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暗潮洶湧,針鋒相對沒人發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皇帝見姜政沒事,陰沉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沒事了就好,等會包紮完就回府歇著吧,這段時間好好養傷。」
姜政收斂心神,虛弱的拱手行禮,「是,臣知道了。」
場上受傷的大臣都被太醫院的人帶走休息了,只有傷勢嚴重還動不了的少將軍和秦意之還在。
人雖然少了許多,站在皇帝最近的沈洌,卻能感覺到氣氛越發壓抑。
果不其然,下一刻皇帝就問罪北煜澤了——
「十一,你疏忽職守,讓刺客能這麼明目張胆帶刀帶毒殺進皇宮!傷我百官!皇家的顏面都被你丟沒了!」
這是他第一次負責皇宮宴會,必然不可能疏忽職守,戒備森嚴。
而這刺客出現的詭異,顯然有人在算計針對他,宮裡肯定也有刺客的內應,不然他們絕對不可能進得了皇宮!
但此事暫且不能放在明面上說,待此事了下,他再細查。
北煜澤的臉色陰沉鐵青,下頜線緊繃著,「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責罰。」
赫連楹咬著唇看著北煜澤,臉上的擔憂之色都快溢出來了。
秦姝兮看了一眼皇帝,只見帝王眼角的皺紋愈發顯現,沉著一張臉不怒自威。
「去領五十戒鞭,好好思過,如若再有下次必然朕決不輕饒!還有,全力封鎖今日發生的事情,要是有半點消息傳出去,惹天下百姓非議,朕唯你是問!」
北煜澤立即應下,「兒臣遵旨。」
赫連楹心疼不已,剛想為北煜澤求情,卻赫然被身邊的始終沉默的秦意之攔住了。
他沖她搖了下頭。
赫連楹頓時收斂住了衝動,她也是關心則亂,一雙明亮的眼睛紅透了,手指緊緊地絞著。
北煜澤跪著,沈洌將戒鞭奉上,由王公公執行鞭法,抽了他五十戒鞭,每一下都很重,皮開肉綻絲毫沒有手軟。
可北煜澤從始至終都沒有哀嚎過一聲,一直忍著疼,直到五十戒鞭抽完,他慘白著臉,費勁力氣抬起胳膊拱手,想跟皇帝行禮,突然砰的一聲,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殿下!」赫連楹沒忍住衝到了北煜澤的身邊,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後背,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她強忍著心痛,抬頭看向皇帝,「父皇,殿下已經受完責罰,可容兒臣先行帶殿下回府?」
皇帝沒作聲,王公公卻懂察言觀色,知道皇帝心軟了,忙示意赫連楹道:「公主,老奴讓侍衛幫您一塊送殿下回府。」
「多謝父皇,多謝王公公。」
赫連楹都沒有跟秦姝兮打招呼,擦著眼淚,匆匆忙忙的跟著侍衛走了。
姜政的眼裡掠過一絲不屑,心裡也不滿至極。
不過五十戒鞭,看起來是皮開肉綻的,實際上就是一點皮肉之苦,養幾天就能生龍活虎,有什麼好哭的。
男人追逐的都是權力,北煜澤都這樣「疏忽職守」了,刺客入宮傷了眾多官員,可皇帝就是不分割他的權力,真說不過去。
要知道,北煜澤以前只能算被皇帝喜愛,但不算看重,給予他的權力始終是很少的,都在太子的手裡攥著。
他回來後,得知北煜澤連太子手裡的權力都搶走了,他還當是太子一時失手,可此次刺殺的事情鬧得不小,已經危害百官,北煜澤居然還能屹立不倒,簡直難以置信!
他才去戰場兩三年的時間,怎麼回來北煜澤就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姜政的傷口被御醫包紮好了,他忽然看了一眼正低頭收拾工具的秦姝兮,湛黑的眼睛像毒蛇一般冷冷的眯起。
仔細想想北煜澤身邊變動的勢力,與三年前相比也就多了一個侯府,而且還只是秦姝兮單方面的站隊,連秦雍都沒有出面,可竟然會多出這麼重的份量,讓皇帝都捨不得動北煜澤。
有意思,可真太有意思了。
侯府手裡那芝麻點的軍權,他要加快速度搶過來,至於秦姝兮……這個女人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有趣,要是不弄過來玩玩,人生的樂趣都少了。
場上眾人緘默,秦姝兮將銀針放下,走到秦意之的身邊。
皇帝也朝秦意之看去,見他臉色蒼白,不由蹙眉問:「秦愛卿,你的傷勢如何了?」
唐蓁兄妹頓時朝秦意之望去。
唐蓁看見秦意之發白的臉,微微咬了下唇。
就算他喜歡秦姝兮,她也還是忍不住為他擔心。
「微臣挺好,多虧了譽王妃及時出手相救。」秦意之想要起身行禮,秦姝兮半攙扶他起來。
「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行禮了,」皇帝看著他和秦姝兮站一塊,心裡欣慰不已,這叔侄都叫他省心,光是瞧著他們兩個都叫他心裡高興,「譽王妃醫術素來精湛,有她在,朕放心。」
秦姝兮頷首,沉穩的道:「父皇謬讚。」
她攙扶秦意之站著,兩人靠的很近,寬大的袖袍都纏在了一塊,驀然她的手上覆上一抹溫熱,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握住,強勢的十指扣著。
秦姝兮的瞳眸驟然一縮,眸底掠過一絲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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