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雍一肚子的火沒地發,更想替自家閨女打抱不平,忽然就拿起酒杯舉起道:「侯府許久沒有一起熱鬧了,如今,莊毓生了兩個小傢伙,該舉杯慶祝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雍話落,秦姝兮和秦意之便各自拿起酒杯舉起。
秦姝兮知道宋莊毓就坐在房間裡,能聽得到一切,便拿起酒杯朝著裡面道:「娘,如今多了兩個弟弟,日後府中就熱鬧了,您辛苦了!」
秦意之也道:「是……嫂子辛苦了,意之帶了些補身的上好藥材,回頭給嫂子補補身。」
如今秦雍看他臉色都不對,明顯是不願承認他的身份,他不該肆意妄為亂喊岳父岳母,免得惹人嫌,他會耐心等他們的認可。
房中,宋莊毓的聲音有些微弱,但仍聽得出有幾分喜悅,「好,好,我如今身體不便,不好出去,你們吃好喝好就行。」
聞言,秦雍沉沉的看了秦意之一眼,更加鬱悶了。
要不是被這小子鬧得,他能吃不好喝不好?
秦雍悶悶的給自己到了杯酒,舉杯道:「意之,自你開府以後,很久沒過來聚了,後來你又忙著建功立業,如今有了『大作為』,本侯替你高興,來,敬你一杯。」
秦意之心下猛地一跳。
這麼多年,秦雍可從來沒跟他這麼客氣過。
秦意之雙手托著杯子,隔空朝秦雍遙遙舉起,「多謝兄長。」
男人一飲而盡。
秦姝兮看了看秦雍,又瞧了瞧秦意之,紅唇微抿,卻沒有作聲。
而秦意之剛喝完,秦雍的一杯酒竟又舉了起來,「功成名就的事,應該痛飲三杯才是,一杯怎麼夠,再說了,你這酒量又不止這麼點。」
這下,是個人都看出來秦雍在為難秦意之了。
秦意之眼眸微閃,不動聲色的笑道:「是當痛飲。」
話落,他大手一揚,徑直舉起酒罈,一仰頭,便將整壇酒都灌了入口中。
冰涼的酒水順著男人的脖頸流下,平添幾分誘惑。
待一壇飲盡,秦意之將酒罈重重放下,一雙瀲灩的眸子定定的望向秦姝兮,儘是深情。
秦姝兮不動聲色移開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指。
秦雍冷哼一聲,一看秦意之的酒罈空了,便揚聲道:「再拿酒來,備上!」
秦姝兮蹙起眉心,父親這樣,怕是要替她出氣。
但秦意之又不是傻子,他若不想喝,哪有人能灌他的酒。
秦姝兮想著,就沒有阻攔,卻又忍不住心亂如麻。
秦姝兮猜的沒錯,秦雍的確是有意為難秦意之,一連讓下人給秦意之上了五罈子的酒,其間更是屢屢同他喝著。
秦意之卻來者不拒,一壇一壇的下肚,眼睛都不帶眨的。
鄭風看了都心疼。
主子這分明是想灌醉自己,可能想借酒消愁,也可能想看看王妃會不會心疼他……
秦意之大口喝著酒,從最開始被秦雍灌酒,到再後來,竟是一杯一杯的自己喝起來,甚至主動敬秦雍。
只不過,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秦姝兮。
許是喝得熱了些,他大手在衣領上一扯,便將領口拉開了些許,身體微微朝後仰了仰。
紅色長袍隨意的落在地上,更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秦姝兮的餘光瞥見秦意之腳下的酒罈已經空了很多,手指緊緊捏起,克制著眼底翻江倒海的心疼。
他的身上還有傷,最是不能飲酒。
若他們沒鬧僵,她必定不會讓他碰酒,可如今她要跟他和離,便不該再多插手他的事情……
秦姝兮心煩意亂,捏緊酒杯,忽地一飲而盡。
「王妃,您酒量不好,少喝些!」一旁的桃葉不忍勸道。
王妃的酒量很差的,喝多了很容易醉……
秦姝兮不在意的搖頭,「左右是在自己家,醉了也沒什麼。」
總比看著他難受強。
「可是……」桃葉看看秦姝兮,又看看秦意之,一臉為難。
要是他們都醉倒了,那就剩侯爺一個人喝酒了,這還叫什麼家宴。
秦姝兮沒有給桃葉開口的機會,便吩咐道:「桃葉,倒酒吧,我自有分寸。」
桃葉咬了咬唇,又給秦姝兮添上酒。
秦意之自然是看到了秦姝兮在喝酒,深黑的瞳孔一下縮緊,變得緊張異常。
她酒量那麼差,喝多了會難受的。
男人下意識起身,可就在這瞬間,諸多畫面如激流般,猛地沖入腦海之中!
剎那,他痛得險些暈過去。
鄭風連忙扶住秦意之,「主子,您怎麼了?」
秦意之感覺一陣眩暈,被鄭風攙扶著坐下,腦中的畫面卻忽然變得無比清晰——
皇宮中鋪墊蓋地的紅色,一身嫁衣的秦姝兮徐步踏入紫金大殿。
紅衣似火,風華無雙。
而她的不遠處,有個同樣穿著紅衣,與她遙遙對望的人,仔細一瞧,竟是北盛澈!
他也在其中,就坐在大殿的一側,面無表情。
眾人的注視下,秦姝兮將一雙素手遞到北盛澈手中,兩人相視一笑,並肩走向大殿中央,朝著皇帝、皇后跪拜下去。
那畫面,瞬間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瘋了似的喝酒,心痛至極……
數不清的畫面灌入腦海中,秦意之伸手捂住心臟的位置,躁意從心底泛起,長臂一揮,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在地上。
砰的一聲,白玉酒杯摔在地上,灑濕了男人的長袍。
姝兮是他的,怎麼會嫁給北盛澈!
他絕不允許!
雖然這段時間他也做了那麼多詭異荒唐的夢,夢裡也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可那究竟是夢,當不得真。
可如今大白天的,他竟也能出現幻覺?!
一時間,秦意之頭痛欲裂,連眼睛都紅了起來。
「二爺,您怎麼樣,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鄭風焦急的扶住秦意之。
秦姝兮黑眸霎時一緊,擔憂的望過來,手指都絞在一起。
秦雍也瞧出了秦意之的異常,只當他是喝多了,「意之要是喝不動了就別勉強了,早點回去休息便是。」
「無妨。」秦意之一咬唇瓣,大手從心臟的位置移開,又去提酒,「我還能喝!」
若是現在走了,他就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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