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吩咐了一名將,揚聲道。記住本站域名
「收拾殘局,整治傷病,大家也休整一下!」
將士們歡呼一聲,也都開始重新準備起來,擦洗兵器,治療傷兵。
楚軍休整過後,又再次進入戰備狀態。
開戰前,秦意之一身紅衣鎧甲,在萬千將士前施令道:「楚軍所過之處,不得傷害百姓,不得毀壞莊稼作物,如有違令者,斬!」
「是!」將士們英氣勃發的回應著,有了首戰告捷,他們各個都生出了越戰越勇的魄力與氣勢。
一連多日,楚軍攻下了數個城池,氣勢如虹,東洲軍見勢不妙,不但丟棄城池,還將百姓做成毒人來誘敵。
秦意之命士兵們不得傷害百姓,用奇謀與東洲軍周旋,秦姝兮也以毒計攻破敵人的戰術,同時救下了不少東洲的無辜百姓。
百姓們看到楚軍竟像看到親人一般滿含熱淚,感激不已。
而秦意之,幾乎被將士們口口相傳稱為戰神,在軍中極得人心!
甚至,連東洲國的百姓們都對秦意之攻破東洲國都翹首以盼!
只有破了這腐朽的王朝,他們這無辜的人們,才能過上真正太平安定的日子。
……
秦意之連連獲勝的捷報傳入宮中,皇帝高興不已,在朝堂之上連連道了好幾個「好」字。
「秦監察史屢立奇功,軍中士氣大勝,已經攻下了數十城池!可謂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秦監察史有勇有謀,屢立戰功,譽王妃醫術了得,也出了不少好計策,讓敵軍卸甲而逃,等他們凱旋,朕要好好賞賜!」
皇帝話音落下,朝堂上立刻響起一片恭賀之聲,「恭賀皇上,恭賀我朝!」
皇帝大笑一聲,看向秦雍。
「秦愛卿,你們侯府衷心可嘉,你這個兄長與父親當得好啊,賞黃金萬兩,良田千畝,另外朕聽聞你素來喜愛研究字畫。」
說著,皇帝看向王公公,「王德正,去把朕御書房中名士孫謙的山水圖拿來,賜給秦愛卿。」
王公公速去領命。
皇帝此言一出,百官驚了,秦雍傻了。
皇帝還沒這般封賞過誰,侯府都能這樣的賞賜,那等秦意之回來,還了得?
秦雍惶恐又興奮的跪在地上,狠狠的扣了頭,「臣謝皇上恩典!」
朝中目光各異,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恨得牙根痒痒的。
北盛澈與姜政相視一眼,眸底閃過冷冽的殺意。
姜政手指攥著袖中的活人骨,眼底飛快的划過一絲是嗜血般的寒意。
看來,這個皇帝是真的不能再留了。
一下朝,秦雍就被朝中各路官員圍住恭賀起來,就連向來關係沒那麼親近的官員,都忍不住過來巴結巴結。
真的太風光了。
女兒那麼強就算了,原本紈絝的弟弟,現在都爛泥扶上牆了,真叫人嫉妒羨慕恨啊。
秦雍一時間成了朝中最風光的人物。
但,秦雍在這喜悅的氛圍中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秦雍沒有多呆,只是同官員們謙虛的寒暄著,「都是僥倖、僥倖!」
出了宮門,秦雍便快速的回了府中,但心中沉積的烏雲始終未曾消散。
秦雍的感覺並沒有錯。
就在他惴惴不安的當夜,太子府中,迎來了一個渾身籠罩在斗篷里的女子,正是他的女兒秦婉知。
凜冽的寒風吹打在窗欞上。
北盛澈早已屏退了府中的下人,此時,偌大的府中,只聽得一陣風聲和有些沉重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又很快合上。
秦婉知望向倚靠在軟塌上的冷峻男人,唇角一揚,將身上的兜帽解下,走向北盛澈。
「殿下,怎麼這麼晚叫婉知過來?」
北盛澈眸光在秦婉知的尚平腹部飛快的掃過,一抹厭惡轉瞬即逝。
他伸出纖長有力的大手,勾住秦婉知的腰身,將她攬到他身前的小榻上,幽幽說道。
「有些時日不見你,本宮倒不能再找你了?果然現在成了父皇的女人,就不把本宮放在心裡了。」
秦婉知心頭咯噔一下,明明是狀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可那幽森的語氣說出,便讓人生出一種脊柱發寒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捂住腹部,盈眸轉笑道:「殿下說的這是哪裡話,婉知不論在誰身邊,都不會忘本的,若不是殿下將婉知送入宮中,婉知哪來今日的風光。」
秦婉知巧妙的回答著,態度不卑不亢,既防備著這位喜怒無常的太子,又能給自己未來做些打算。
北盛澈節骨分明的手指把玩著秦婉知的手,唇角微勾,神色幽暗道:「本宮送你入宮,是為了你可以坐享榮華富貴,可如今,本宮看那你那妹妹風光都超過了你。」
涼薄的聲音響在秦婉知耳畔,她心口驀然一寒,手指下意識的捏緊了些。
北盛澈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此時又提起秦姝兮,必定是在籌謀著什麼,這或許是他的激將法。
秦婉知斂了斂眸,道:「現在秦意之和秦姝兮風頭很盛,可他們都是十一皇子那邊的人,對殿下並不利,現在,殿下有什麼打算嗎?」
北盛澈不緊不慢的坐起來,幽暗的神色微微繃緊,臉色驀然嚴肅起來。
「有一件事,需要你替本宮做。」
他從床側拿出一個藥包,塞到秦婉知的手中。
「把這個毒下給父皇。」
秦婉知身形一抖,險些沒能拿住藥包。
她驚惶的看向北盛澈,聲音都帶著顫意,「殿下這是要弒君……」
「你只需要按照本宮說的去做便可。」北盛澈的聲音冷如寒潭,這是命令的語氣,而非商量。
秦婉知心知,若是此時拒絕他,又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不會能活著出去了。
沉吟片刻,她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殿下,並非我不肯照做,只不過,皇上的吃穿用度向來謹慎,我根本靠近不了,如何下毒,而且我現在懷有身孕,皇上也不會招我侍寢,著實有些難。」
北盛澈眼神變得有些狠辣,他靠近秦婉知,眯了眯眸,透出一絲陰鷙的冷意。
「是沒有辦法,還是你不想做?」
沒等秦婉知開口,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腹部,語氣陰柔的說道:「皇帝若死了,本宮就是新帝,你便是皇后,我們的孩子,就是太子,本宮給你的,可是無上的榮華富貴。」
若不是看在她有用的份上,他早就捨棄她了,根本不會與她在這裡虛與委蛇,憑她也配給他生孩子?
更何況,她肚子裡的孽種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秦婉知暗自咬了咬牙,低眸的瞬間,眼底陰沉狠辣。
她猝然想起上一次在宮中,秦姝兮提醒過她,即使她幫了北盛澈,最後也未必可以落得什麼好處,這孩子,他也未必容得下。
她早就不像曾經那樣,別人說什麼便會信什麼。
即使是為自己日後鋪路,她也要做兩手準備。
秦婉知沉思一瞬,便斂起神色,捏緊了手中的藥包。
「婉知,願助殿下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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