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容忍!
秦意之倒沒有一開始就解釋,他突然拉住秦姝兮的手腕,朝她的妝奩台走去。記住本站域名
秦姝兮沒有反抗,兩人幾步走到梳妝檯旁,他看著他在她的台子上一陣翻騰,凝眉,「你不回答我的問題,翻找我的梳妝檯做什麼?」
秦意之找到一盒脂粉,熟稔的打開蓋子。
因為秦姝兮很少用,那脂粉顏色很鮮艷,打開也是滿的。
秦意之鬆開秦姝兮的手,伸手在裡面捻了捻,旋即便將手指放在脖子上,熟練的畫了一個唇紋。
短短几下,他就將女子的唇描摹的惟妙惟肖,還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
秦意之轉頭瞧著她,「我自己畫的,像模像樣吧。」
秦姝兮的表情如遭雷擊。
秦意之到底有多能演戲,這都能演!
而且他這樣熟練,必定是練過不少次,為了裝成像模像樣的紈絝,他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她打量著那口脂印記,聲音不自覺的透著酸意,「你倒是對女子的唇形,很熟悉。」
那薄薄的櫻桃小唇,也不知道是照著誰家姑娘畫的。
男人的唇角忽然揚了揚,將手指上殘餘的脂粉描摹在她的唇上,「因為,我嘗過。」
——嗡!
秦姝兮心頭一顫,惱羞成怒的瞪著他。
「開玩笑的,你知道我聰明,學什麼都快,何況只是畫個東西。」他瞧著她,嗓音低沉徐徐,「天下的女人千千萬,我只嘗過你的吻。」
秦姝兮的心跳都被他逼得加速了,她惡狠狠的瞪他:「秦意之!」
這人,當真是迎春樓逛久了,都不用她給甜頭,自己就能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肆無忌憚的撩撥她了!
秦意之的模樣看起來有點被她嚇住,唇角卻轉瞬挑出一抹笑,「滋味挺甜的。」
秦姝兮又作勢要打他,?秦意之一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大手抱住她柔軟的小拳,「別打了,再打,手該疼了。」
秦姝兮要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死緊,「那是我的事。」
「你手疼,我心疼。」
他說話的語氣語調,甚至是這樣簡單清冷的字眼,明明只是無意,偏生出一種撩撥的意味,也與玄凜平日說話時相似。
兩人離得近,不時有墨竹香氣傳來。
這一刻,秦意之和玄凜,仿佛重合。
又或者說,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秦姝兮一陣心煩意亂。
就算他跟那些鶯鶯燕燕是清白的,他跟月娘也是清白的,都是他裝出來的,那她也不能因此原諒他。
拋開這些問題,他們關係上,本質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他以玄凜身份欺騙她,也許還有其他秘密繼續瞞著或騙著,她要原諒,也不該在此刻。
她將手用力拽出,語氣又恢復一貫的清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裡已是一陣兵荒馬亂。
她努力不被他影響,扯開話題問道:「是北慕宸讓你裝紈絝的?為了更好的打探消息?」
除了北慕宸,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北慕宸想要入朝,必定會讓自己的心腹為他在民間打探。
像秦意之這樣的二世祖,正好是他壓箱底的王牌。
秦意之心頭一跳,眸光不動聲色的從秦姝兮臉上移開:「嗯,都是北慕宸讓我這麼做的。」
其實他裝紈絝,不是為了更好的打探消息,是為了能夠活命。
十三年前,後宮政變,他與母妃生離死別,假裝死遁被嬤嬤帶出了皇宮,才僥倖保住性命,嬤嬤帶著他幾番周折找到了當時在邊境駐守的老侯爺。
他被老侯爺帶回京的時候,雖然只有七歲,但皇宮的爾虞我詐,早就讓他懼怕。
秦雍比他大許多,不會跟他這個「私生子」,爭什麼寵愛,但他若表現的過於驚才艷艷,秦雍會不會像北盛澈一樣嫉妒他,想毀掉他,將他扼殺於少年時期,真不一定。
畢竟,人心易變。
何況皇后一黨,北盛澈也會多關注他,他沒必要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
裝成紈絝二世祖,斂起所有鋒芒,打消所有人的疑慮,不擋任何人的路,是他那時唯一可以走的路。
秦姝兮看著他,想不明白秦意之為什麼會這麼聽北慕宸的話。
尤其是他一直在侯府,怎麼會認識北慕宸,這個原本」死於「十三年的皇族呢。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跟北慕宸扯上關係的?」
「你知我不是你的親二叔,老侯爺沒有告訴我關於我的身世,幾年前我想查找有關於我的身世的時候,與他結識,後來我們各取所需,我幫他做事,他幫我查身份。」
秦意之面不改色的說著。
很好,謊話越編越多。
他一定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世捂緊了,不然他都難以想像自己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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