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心中微悸,二叔待她是真心好,她也覺得應當要為二叔著想,還是勸道:「二叔不必理會那些流言,於姝兮而言,無關緊要。記住本站域名」
秦意之卻揉了揉她的長髮,沒有言語。
而這廂秦雍終於緩過神來,他坐到了椅子上,狠狠地喝了兩大口茶水。
他的神色還有點飄忽,不由感慨道:「你別的本事沒有,忽悠人的能力卻越來越強了,竟然連皇上都忽悠了……」
秦意之笑眯眯的,也不與他爭辯。
秦雍卻是一嘆,語重心長的道:「但這次也只是你走運,往後做事一定要三思後行,多安分守己,大理寺可不比刑部,這次撞了大運升了官,下次就不一定了,朝堂的水深的狠,行差踏錯都會帶來殺身之禍,不是你這種抖機靈的人,能隨便淌一腳的。」
秦意之勾唇,紅袍微揚得意又傲嬌的道:「誰說我是撞大運,我是憑著真本事升官的。」
秦雍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皺眉,「你還說!」
「好好好,」秦意之不與他吵,「我是撞大運,我以後不抖機靈了。」
秦雍見秦意之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不要總不務正業,輕佻做事。以後你進了大理寺就要安分守己,查案子的事都聽主審官的,不要什麼都大包大攬,給自己惹一身麻煩,聽見了沒有?」
秦意之連忙道:「行,我都聽兄長的,若兄長多給我點銀子,讓我去花天酒地,吃喝玩樂,別說惹麻煩了,就是麻煩惹我,我都不出頭。」
秦雍扶額,已經氣得無話可說。
果然這貨最適合呆在花樓里。
進了朝堂,全家的命都要跟著短几年。
秦姝兮見秦意之一幅乖巧順從的樣子,但笑不語。
她很清楚。
二叔要是能聽進去,就不是二叔了。
秦意之無意中瞥見秦姝兮臉上的一抹笑意,眸光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
既然秦意之無恙,秦雍便放心多了,他叮囑了幾句,見夜色已深,便讓府里的人散了,各自去休息。
秦意之和秦姝兮也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松鶴苑裡。
鄭風替秦意之收拾好床榻,剛要喚他就寢,卻發現自家主子正坐在椅子上玩紙條,不亦樂乎。
鄭風湊近一看,秦意之手中拿著三張紙條,其中一紙條上寫了個玄字,一個寫了慕字,還有一個沒來得及看,就被秦意之攢了起來。
鄭風立刻站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本以為秦意之會回頭看他一眼,誰料秦意之完全沒理會他,而是若有所思的自喃著:「她到底會選誰呢……」
鄭風聽不清他在叨叨什麼,撓撓腦袋,還是提醒道:「二爺,夜深了,你該歇下……二爺,二爺你去哪?」
鄭風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秦意之如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
鄭風更納悶了,「這麼晚了,二爺還有去哪?」
……
半柱香後。
秦姝兮的房中突然多了一抹暗影。
燭光未熄,秦姝兮剛要躺下,門邊忽然有動靜,她立即看過去,有個人影慢慢的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秦姝兮的眼眸一冷,以為是九皇子,手指都已經摸到藏在枕下的匕首了,卻沒想到從陰影處露出來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面容。
「玄凜?」秦姝兮一愣,手收了回來,「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玄凜已經從到了光亮處,他的黑眸灼灼,視線緊緊地鎖視著她,「想見你,就來了。」
想見她?
秦姝兮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挪開視線,不敢看他炙熱的目光,「那,你想明白了?」
「沒有,」玄凜在她身前站定,離得近些,他才看見她的衣著單薄。
她偏開了腦袋,細長的脖頸暴露出來,白膩乾淨,他的眼眸倏然一暗,出口的聲音微啞:「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能來見你嗎?」
他的聲音很輕,話依舊很少,秦姝兮卻微微蹙起眉,垂眸,唇緊緊地抿起。
「玄凜,夜色已深,你回去吧。」
玄凜的薄唇抿起,「只因為我喜歡你,現在與你道明心意,你便連見都不想見我了?」
秦姝兮原本以為自己能說的出」是,我不想見你」這句話的,昨日她拒絕他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不論公或私,她都不能與玄凜有任何發展。
可此時她見到他,聽他問那些話,心中終究還是起了波瀾。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有夫之婦,隨便惦記別人的夫人是不對的,倘若你想不明白,我們便暫時不要見面。而你應該清楚,如若一切正常,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摯友。」
「我不缺摯友,我缺心愛之人,而且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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