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男人再次拿出懷中的哨子吹起,不多時,便有偽裝成太監的手下,很快趕來。
秦姝兮匆匆寫了封信,說明現在的情況,讓侍衛交給嵐貴妃。
那人領命離去,秦姝兮這才緩緩鬆口氣,繼而走向秦意之,將他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認真的包紮起來。
「希望嵐貴妃能沉住氣,若我們想斗贏,恐怕還需嵐貴妃的幫助。」
秦意之深深看了秦姝兮一眼,將她拉住一把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聲音低沉而晗帶著無奈的薄怒。
「後面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許沖在我的身前,聽到沒,嗯?」
秦姝兮點頭,剛要開口,忽而看到床榻上的皇帝手指動了下……
就在宮中情況緊張到極致的時候,嵐妃也險些沉不住氣。
方才宮中一陣搜查,她被發現懷孕多月未報。
嚇得宮中的婢子嬤嬤都跪了一地,求太子的人饒過嵐宮上下,生怕太子遷怒連累到腹中胎兒。
嵐妃久居宮中,是何等精明的人。
如今北盛澈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搜宮巡查,說明皇帝恐怕已經不行了,這皇宮內外,怕是都被北盛澈和將軍府的人重兵守住了。
太子的人一走,孫嬤嬤便忍不住勸道。
「娘娘,您腹中尚有胎兒,便是為了這孩子,可一定要忍住啊,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還忍什麼!」嵐妃一下氣得站起,「如今太子的人都猖狂成這樣,分明是要逼宮了!」
她懷孕被發現就被發現,可現在她兒子、兒媳都在牢中關起來了,若是東宮逼宮稱帝,她的孩兒,首當其衝!
孫嬤嬤連忙扶住嵐妃,「娘娘慎言,小心動了胎氣!」
嵐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口突突直跳,咬牙切齒道:「不管了,若是十一有什麼閃失,本宮就衝出去和他們拼了!本宮就算勢單力薄,但若是死在了這宮裡,太子想要明正言順的繼位,必定也會讓人詬病!」
孫嬤嬤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娘娘不可啊,現在門外都是太子的人,切莫衝動行事!」
孫嬤嬤話音剛落,便又一個太監端著羹湯俯身走了進來,「娘娘,您要的甜棗湯到了。」
嵐妃和孫嬤嬤相視一眼,她們都沒有要過甜棗湯。
嵐妃剛要說話,便見小太監朝門口看了一眼,趁著沒人注意到,從袖中拿出一紙書信,悄然塞入嵐妃手中,低聲道:「是譽王妃派小的來的。」
嵐妃一聽,似乎是意識到什麼,神色都緊繃起來,配合著小太監道:「你把湯放在這裡,本宮會喝的。」
小太監從殿中走出後,孫嬤嬤立時以給嵐妃更衣為由,將無關緊要的人都轟了出去。
殿中安靜下來,嵐妃打開秦姝兮給她寫的書信,臉色驟然一變。
她繃緊著神色,拉住孫嬤嬤,壓低聲音道:「譽王妃和她二叔秦監察史都悄然進宮了,她告訴我們還有轉機,不要衝動行事,讓本宮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孫嬤嬤一怔,神色有些複雜,「這麼說,皇上或許還有救?譽王妃為什麼突然找娘娘?」
「還有一事。」嵐妃緊緊拉住孫嬤嬤,將她拉到耳邊道:「譽王妃信里說需要一味叫蘇錢子的藥,這藥極其貴重,剛好前幾個月皇上把它賜給本宮調養身體,本宮一直沒捨得用,譽王妃想從本宮這裡取走,去救皇上。」
孫嬤嬤心口一下提起,壓低聲音道:「譽王妃是想和娘娘聯手?娘娘,這個時候,宮中的人都想著如何自保,萬一被發現,必然會被處理的,娘娘要三思啊!」
「你先下去吧,容本宮想想。」嵐妃的臉上浮起一抹複雜。
孫嬤嬤起身,離開了殿中。
嵐妃看著信件,心緒萬千。
若是與譽王妃聯手,她便多了分可以保全十一的希望,可皇宮如今大局都被太子那邊的人把持住了,她此時根本不知道譽王妃他們什麼情況,若是他們敗了,她這麼一來,反而會牽連十一……
嵐妃捏著信紙,太過激動,連手指都不由有些顫抖。
半晌,她將信紙點燃,準備燒毀。
然,就在這時,一道張揚陰鷙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你們家娘娘呢?」
「少、少將軍,您怎麼來了,我們娘娘在換衣服呢!」孫嬤嬤聲音有些顫抖,故意揚起聲來提醒嵐妃。
嵐妃手一抖,幾乎要拿不住信件,硬生生咬牙,將那信件飛快往火中一壓,火苗幾乎舔上了她的手心。
就在這剎那間,嵐妃的寢宮門就被姜政一腳踹開。
孫嬤嬤驚吼一聲,「少將軍不可,這是我們娘娘的寢宮、是寢宮啊!」
「滾開!」姜政一腳將孫嬤嬤踹翻在地,抬步走了進來。
他四處一掃,眸光落在靜坐在桌前的嵐妃身上,陰鷙的眉眼間多了一絲邪氣。
「聽說嵐妃有孕,本將軍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看望嵐妃的。」
姜政的目光在嵐妃身上遊走一圈,雖說嵐妃已經生過十一皇子,但年紀並不大,身姿保養的也是極好,三十多歲的女人,更是獨有一番風韻。
聽說,這些年,嵐妃在宮中並不受寵,但權利卻不低,現在更是幾乎要蓋過皇后。
漂亮的還有權利的女人,又是這般傲骨難訓,他偏偏喜歡這種感覺的。
姜政慢悠悠的抬步走進嵐妃,舌尖抵了抵腮幫,忽而聞到一股燒焦的氣息,饒有興致的問道:「不是說,嵐妃在換衣服麼,這殿中怎麼聞著有股燒焦的味道?」
嵐妃冷冷的看著姜政,白淨的臉上添了一抹寒意,卻並不說話,冷傲的眉眼睨著姜政,嫌棄與輕蔑皆有。
姜政對上那樣的神色,忽然來了興趣,他摸了摸手中的活人骨,倏然自腰間掏出匕首,隔著長桌,挑上嵐妃白淨的下頜。
「本將軍問你話呢!」
孫嬤嬤嚇得要死,跪在地上爬了過來,哀戚戚的望著姜政道:「少將軍饒命,我家娘娘的確是要換衣服,但是娘娘換衣之前都有個習慣,要用香熏一熏,今日不知哪個新來的婢子沒將香料放好,燒糊了,這才有的胡味!」
「少將軍,我家娘娘今日身體不適,嗓子也發了炎症,說話不太方便,請少將軍見諒!」
孫嬤嬤生怕嵐妃性情太剛硬,得罪姜政,引他誤會,頭都磕得碰碰響。
姜政笑了,眉眼中煞氣盡顯,「你這老奴倒是忠心,即如此,便服侍你家娘娘更衣吧。」
姜政音落,手突然一松,那匕首就順著嵐妃的臉頰堪堪划過,筆直的戳入桌上。
驀地,上好的檀木桌便多了絲裂痕。
殿中,一片死寂。
孫嬤嬤嚇了一跳,驚惶的望著嵐妃和姜政,開口道:「老奴這就伺候娘娘更衣,還請少將軍移到殿外稍後。」
姜政嗤笑一聲,「本將軍,何時說過要去殿外了?」
他身體前傾,撐在檀木桌上,筆直的望著嵐妃,「娘娘要是懷孕不方便,本將可親自幫娘娘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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