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盛澈心中冷笑,有些發沉,但臉上還是神色不變的告誡姜政道:「本宮勸你,還是不要對譽王妃動什麼歪心思的好,她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姜政自然聽出了北盛澈話里的警告,卻不屑一顧的搭弓拉箭,對準靶心。
旋即,他手指輕輕一松,便正中靶心!
姜政嗤笑,反譏諷道:「太子殿下可別說臣弟了,之前姑姑來信,跟臣弟提過多次,姑姑想讓殿下殺了譽王妃,可殿下卻三番兩次手下留情,不是麼?」
他將弓緩緩放下,眼中儘是得意之色,「殿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勸人之前,也要自己先做到才是。」
一瞬間,北盛澈眼中便凝起寒霜似的,冷了好幾分,袖下的手也暗中握拳。
姜政恍若未見一般,似笑非笑的伸手,拍了拍北盛澈的肩膀,低聲提醒道:「女人就是個玩意,得到了助興,得不到也無所謂,表哥還是別忘了正事,如今十一皇子現在還攥著你手上的不少大權呢,得想辦法早點奪回來才是。」
北盛澈一雙冷眸輕輕眯起,透出危險的氣息。
也沒有跟他再扯其他的,說回正事上。
「除了老十一,現在朝中還多出來一個秦意之,之前他在大理寺屢破奇案,眼下又被皇上欽點成為監察使,這個人,我們不能留。」
又是秦意之啊。
讓他平生第一次栽跟頭的秦意之。
姜政冷冷一笑,伸手取出一隻利箭,睨著那尖銳的箭矢,笑得陰柔,「放心吧表哥,臣弟——會為你排憂解難的!」
音落,那箭矢倏地被插入冰冷的地磚上,被一分為二,化作一支殘箭!
就在姜政與北盛澈暗中密謀的這幾天,「玄凜」已經入土為安,秦姝兮也已經收整好情緒,決定暫時放下玄凜與秦意之的事情。
因為,就在一炷香前,她接到一封很重要的信。
寫信的人,是兵部侍郎宋烜。
當初,她去為圍獵時,十一皇子北煜澤遭遇刺殺,明明是秦葉軒所做,但後來被秦葉軒陷害,出來頂罪的卻是兵部侍郎宋烜的兒子宋仲。
這一切,都是秦葉軒和北盛澈的陰謀,但可惜,堂堂兵部侍郎宋烜卻平白失去獨子,而且還是蒙冤替他人受過。
在圍場的時候,自從這件事發生,她知道宋烜的夫人吳氏,白髮人送黑髮人打擊太大,沒多久就去世了。
宋烜是北盛澈的心腹,這件事之後必定會對北盛澈生了齟齬,所以她有意去拉攏,便派人給吳氏送來救命良藥。
這次,宋烜來信,除了感謝她曾私下派人送藥救治他夫人之外,還想約她見一面。
看來,現在已經按照她的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眼下,拉攏宋烜才是正事。
秦姝兮想通之後,便支開桃葉,迅速找出自己藏著的男裝,穿戴整齊。
而後,她又做到梳妝檯前畫了臉,將原本纖細的眉毛畫得英氣十足,五官也畫的英氣了些,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白淨書生,這才放心的出門了。
……
秦姝兮梳妝完畢,正從院中朝侯府後門走去,此時穿了男裝,不免要低調一些。
不過,在她的身後,卻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廝迅速趕往松鶴苑。
松鶴苑內。
這幾日心情都不佳的男人正斜倚在榻上,神情鬱悶。
一連幾天,他方法都要用盡了,就是不見秦姝兮理他,甚至連她的面都碰不到。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風風火火的就往裡沖,可還沒到門口,就被鄭風攔下。
鄭風看著小廝,手裡磕著瓜子,一臉嫌棄道:「沒事別驚擾主子,主子最近……」
鄭風壓低聲音道:「沒空理任何人、任何事!」
小廝氣喘吁吁道:「那如果是譽王妃的事情呢?」
那小廝話音剛落,鄭風還在怔忪,秦意之那緊閉多日的大門倏地被打開。
男人快步走來,神情殷勤的看著小廝:「她怎麼了?」
「二爺,譽王妃出門了!」小廝道:「往後門去了!」
音落,秦意之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鄭風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陣風似的身影,連連搖頭,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像主子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只有譽王妃能治他了。
秦意之穿過花園小徑,迅速朝後門走去,一雙漆黑的鳳眸深邃複雜。
這幾天,這小丫頭一直對他避而不見,她現在突然出門,又不是接到北慕宸的消息,應該是有別的事。
他得跟著去看看,以防她再有別的事。
……
秦姝兮一邊整理著衣冠,一邊往外走,誰料,她剛到後門,一拉開門,就看到一個招搖的紅衣正斜倚在門邊。
冷風拂面,將他漆黑如墨的長髮吹散,一雙灼灼的黑眸,在看到她時,瞳眸微亮,映出清麗的身影。
「姝兮……」秦意之揚起張揚的笑容,手中還撐著一把天青色的油紙傘,抬步就要迎上秦姝兮。
可秦姝兮看見他的瞬間,卻是砰的一聲,把門又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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