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笑一聲,「好,等日後,你若看中哪家姑娘,朕給你賜婚!」
秦姝兮一下捏緊了手指,幽靜的眼中划過一抹複雜。Google搜索
她將心口的情緒壓下,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抿唇道:「那皇上這幾日便先在這容妃殿休息,姝兮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侍女,這裡都是姝兮臨時打掃的,委屈皇上將就了,但這幾日,姝兮必定盡心照顧好皇上。」
「不委屈,這裡甚好,十幾年前,朕最喜歡的就是容妃殿裡,安靜,能養心。」
皇帝說著,目光突然就落在了秦意之剛剛摘來的冬棗上,忽而凝了凝。
秦意之上前,將冬棗放到皇帝的身前,眸光晦暗不明道:「臣方才在殿中採摘的冬棗,這棗子也能養身,皇上多吃些。」
「沒想到,這麼多年,這棗樹,竟還活著。」
皇帝的聲音忽然有些飄忽,像是觸動了什麼陳年往事一般。
他的目光在容妃殿中四處掃視了一下,眸底越發遺憾與複雜。
容妃殿中的棗樹,是當年他與容妃一起親手種下的,當年一直沒有結果。
如今這紅潤的棗子,竟是由秦意之摘來的。
皇帝不由想起他早去的老九,若是老九還活著,必定也是如秦意之這樣的俊朗少年。
不知為何,每次看到秦意之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此時在這殿裡,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皇帝深深嘆口氣,拿起一顆冬棗放入口中,自嘲般的說道:「都是命啊。」
秦姝兮有些莫名,但也隱約猜到,皇帝與容妃必定是與常人不同的,這裡或許還有什麼故事吧。
秦意之卻聽懂了皇帝未盡之語,一貫在臉上的風流笑容忽然斂起。
他的黑眸變得深邃而複雜,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撫摸上那赤色扳指來。
幾人談了一會宮中的事,簡單制定了下之後的打算,秦姝兮為皇帝又施了針,皇帝便先躺下了。
「皇上睡下了,我們去外面說。」
秦姝兮收起銀針,正準備邁步,忽而看見身後的男人,正定定的盯著床榻上睡顏安靜的老者,那樣的神色,竟如有千言萬語一般。
她挑眉,「怎麼了?」
「沒什麼,出去吧。」秦意之感覺到秦姝兮的打量,瞬間斂起神色,將眼底的複雜悉數壓下,牽起秦姝兮的手朝外殿走去。
秦姝兮也拉住秦意之的手,問道:「現在我們該如何?」
秦意之望著幽幽夜色,緩緩道:「宮裡那邊他們暫且拖住了,但皇上這幾日若遲遲沒有『出事』的話,北盛澈必定有所動靜。」
「你是說,我們先等北盛澈動手,拿到證據,然後一網打盡?」秦姝兮幾乎很快便猜到男人想要做什麼。
秦意之不置可否,忽而將她的腰身拉近自己。
耀耀星光下,男人低頭抵上她的鼻尖,溫聲親昵的出聲:「姝兮,皇宮很快就會有變故,兇險萬分,我想等皇上好些,就將你送出宮去。」
想起這兩日驚心動魄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他是當真不想讓她跟著自己冒險了。
秦姝兮神色微變,伸手就要推開他,卻被秦意之用力扣住腰身。
她知道打不過他,只能瞪向他,幽靜的眸中一片深諳。
「秦意之,你不要想再甩開我,我既然跟你進了宮,就沒想過一個人離開。」
她何嘗不知,往後他們即將面臨的局面是何等艱險。
但若讓她一人留下他獨自面臨那一切,她做不到。
秦意之早就意料到她的反應,無奈一笑,大手直接將她的後頸一帶,重重壓在自己的肩頭。
緊接著,男人又覺得不夠似的,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姝兮,讓我抱會兒。」
第一次,秦姝兮在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疲憊的意味。
但直覺告訴她,他並不是因為那未知的危險,與即將發生的戰鬥而疲憊的。
他是未來的攝政王,更是楚國的英雄。
這些,在他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可他這般低落的情緒又是為何?
難道是和皇帝與容妃有關?
也很奇怪。
容妃對他而言,應該只是恩人,難不成,他真的是因為北慕宸的原因,而站在他的角度替他難過?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事?
一絲心疼與費解蔓上心頭,秦姝兮伸手拍了拍秦意之的後背。
等她出宮,定要將他與北慕宸之間的關係弄清楚,不管有什麼,她都會陪他一起面對。
——然而,現在的秦姝兮不會想到,就在不久的將來,當她真的知道秦意之和北慕宸之間的聯繫。
那場軒然大波之後,幾乎要了秦意之半條命的人,是她自己。
秦姝兮將頭靠在秦意之的肩頭,望著漫天的繁星,忽而說道:「你記不記得,之前你還是玄凜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句話?」
「哪句?」他悶聲問道。
「玄凜說:不開心,就吃糖。」秦姝兮道。
秦意之淡淡勾唇,配合著問道:「糖呢?」
男人話落,便見懷中的女子忽然從他的胸前抬起一雙晶亮的眸,伸手用力將他的脖頸向下一扯,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溫軟的觸感轉瞬即逝。
秦意之一下變了神色,就在秦姝兮踮起的腳尖還沒落穩時,他忽而長臂一勾,徑直的將她的腰身抱起,用力的吻住。
他的大手灼熱,托著她的腰肢,動作溫柔而克制,可偏偏掌心卻像藏了一團火。
墨竹香氣鋪天蓋地的壓下,秦姝兮的唇瓣都被他吻得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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