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風一聽,頓時嚇壞了!
主子向來冷靜,怎麼一遇到王妃的事情就幾乎要衝昏了頭……
他撲上前,一把抱住秦意之的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二爺,不可啊!主將私自離營,是死罪!眼下國內災情嚴重,最容易外敵來犯,而且,現在到處都是傳染病,您要是離開了,染上災情怎麼辦!」
秦意之狠狠推了鄭風一把,「什麼事都沒有她的安危重要,給我滾開!」
鄭風被秦意之推的踉蹌一步,但很快又跪著上前再次抱住了秦意之,這一次連小廝也跟著抱住了秦意之。
鄭風著急的道:「主子,您冷靜一點,百草堂的情況沒有您想的那麼糟糕,王妃一定會處理好的!」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抱著秦意之的腿和腰身,用力扯住他。
鄭風又趁機道:「二爺,您別急,咱們王妃是受皇命來救治百姓的,就是您回去帶走王妃那也不行啊,奴才知道您不懼皇命,但您不能不管王妃的安危啊!」
「您回去這麼一帶走王妃,那侯府也跟著受了牽連,而且照王妃的性子,那麼深明大義的一個人,她必定是心繫百姓的,您就是回去了,她也不可能救人只救一半就半途而廢的,自然不會跟您走,您這麼了解王妃,一定知道她怎麼想的!」
秦意之抬腿就踹了鄭風和那小廝一腳,眼中烈焰滾滾。
「保家衛國,行醫救人,那都是男人的事情,與她何干!憑什麼讓她一個女子去擔這樣的責任與義務!」
他就是知道她這樣的性子才這樣擔心,什麼大義,什麼行醫救人,比起她的安危,他寧願她心中沒有這樣家國大義,只安安心心的跟在他身側,讓他來保護!
鄭風被踹翻在地,又捂著肩膀磕頭跪在地上。
「請二爺冷靜,現在的時局,無論是王妃還是您,根本都走不開,王妃要救人,您也要在軍中隨時準備迎戰,若是王妃知道您為了她耽誤了軍事,必定會自責和難過的,二爺也要讓王妃心安不是?」
那小廝也連忙磕著頭道:「對,主子,王妃身邊有很多咱們的人,沈統領也在旁看護著,而且藥堂里已經建立了隔離帳篷,王妃這般防護也做的很足,定然不會有事的!」
「主子要是不放心,小的這就回去通知多加派人手替王妃送藥和照顧,但也請主子安心坐鎮營中,只有您穩定,王妃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啊!」
鄭風又道:「是啊主子,主子不僅要為王妃著想,還應當要為大局著想,為……過世的貴妃娘娘著想!您絕不能以身犯險!」
秦意之睨著鄭風和小廝,深深吸了口氣,一拳打在了帳中的柱子上,眸眼猩紅,滿身戾氣道:「派人護著她,要是她出了事——我必定會讓全天下的人給她陪葬!」
鄭風跟小廝相視一眼,深深埋下頭去領命。
「是!主子!」
他們知道,秦意之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本事,王妃要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絕不會放過跟此事有關的任何人!
即便是勸下了秦意之,鄭風還是心有餘悸的抬起頭勸道:「二爺,您要相信王妃的能力,她現在應該最想要的就是得到別人的信任和支持,您是她最親近的人,她自然也是希望您能相信她的實力的。」
「何況王妃是醫者,醫者仁心,如果她此時真的就這麼不管不顧一走了之,一輩子都再難心安,定會後悔,二爺,也不想讓王妃這麼不開心吧?」
秦意之眸光泠泠的睨著鄭風,那陰狠的眼神仿佛能殺人一般。
半晌,他才收起眼中的戾氣,字字有力道:「你去調動迎春樓安插在楚國境內一切的勢力,全力支持姝兮,無論是物資還是錢財,都要用最快的速度運到百草閣,必須保證她所需的供給,更不能斷了那邊的糧食。」
鄭風見秦意之終於鬆了口,立刻道:「奴才這就去辦!」
小廝也道:「主子請放心,朝廷的撥款與物資已經在路上了,百草堂周邊的各方人馬都開始籌集物資,王妃那邊不會斷了資源的。」
秦意之的眼角戾氣滾動,陰沉的臉上儘是寒意,「我要的,是我手下的物資,全面支援,只准最先到達,晚一刻也不行!」
他生怕,晚一刻,就讓她多獻於危險之中。
「是!」
小廝跟著鄭風一併走出帳外,迅速開始聯絡起安插在天下各個據點的人手來。
與此同時,兩人這才驚覺,渾身上下都出了一層冷汗。
當真是第一次看主子發這麼大脾氣。
秦意之的命令一出,以京都為中心的各方勢力,都開始以最快的速度調動物資。
一刻鐘後,黃嬤嬤掌管的錦繡山莊最先將一批棉被、衣服、還有加了艾草和蒼朮的面巾送到百草閣,更是連夜趕製所需物資,準備大批量趕送。
半個時辰後,以迎春樓為首,京都附近所有的酒樓都送上了糧食和衣物。
一個時辰後,京都附近所有藥鋪有能力的大夫都各自前往百草閣幫忙。
半天后,朝廷的救援到達,太醫院的醫師們紛紛抵達現場,就連年過花甲已經不當職的太醫們,都從四處趕來,紛紛施以援手。
一時間,錢糧、衣物、從四面八方來援,聲勢浩大的將百草堂兩側堆滿。
醫師們各個枕戈待旦,病人們有條不紊的配合。
無論是小廝、士兵、醫師……所有人嚴陣以待,不錯過每一個病人,不懈怠每一個傷者……
明明是冰冷的冬日,一眾人卻忙出了薄汗,每個人神情緊繃,如搭在弦上的冷箭,早已做好一戰到底的準備。
天色暗了下來,百草堂里已經緊繃著,沒有人安睡,每個人都緊張的忙碌著。
長街燈火耀耀,照在人們疲憊的臉上,秦姝兮仍在緊張的忙碌著為病人施針,一雙黑眸冷靜得發亮。
對抗病情的戰役,在今日徹底拉開了序幕。
由於京都的難民們極為配合,秦姝處理病情起來,也比較快上手。
有前世的記憶,秦姝兮對付這種傳染病上手會快一點,只是這個傳染病是變異的,她暫時還找不出相對應的藥物,只能讓病人先服用前世的藥方。
高熱不退的病人都會咳嗽不止,她前世的藥方目前能緩解病人體內的疫熱,看起來還算是有效果的。
一眾大夫見秦姝兮迅速穩定了病人的高熱,也逐漸安了心,進入全力救治之中。
眾人勠力同心,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秦姝兮在給很多病人診斷,不斷觀察和記錄病情。
轉眼就過了兩天,秦姝兮正為一個老者看診,因為年紀較大,藥方對他似乎效果不大,高熱退下來後,沒一會又燒回去了。
而且咳得非常厲害。
秦姝兮為他細細診脈,給他酌情用藥。
老者躺著咳了半天,氣若遊絲的看著秦姝兮,「王妃……我這病,是不是治不了了?」
秦姝兮替他診脈後,在藥方上略作調整,安撫道:「老人家放心,您會好起來的,我有信心。」
老者感激的朝秦姝兮點頭。
「救不好也不怪王妃……您盡力了。」
秦姝兮戴著面紗,唇角抿得極緊,故作輕鬆的道:「您別多想,問題不大。」
這時,秦姝兮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陰惻惻的笑聲,「譽王妃真是醫者仁心吶,可是遇到難處了,可需要在下幫忙?」
秦姝兮聽到那尖細的嗓音,身體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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