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聽著倒是可憐兮兮又委屈巴巴,可手上的動作卻蠻橫霸道的要命,將她摟在懷裡,手臂緊了又緊,險些勒的她喘不過氣來。Google搜索
可這明擺著就是苦肉計啊!
秦姝兮還能不了解秦意之的性子麼,就他身上這點傷,他要是想治,根本都輪不到她出手,鄭風就會為他安排的妥妥噹噹。
他費這個勁就是想讓她疼疼他,不管是威脅也好,哄人也罷,抑或是像現在一樣跟她撒嬌示軟,就為了達到他的目的!
秦姝兮的拳頭攥緊了,吐出來的話卻非常沒出息,「你光嚷著疼就能止疼了麼,快放開我,我給你看看後背的傷。」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唇角頓時彎了彎,眸底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什麼跟他分房睡,想都別想。
他乖乖的站好,開始寬衣解帶,「還是媳婦好,知道心疼夫君。」
秦姝兮有點惱羞成怒,「再說我就不給你看了!」
秦意之就是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她退一步他就能得寸進十步的人,臉厚比城牆,她怎麼這麼沒出息喜歡這麼個混帳東西?!
男人沒再與她說笑,怕逼得太緊適得其反。
角落裡有炭火,時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秦意之脫了藍色的外袍,又將裡衣脫了,坐在床上。
他露出了健碩的上半身,腹肌層層分明充斥著野性美,可後背卻傷痕交錯,傷口都發炎起膿看著血肉模糊,沒有一處好地方!
比她昨兩日瞧見的還要嚴重的多。
剎那間,秦姝兮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眼睛裡划過濃烈的心疼。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在他的後背上,「傷的這麼重,為什麼不讓人治?」
這傷口應該很疼,可他竟就這麼忍著,真是一個笨蛋!
秦意之的眼神暗了暗,想也沒想的道:「我的身子只給你一個人看,除了你誰都不能治。」
秦姝兮的手指瞬間蜷縮微顫了一下,心尖處蔓延起酸澀感。
不管怎麼樣,她終究對他心動不已,被他一句兩句情話撩的不可自拔,忘了東南西北。
秦意之這個人啊,他的魅力太大了,他甚至能做到不需要靠出色的身世背景,只是單純的侯府二爺,就能讓京都的男男女女為他折服,想嫁他的人比比皆是,她……也難逃浩劫。
「藥在哪,我給你處理傷口。」
男人從脫下的衣服兜里給她拿出了幾瓶藥,只有一瓶是秦姝兮讓百草堂送的,剩下的都是她曾經贈與他或「玄凜」身份的。
「媳婦,給你。」
他竟一直隨身攜帶她送的東西……
秦姝兮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抬眼瞧他,男人漆黑灼灼的眼眸里含著笑,仿若藏著星光,她一下抿緊了唇,接過他手裡的藥,「不准笑,轉過身去。」
每次都笑得這麼勾人,怪讓人心軟的。
男人勾唇笑得妖冶,相當乖巧,「我聽媳婦的。」
秦姝兮幫他清理傷口,整個過程眉頭就沒鬆開過,始終緊鎖著。
他的傷耽擱太久,處理起來有點麻煩,而且她怕弄疼他,動作都特別的小心翼翼。
秦意之背對著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聞到濃烈的藥味。
後背被她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動作很輕,明明傷口還是疼的,可他一想到她此刻心疼他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揚唇,精緻的眉梢掛滿笑意。
突然,秦姝兮纏著紗布的動作微微頓住,她發現他這遍體鱗傷的後背上,似乎有一些淺淺淡淡的字符,不仔細看壓根都發現不了。
女人的眉眼皺得更緊,試著擦了擦那些字符,竟擦不掉。
「秦意之,你後背上好像刻了字,這是怎麼回事?」
從前她怎麼沒在他後背上見過這些字符,是因為太淺淡所以她忽略了,還是他最近對他自己幹了點什麼?
秦意之心情愉悅的挑著眉,「背上有字符?什麼字符?」
她又仔細看了看,辨認著他後背上的字,但的確太淺淡了,而且他的後背全是細長的傷痕,不好看清,「應該是佛經,這字看起來是梵文。」
佛經?
男人俊臉上籠罩的歡愉驀然一頓,斯文清雋的眉頭一下攏起。
他從不信佛,後背上怎麼會有佛經?
難道……
秦意之轉過身來,定定的凝視著她,不答反問,「姝兮,你覺不覺得,我最近變了許多?」
「……」秦姝兮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你每天都在變,除了你自己,誰知道你究竟什麼性情?」
男人的輪廓僵硬下去,變得極其幽暗複雜,抿著薄唇道:「姝兮,我的身份是有好多個,可我沒有欺瞞過你我真實的性情,每個身份的性格都是真實的我,只不過每一個身份,都只給你展示了我的其中一面。」
「玄凜是守護和柔情,秦意之是對你的寵溺,北慕宸是對你的占有和霸道,有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幾個身份有交織的部分,那是因為我情不自禁,人都有兩面,我也有壞的一面,我對敵人的殘忍,手段心計基本都在譽王身上。」
「從前隱瞞譽王的身份,一則怕暴露了你生氣,更多的是怕你怕我,就像母親現在對我的看法一樣,可我對天發誓,除了身份比較多,我對你的真心從未變過!」
秦姝兮聽著,心臟重重的蜷縮起來。
她沒有像剛得知他身份時候那般情緒波動,也逐漸可以理解他欺瞞她的那些事情的苦衷,可到底是長時間被耍的團團轉,也心有餘悸,她還需要時間去緩和。
她的手上繼續弄著紗布,拉回正題。
「你方才怎麼突然說你自己變了?」
女人的身子往前傾來,嬌軟的身子一縷清香拂面而來,秦意之瞧著細心給他纏紗布的女人,眼神卻始終幽暗。
「其實,我一直在做有關於你的夢,從前斷斷續續,最近卻夢的很頻繁……」
秦姝兮點著腦袋,將紗布打結,「還是夢見我死的那些事情麼?」
他夢見她的事情,身份是玄凜的時候就說過了,她並不意外。
男人的眼睛盯著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嗓音沉沉。
「不一樣了,我還夢見了你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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