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通明,兩人的十指緊緊相扣,不曾鬆開絲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男人的紅袍被扯下,腹部線條充斥著野性強悍,可後背上的傷口鮮血淋漓,形成強烈的反差,可他卻分毫不顧。
屋外似乎起了風,疾風颳著門窗,毫不留情,門窗抖動著,在疾風的面前毫無還手的餘地,發出嘎吱的響動聲……
風起雲湧,這註定是無眠的夜晚。
與此同時,太子府里的那位,在昏迷了三日三夜之後,終於清醒了。
當夜,北盛澈連夜召見了百里玄風。
百里玄風收到消息趕到太子府的時候,府中安靜至極,處處透著一種清冷至極的氣息。
而那個曾經尊貴無比的男人,在一場大病清醒後,眉眼間已經與曾經判若兩人。
北盛澈坐在榻上,薄唇白的毫無血色,眉眼間一片陰翳之色,眼下一片青黑,周身煞氣滾滾,就那麼閉著眼坐著,渾身散發著一種鬼叉般陰寒之氣。
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男人一樣。
百里玄風幾乎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縷詭異的冥火。
北盛澈聽到腳步聲,倏爾抬起一雙含著深寒無比的眸。
百里玄風被北盛澈的目光懾得微微一怔。
太子殿下,似乎不一樣了。
百里玄風下意識看了眼窗外的夜空。
明明皇后倒台的時候,那代表東宮的太微星已經弱到極致,幾乎要隕落,可此時,竟是出齊的強盛,更有種涅槃重生的感覺。
「貧道參加殿下,殿下可好些了?深夜喚貧道前來,可是有別的安排?」
北盛澈唇角微挑,聲音透著刻骨的冰寒,「你替本宮在父皇的藥中繼續加大藥量,只許多,不許少。」
男人說話的時候,深紅髮紫的唇瓣一開一合,仿佛毫無感情的帝王。
百里玄風一驚,連忙道:「皇上現在的藥量已經很大了,若是再重些,很容易暴露……」
「本宮只要他早點死!」北盛澈忽而怒吼一聲,周身寒意迸發。
「你繼續控制他的心智,等父皇駕崩,本宮就能繼承大統了!」
不管那個秦意之和老十一怎麼強,他才是太子,才是東宮之主,沒人能取代!
百里玄風嚇了一跳,看著北盛澈陰鷙的面容,不再分辯,俯身稱是。
殿下這一覺醒來,的確變了很多,但也開始有些劍走偏鋒。
不過他也能理解殿下。
畢竟殿下從小倚仗的將軍府和皇后娘娘都倒台了,如今能護住他的只有他自己。
若是他再不強大起來,只能任人宰割了。
百里玄風沉思片刻,眼中忽而浮起一抹精芒。
「殿下,您如今大權旁落,朝中地位不穩,貧道倒是有個主意,能助您一臂之力。」
北盛澈冷撇百里玄風一眼,「說。」
「丞相府勢力強大,卻始終未被殿下所用,他們府中的嫡女恰到適嫁年紀,殿下若是求娶,皇上必定會念在殿下剛剛失去母妃上同意的。」
「殿下即便能繼承大統,能穩坐皇位也同樣重要。」
北盛澈鳳眸一眯——
唐蓁。
那個聒噪跋扈的女子。
男人眼中倏然浮起一抹厭惡,神色也陰狠起來,「本宮想想吧。」
百里玄風見北盛澈並不是很滿意,再加上近日聽到的風言風語,也想到了他心裡想的人,不用沉吟道。
「其實,譽王妃才是天生自有鳳骨之人,娶了她的男人帝王之氣才會更重,但譽王妃身上卻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是貧道解不開的。」
北盛澈一聽就來了興趣,眯眸問道:「什麼事?」
百里玄風戰戰兢兢道,「當初舉國瘟疫的時候,貧道本想做個法事讓上天將瘟疫收了,也掙點名氣,可譽王妃卻像是早就知道貧道要做什麼一樣,特意在貧道做法前將病人都送走,讓貧道撲空。」
「還有好幾次,譽王妃都像預先知道要發生什麼一樣,將事情恰到好處的反轉,就跟特意給貧道撒網一樣……」
「貧道算過她的命數,卻怎麼也算不透,就像人間陽壽已盡的人,得了什麼功德庇佑,身上帶著聖光,一般人靠近不了,也無法測算她的運勢。」
百里玄風一口氣將疫病時發生的諸多事情,一股腦的說出來。
北盛澈越聽眼神就越異樣,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指倏然攥緊。
難怪,他們每次見面,他就對她又這樣的親近感。
難怪,每次她都用那麼仇恨的眼神看他。
難怪,她每次都能未卜先知……
男人緊緊攥拳,臉上既有悔恨,又有憤恨,恨不得現在就將秦姝兮帶到身邊!
可是聽著聽著,他又突然大笑起來,臉上儘是瘋狂的烈焰。
「既然這樣,那事情反而簡單了,本宮要做的,就是要讓一切回歸到正軌上!」
但北盛澈絕地想不到,將來秦意之也會覺醒,涅槃重生——王者歸來!
翌日,一縷陽光穿透雲層,落在床榻上相擁的兩人身上。
地上,已經一片衣衫。
男人一宿沒睡,注視著懷裡擁著的女人,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他傾身在她眉心處輕輕落下一吻,唇角止不住的上揚起來。
卻又不夠似的,他的大手又抱住秦姝兮,親了親她的臉頰,一下、兩下……
就在這時,秦姝兮突然睜開幽涼的眸,猝不及防的對上秦意之那含著柔情的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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