為那而病倒的。」
見那個煩人的小糰子插話,李娟內心暗暗翻了個白眼,但表面偽裝的很好。
她蹲下身,輕輕撫摸著秦姝兮的頭:「二小姐一定很擔心夫人吧,放心,二姨娘請來了好多大夫,一定把她的病看個明白。」
看著眼前的畫面,秦雍總算有所欣慰,而剛剛秦姝兮的話,他也拋之腦後了。
「姝兮,別怕,這有爹爹在呢,你娘親一定不會有事。」
秦姝兮見自己的話沒被大人們關注,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她將臉埋在了宋莊毓的手裡,聽著他們安慰的話語,愈發難過,忍了好久的淚水終於大滴大滴的溢出眼角,溫熱了宋莊毓冰冷的手掌。
李娟見時機成熟,趕忙招了招大夫。
「蘇大夫來了,快過來瞧瞧大夫人到底是怎麼了吧。」
「是,夫人。」那個被稱作蘇大夫的人是個清瘦黝黑的男人,和李娟悄悄對了一眼,就提著藥箱走上來了,「勞煩小姐讓讓,老夫給夫人把把脈。」
秦姝兮抽咽了一聲,站起身了,不舍的走到一邊。
蘇大夫從藥箱中取出一張白絲巾,鋪在宋莊毓的手腕處,然後手指輕壓脈象。
屋子裡安靜了好一會,待蘇大夫收回把脈的手,秦雍才開口發問:「大夫,如何?」
「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娟也一副焦急的面容。
蘇大夫撫摸著自己的羊角胡,淡淡答到:「回侯爺和二姨娘,老夫看大夫人脈象虛浮,似有似無,氣虛不足,血氣不通,十分危險。」
秦雍的心情愈加沉重,「大夫,那是什麼導致的。」
「依老夫看,應該平日裡操勞過度,日積月累所致,如若不好好調理養護,只怕這氣血一虧,隨時有生命危險。」
聽到生命危險四字,秦姝兮猶如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
娘親為何一夜之間就到了鬼門關,她扯了扯大夫的衣角?,眼含淚水,倔強的道:「大夫,你說得不對,我娘親平時最注重身子,經常喝湯藥補身體,也注意休息,不像你說的操勞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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