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恍若未聞,手指捏住了桌上的青玉酒杯,微微抿著唇。記住本站域名
秦雍卻道:吃吃吃,你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知不知道現在整個侯府的安危都牽在你身上呢!」
秦雍近日聽說這小子在大理寺處理了一些案件辦的極好,給侯府添了光,剛覺得他有那麼些許的長進,寬慰了些。
可此時聽他這麼一說,便知他這性子,是改不了的了。
秦雍頗為頭疼。
秦意之聽秦雍說教,像是隨意挑了張椅子落座,坐在了秦姝兮的身側,隨口敷衍道:「行行行,我知道了,這難得吃頓好的,還能見見我小侄女,大哥你就別說我了。」
他剛坐穩,身旁的秦姝兮便擰了下眉頭。
她抿著唇,將酒杯拿遠了些,連身子都離他遠了。
可就這麼大的地方,秦姝兮再挪,也還是挨著他很近。
顯然,她也意識到這點,便將身子往宋莊毓那邊轉了過去。
這下,直接背對著秦意之了。
秦意之的表情一僵,心裡瞬時煩躁沉悶至極。
秦雍冷哼一聲,什麼都不知情,臉上依舊是一副看不上秦意之的樣子,但也示意下人們上菜。
下人們很快將菜上了,幾道熱騰騰的小菜,一道暖胃的湯,還有幾盤精心製作的餃子。
秦意之率先給秦姝兮盛了碗湯,放到她面前。
他盯著她白皙的側臉瞧,沒話找話道:「姝兮,天氣冷了,喝點湯暖暖身。」
秦姝兮瞥秦意之一眼。
那清冷的眼中抗拒的意味十足。
剛親近過別的女人,就來她這獻殷勤,他真當她是廉價的女人,沒有自我,他隨便花言巧語說兩句哄一哄就好了?
有些底線,可不能輕易踐踏。
秦姝兮克制住心底的委屈和嫉妒,手指緊攥著險些扣進肉里,「多謝二叔。」
「二叔」兩字,她壓得很重。
無形的與他拉開距離。
秦意之唇畔微顫了下,克制道:「天冷了,姝兮日後出府或是外出,記得帶一件披風,保暖。」
「不勞二叔費心。」秦姝兮垂下眼眸,頭也不抬的回著。
與此同時,她伸出手,將那碗他遞來的湯推回他的身前,「我今日不太想喝湯,二叔盛的便二叔自己喝吧。」
秦姝兮平日裡最喜歡喝這麼湯湯水水的東西了,怎麼今天就不想喝了?
明擺著,是不想喝他盛給她的湯。
她……真的生氣了,而且還不給他機會哄她……
秦意之的臉色為發白,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宋莊毓的眸光在兩人之間掃視,敏銳的發現,自秦意之出現,自家閨女從沒主動說過話。
即使秦意之有意跟她套近乎,她的反應竟也這麼冷淡。
宋莊毓自知這些時日秦姝兮因那侍衛死了的原因,傷心難過了許久,情緒始終不好。
而她的女兒和秦意之向來親近,不應該這麼冷淡,除非是她和秦意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感覺被秦意之欺負了。
他們原本是想借這這次吃飯,開解一番她的,如今看來,他們得先問清楚秦姝兮跟秦意之之間,究竟什麼情況。
秦雍自然也看出端倪,看向秦意之,直言道:「意之,你和姝兮這是怎麼了,叔侄間鬧彆扭了?」
秦意之喝了杯悶酒。
心想:他們何止是鬧彆扭,簡直是災難現場。
她——對他的單方面冷落。
他側目朝秦姝兮看去。
秦姝兮的臉上倒沒什麼變化,聲音也依舊動聽,可說出來的話卻犀利無比。
「怎麼會,二叔平日裡那麼忙,我跟他交集也不多,跟他鬧哪門子的彆扭,只是二叔今日身上的脂粉香氣熏得我頭疼,不想說話罷了。」
脂粉香氣?
他身上要是真有脂粉味,那也是她的脂粉味。
他只親近過她一個人。
但秦意之知道,秦姝兮不過只是在諷刺他今日做的那些事情罷了。
秦意之揚手就將那紅袍外衫扯下,隨手扔給下人,緊緊地凝望著秦姝兮。
「是我疏忽,沒換身衣服過來,但這衣服上邊不是什麼脂粉味,是我喝酒不小心灑在了身上,酒氣重而已,下次我……」
秦意之本想藉此話頭,解釋一下他跟月娘之間的事情,可他話頭剛挑,秦姝兮就清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二叔用什麼脂粉,喝什麼酒,是二叔的事情,姝兮今日身體不適,聞什麼都是脂粉香氣味,二叔若覺得委屈,與我坐遠一些最好,我們都不難受了。」
秦姝兮手指緊攥著衣袖,面容克制著,心頭早已火起。
他竟還敢提那酒的事!
還沒完了是吧!
秦意之被噎了回去。
他怎麼可能坐遠一點,他恨不得抱著她,跟她負距離接觸。
他裡面也是一襲紅衣,依舊奪目耀眼,只不過窗外冷風一吹,顯得他身形單薄削瘦。
在場的人都察覺到秦姝兮和秦意之的氣氛不對。
秦意之和秦姝兮關係走的近,人盡皆知。
秦姝兮也不曾對誰這樣過,平日裡也是溫柔和順的樣子,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怎麼今日與秦意之說話卻這麼犀利?
別說是笑容了,連個正眼都沒給過他。
秦雍與宋莊毓對視一眼。
他冷銳的眸光在兩人之間徘徊,視線最終鎖定秦意之,哼聲道:「看看你,成什麼樣子!姝兮向來明理,從來不會跟誰紅臉,你跟我老實說,你是不是欺負姝兮了?」
秦意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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