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秦意之不答,輕輕的放下秦姝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二叔,你又救了姝兒,二叔二叔,你怎麼在這。」小糰子對秦意之的到來十分喜悅,扯著他的衣擺幾乎要跳起來。
「嗯。」看不清面具之下,秦意之是何種表情。
「二叔,你是偷偷跑出來玩的嗎?就想平時我翻牆出去一樣。」秦姝兮歪著脖子,企圖從下面看清面具下的秦意之的表情,滑稽地很。
秦意之伸出手,將她擺正:「沒錯,所以,不要同其他人說。」
「嗯嗯。」秦姝兮張著大眼睛,認真的點頭,好似接了一個重要的任務,「二叔,這是我們的秘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們拉勾勾。」
她伸出右手的小指,遞到秦意之面前,見少年半晌不動,於是主動抓起他的手,二人的小指勾在一塊。
「拉勾勾,不許騙。」說完,她又將兩人的拇指像印章一般緊貼。
「好啦,二叔,我們蓋過章了,我覺得會替你保密的。」
面具下,少年露出的眼眸出現了一絲笑意,「夫人呢。」
「娘親正在裡面同主持燒香誦經,我覺得無聊得很便跑出來了。」秦姝兮乖乖的交代。
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與秦意之道:「二叔,之前我們出來的時候,看到屍體了,好像是昨日欺負你的那幾個混混,聽說死的很慘……」
秦意之的反應不大,只是凝視著秦姝兮,「你看見屍體了?」
「我沒有。」她搖搖頭,像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誰是殺人兇手,殺人總是不好的。」
少年的身體忽然有些僵硬,「那些混混,是罪有應得。」
「也有道理,娘親也說過,善惡到頭終有報,那或許就是他們的報應吧,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些人能蹲大獄,不要輕易發生死人的事情了。」
他的唇角忽然抿緊了。
秦姝兮見他默著不說話,扯了扯他的袖子,「二叔?」
「想不想去玩?」秦意之下意識的轉移話題,話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這一舉動保不齊容易暴露身份。
但眼前的人兒快樂地答應了,小短腿一跳一跳,下一秒就要跑出去了。
「想!想!二叔帶姝兒去玩兒。」
小孩子的注意力就是這麼容易分散,秦意之見此,拉著她,就往山後走去。
這南山有隱寺,但鮮少有人知道,在這隱寺背後,有一處斷崖,垂直流下有幾千尺,險峻非常。
但險峻之處往往有著絕美景色,自從母妃死後,秦意之經常來此,看著斷裂的峭壁,和一望無際的景色,才能稍稍舒緩他的心。
「二叔,我們這是去哪玩兒,有沒有糖葫蘆吃。」秦姝兮的小短腿總是有些跟不上,秦意之也是不時的停下來等她。
爬了一段小山坡,就是一大片平地,平地上的長草常年無人打理,已經長到秦姝兮的腰間,遠遠看去,像是兩個人掉進了一塊綠絨絨的毯子中。
「二叔,真好玩。」秦姝兮在草叢見歡快的奔跑,時而彎下腰,捏起一直肥胖的螞蚱放在手心把玩,玩膩後,又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草里。
比起許多恬靜溫和的大家閨秀,候府倒是把秦姝兮養的很靈動活潑。
秦意之看那個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身影有些入迷,等反應過來,她已經跑到了幾米外。
他心中暗叫不好,雖然草地鬱鬱蔥蔥?看似一望無際,但這塊平地不大,再往外走,就是萬丈斷崖。
他趕緊追了上去?拉住差點一腳踏空的秦姝兮,小糰子一回頭,見一塊碎石墜入崖下,許久才傳來墜地的聲響。
「別亂跑。」秦意之的聲音有些惱怒,胸膛間一陣一陣起伏。
秦姝兮沒發覺自己差點殞命於此,注意力反到都被斷崖的美景吸引了去,「二叔,好美啊。」
壁立千丈的斷崖如同一把劍刃插在山谷間,高聳巍峨,崖邊一條雪白的玉帶從斷崖絕壁上飛流之下,因為只是初春,水量不算大,看起來十分柔和。
「二叔,怪不得書上寫險境出美景。」秦姝兮從小在府中長大,看到花花草草都是精心修剪,從府外帶來的,雖精緻,但少了些味道,眼前斷崖瀑布景象讓她覺得十分驚奇。
「好一句險境出美景。」一聲略帶磁性的少年音從身後傳來,但聽聲音,都能感覺到此人在笑。
秦意之眼眸一震,用手檢查了一下面具是否戴好,?回身間,默默的把秦姝兮藏在身後。
秦姝兮卻是個好奇寶寶,又探出一顆小毛頭,想看清來人。
少年看著約莫十五六歲,身子挺拔,一身紫色長袍,一雙含情眼任誰看了都心生好感,但眉間與秦意之卻有幾分相似。
他身後跟著幾個奴才侍女和侍衛,比起他們一眾人,秦意之和秦姝兮二人,到顯得有些單薄。
他微笑著朝二人走來,氣度非凡,一看就大概就是皇宮貴族子弟。
雖然秦姝兮不認得,但這張臉,秦意之再熟悉不過了——
他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是大楚皇后的親生兒子,也是太子!
更是在自己夢中,與秦姝兮成親的太子,北盛澈!
雖然只是一個夢,但那一切還是讓他打心底里排斥北盛澈,甚至想到秦姝兮嫁給他後,慘死的模樣,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面具之下,秦意之的眼神陰沉不善。
拉著秦姝兮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手背的青筋根根凸起。
「二叔,二叔,疼。」秦姝兮疼地淚眼,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叫了好幾聲,那雙捏著自己的手才陡然鬆開。
抓著自己的手突然鬆開,讓她失了重心沒站穩,往前沖了幾步,眼看就要撞到北盛澈的身上。
北盛澈身後的幾名侍衛十分警惕,特別是貼著北盛澈身邊的林錚,直接面無表情地拔出腰間長劍,橫在北盛澈和秦姝兮二人之間,若是秦姝兮一碰到太子,立刻就能讓她人頭落地,血濺當場。
好在秦意之反應快,一把叫重心不穩的小糰子拉了回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侍衛,似乎在警告。
林錚對上了他的眼,背脊發涼。
奇了,一個小孩,怎麼會有這麼威迫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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