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將一個病人扶好,起身順著吳易的視線看去,秀眉緊緊地蹙起。Google搜索
這些病人既要治病又要吃飯,進進出出本就傳染,現在還輕重不一,再這麼下去,災情只會越來越重,根本無法得到有效的解決。
她想到前世的時候,她一早就提出隔離治療的方式,就是將患病的人集中診治,並依照病情的嚴重性進行分類治療。
但當時她的建議並未被採用,直到了後期,病情嚴重了,官府才將那些快死的人進行集中治療,可很多人都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
而今聖旨遲遲未到,病患卻越來越多,她不能再等了!
秦姝兮的眼神堅韌,對吳易開口道:「吳掌柜,為了不傳染更多的人,我需要你幫我安排大家集中隔離治療,並將不同程度的患者分成等級,安排在不同的房間裡。」
「好。」吳易很快按照秦姝兮的命令著手讓人安排起來,並集中安排了幾間房舍為災情所用。
與此同時,秦姝兮也命人在百草堂各種燒了艾草、蒼朮、桑葉等藥物以用來消毒。
半個時辰後,吳易帶著百草堂的夥計章寒一起回來,告知秦姝兮安置地點已經妥善處理好。
秦姝兮的視線掠過身材高大魁梧的章寒,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卻沒有時間多想,她朝著難民們說道:「大家請安靜一下,聽我說,由於現在百草堂中的病人越來越多,為了防止大家交叉感染,相互傳染,病情越來越重,我剛剛已經讓夥計們安排了隔離用的帳篷,請大家配合隔離,這樣有益於治療。」
她的話音剛落下,場中立刻就亂了起來。
有病人驚惶起來,十分不配合的嚷道——
「你們憑什麼隔離我們!」
「你們是不是就是想讓我們自生自滅了!」
有一人發聲,立刻就引起更多人的質疑和恐慌,很多病人也跟著站起來,紛紛朝著秦姝兮圍攏過來……
一人徑直摔了手中的藥碗,嚷道:「是啊,把我們隔離起來,不讓我們接觸家人,然後就把我們扔在這裡等死,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什麼心思,捨棄我們這些沒什麼活路的人,免得我們傳染別人,想舍小保大是不是?!」
一名老漢踉蹌的推開夥計,連身前的小桌子都掀翻了,憤恨的看著秦姝兮。
「要隔離你們自己去隔離,我們要活著,不能被集中隔離!」
他們的聲音激動,吼叫不停,嚇得一個幼童跟著哭了起來。
有老弱病儒也跟著哭了起來。
氣氛一時壓抑至極,甚至劍拔弩張起來。
吳易立刻帶人擋在秦姝兮身前,以保護她的安危。
吳易道:「不是大家想的這樣,我們百草堂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現在大難當前,我們只是怕更多的人互相之間傳染,將大家隔離起來,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
——砰!
一名年輕力壯的男人狠狠的將手中的藥碗往地上一摔,怒氣沖沖的朝吳易和秦姝兮走過來。
「你當我們幾歲孩子嗎,誰不知道,得了瘟疫的人處理最好的方式就是火燒!我們要是跟著你們進什麼所謂的營帳,肯定就是被火燒死的下場!」
說著,他眸光犀利的看著秦姝兮,狠狠的啐了一口,「我看你是這裡拿主意的大夫,你說!是不是你的主意!」
吳易見青年男人靠近,立刻又往秦姝兮方向擋了擋。
秦姝兮眼神堅定的看向青年,道:「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證更多人的安全,而且隔離只是一時的,我保證大家一定能夠接受治療,絕不會被火焚燒!」
「你保證管他娘的屁用!官府的人都沒來管我們,你一個女人說話能算得了什麼?」
「你們治不了,也不想管我們,我們才不留在這裡送死!」
青年朝著大門就走去,其餘人見此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紛紛跟著他涌去。
藥堂中的夥計皆是神色一變。
秦姝兮的臉色也變了,立刻道:「吳掌柜,快派人攔住他們,他們現在不能走,否則會造成更多人的感染和傷亡的!」
那青年聽見,激動又悲憤道:「果然,父老鄉親們快看!他們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出去!」
聞言,藥堂中的病患瞬間被煽動起來,紛紛踉踉蹌蹌的就往外沖,無論如何都要離開藥堂的樣子。
百草堂的夥計只能立刻去攔。
藥堂中立刻亂成一片。
吳易等人跟著叫嚷著,可一種病患不但不配合,還推推搡搡的,甚至將不少夥計弄傷了。
慌亂中,夥計章寒一邊攔著病人,一邊跟吳易焦急的說道:「怎麼辦,我剛剛給主子寫了信傳了消息,但主子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危險棘手的瘟疫,百姓又不配合,咱們真的要全面服從秦小姐的話嗎?」
吳易面上橫紋皺起,重聲道:「當然要,不僅因為她是主子的夫人,我們身為醫者,原本就該救死扶傷,夫人都還在全力以赴,我們又怎麼能推脫!現在這些病患還不肯接受隔離和治療,再不攔著就會更嚴重的!」
章寒重重點頭,與藥堂的夥計大夫們圍成一堵人牆,用力攔著人。
秦姝兮見場面大亂,往前要勸說百姓,可才走兩步,就被好幾個百姓用力的往後推搡一步。
她步伐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幸而肩膀被一隻修長的手穩穩地扶住。
緊接著,秦姝兮就聽到一道熟悉又好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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