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傷害過她,他除了多重身份欺騙過她以外,還傷過她什麼?
這時秦姝兮怎麼都想不到,他在意的會是前世的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她更不知道,很快,秦意之就會記起所有,記起她最想知道的那段真相……
秦意之凝視著她清澈漆黑的眼眸,頭像是撕裂般的痛,心尖也像是有細小的針,一下一下的扎著他,令他感到有些窒息。
他想到那個格外真實的夢境,他不是沒做過夢,就是這近一年的時間以來,所做的有關於她的夢,都是那麼的感同身受,仿佛親臨一般。
夢裡的事情太多太雜,他也不知道那晚強迫了秦姝兮之後,為什麼會沒有對她負責,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經碰過她,這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有好多疑問,困惑,所以才極端的想要去「圓夢」。
只有他了解清楚了,他才能跟她說清楚,才能跟她去談論這件事。
因為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現在一旦跟她說了夢裡他強迫過她的事情,他們之間……可能會完全離心。
秦意之遲遲沒說話,秦姝兮見他一張臉神色變來變去,她的秀眉也緊蹙起來,緩緩的推開他,坐起身來。
「我感覺你這陣子都挺反常的,你……你是因為前段時間譽王的身份被我知道了,我們之後吵了一架,我一直沒跟你和好,所以你才性子大變的嗎?」
這段時間也就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
除了這件事,她還真的想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他的性子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奇怪怪。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黯然的搖了搖頭。
「姝兮,我覺得愧疚,欺騙你太多,辜負你太多。」
「好端端的,你怎麼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秦姝兮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騙我這件事,我們不是說過了吵過了?當時我給的建議是我們先和離,先分開,這樣我們都容易冷靜下來,如果和離後能放下彼此的心結,我們再重新在一起,但你始終態度強硬不讓我走,如今你卻性情大變,還喝酒自虐把自己弄得一身的病,我……」
她抿緊了唇,白璧無瑕的臉上滿是凝重,手指攥成了一團,「我現在感覺你不能冷靜下來,甚至覺得你會越來越極端,我不想事態變成那樣,所以——你要麼跟我好好談談,要麼我們現在就分開。」
秦姝兮一直說的是他身份的事情,可秦意之真正在意的卻是夢裡的事情。
不過……身份上也的確還瞞著她一些事。
男人慢慢的坐起了身,他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眉眼,漆黑如墨的眼瞳里全都是複雜的光。
半晌,他突然像是下定決定了一般,跪在了床上。
她有點驚詫,剛要問他話,就聽他開了口,爆出驚天的秘密——
「姝兮,我是左月卿,對不起,瞞了你這麼長的時間。」
秦姝兮渾身猛地一僵,抬頭看他滿眼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他的心不可控的沉了幾分,修長的手指也下意識的收緊了,看著她震愕的神色,認真的道:「我是左月卿,百草堂真正的東家,之前我一直想好好跟你聊這個身份的,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很抱歉,我一直瞞著你這件事。」
「這個身份我已經棄用了,原本是怕你再與這個身份接觸,怕你又誤會。但既然今日這話談到這份上,我便全說了,你……你可以生我的氣。」
秦意之跪的老老實實,要是外人瞧見怕是要嚇死,行事最肆無忌憚的攝政王,竟跪在王妃面前,乖巧溫馴的如忠犬,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可秦姝兮的心被他的話攪得一團糟,忍不住咬唇,幾次想說話都有點說不出來。
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震驚還是那麼的震驚,卻比之前那幾次更容易接受了,許是習以為常了。
「除了這個身份,你還有沒有別的身份再瞞著我?」
男人立即接話,「沒了,這是最後一個身份。」
他眼巴巴的盯著她,心中忐忑不安,腦袋又疼得像是要炸開,或許連他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臉上就寫了兩個字——「害怕」。
秦姝兮的眼眸微動,像是理解他這些天的古古怪怪了。
「所以,你這些天這麼自虐,也不愛跟我說話,甚至不樂意見我,就是因為這件事麼?」
男人抿緊了唇,沒有吭聲。
秦姝兮自己卻捋順了思路,左月卿這個身份他的確是騙了她,也能對上他說的欺騙和辜負。
她打量著男人俊美無雙的臉,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心中竟出奇的平靜。
「我有時真好奇,你這張臉換成另一幅模樣也就罷了,為什麼性格也能隨之轉換,如果不是你自己說,我竟然一點都聯想不到。」
左月卿是個很溫潤的人,她見左月卿的第一眼,便覺得「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這句話很適合他。
風度翩翩的君子,跟性子或張揚肆意,或沉悶安靜,或霸道的秦意之格格不入。
卻沒想到,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秦意之任由她蹂躪,深黑幽暗的眸緊緊地凝視著她。
「不是能轉換,是收斂了其他的脾性,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我無力反駁,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我……」
他只想說,再生氣,可不可以不要與他分開。
他願意被她打罵,什麼苦都能吃,只要最後他們能夠繼續在一起。
可話到嘴邊,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秦姝兮高高的挑眉,「你什麼?不讓我走?」
男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瞧著她,「可以嗎?」
秦姝兮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暴露的太快,她沒有心理準備。
而且他也不強硬要求,她看著他的眼神,還真狠不下心說離開,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你這次這麼乖,讓我有點不適應。」
瞬間,秦意之的心臟像是被她的話狠狠的揉了一把,她甚至都不用把話說的太清楚,只需要一個不排斥的眼神,他就能立即被她安撫的很到位。
男人驀然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姝兮……」
他的聲音沙啞,眼尾染上了猩紅的血絲,「我愛你,很愛你。」
他沒有很乖,總是有不得已的事情欺瞞她。
如果說當時瞞著秦意之譽王的身份,是害怕失去她,那現在他瞞著那些殘忍又極度真實的事情,則是深深的恐懼。
比在萬丈懸崖上行走還要恐懼。
秦姝兮被他緊緊地抱著,勒得喘不上氣,聞言咬了咬唇,臉頰忍不住紅潤起來。
「嗯。」
他愛的那麼明顯,她看的出來。
忽而,秦姝兮鼓了鼓腮幫,嘟囔道:「別跪了,起來吧,讓外人看見你多沒面子,也顯得我多兇悍似的,左月卿身份的事情就翻篇吧,你別再自虐惹我不高興了,不然我……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兇狠的吻住了。
纖細的腰肢驀然被他用力的扣住,直接按在榻上,他欺身而上。
這一刻,秦意之發了瘋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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