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古井般的眸子一點點的泛起清冷的光,字句清晰的道:「姝兮,拭目以待。Google搜索」
明明只是最平淡的語氣,可是從秦姝兮的口中說出,憑空多了一分涼颼颼的感覺,再對上她那雙如深淵般看不透的眼睛,秦婉知莫名的一怵。
旋即,她冷著臉哼了一聲,用力的撞了一下捧著露水的桃葉,露水全撒了,這才滿意的揚長而去。
秦葉軒便也冷哼一聲跟著走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桃葉氣惱的想要追責,被秦姝兮攔住了。
桃葉跺腳,「王妃,都還沒有入宮呢,他們就這麼囂張了!往後可還了得!」
秦姝兮卻不言不語。
她望著姐弟兩人,深眸中的寒意越發的冷了。
秦婉知終究還是太嫩了,沒了李娟的庇護,喜形於色不說,還如此囂張得意,即便她不出手,也會有人教訓秦婉知的。
況且,秦婉知以為入了宮,當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呵,試試看吧……
秦婉知與秦葉軒被眾人捧了一天,心裡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過,等眾人走後,秦葉軒還是問了一下秦婉知情況的,秦婉知半真半假的跟他說了北盛澈的安排。
秦葉軒眼眸微深,長長的哦了一聲,也不在乎秦婉知究竟跟誰。
總之,能成事就行。
傍晚的時候。
秦婉知正和秦葉軒在花園中聊天,恰好看到秦雍陪著宋莊毓在不遠處散步。
只見秦雍一手攬著宋莊毓的肩膀,樣子十分謹慎又體貼。
姐弟倆的步伐慢了下來。
秦葉軒冷嗤一聲,「當年娘都沒有得到父親這樣的待遇,真是人走茶涼,爹爹現在怕是都想不起娘來了。」
秦婉知的眸光一冷,隨後朝兩人走了過去,「爹爹。」
秦葉軒挑了下眉頭,也跟著走了過去。
秦雍轉過身來,看到秦婉知和秦葉軒,神色暗了一瞬,「是婉知啊,有什麼事?」
秦婉知笑道:「爹爹好興致,陪著母親在這裡散步,只可惜如今我成了皇妃,我的生母卻看不到了,爹爹,我想在入宮前給娘親辦場風光的喪禮,爹爹意下如何?」
秦雍的臉色一下沉下來。
見此,秦婉知又道:「爹爹,如今我成了皇妃,要是外人知道我的娘親連衣冠冢都沒有,傳出去想必不好聽,侯府面上也沒光,但此事若由母親親自操辦,大家定會覺得我們侯府辦事穩妥大氣,是與不是?」
說著,秦婉知的目光投向了宋莊毓。
宋莊毓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秦雍。
秦雍神色凝重,他雖不喜李娟生前的事,可畢竟夫妻一場,而秦婉知說得在理,便道:「依你吧。」
秦葉軒在這時候道:「爹爹,姐姐入宮似乎還沒有準備什麼嫁妝呢,娘親現在不在了,也替姐姐準備不了什麼了。」
「是啊,爹爹,母親,」秦婉知立刻會意,補充道:「之前我娘親給二妹準備的嫁妝,都是先前我娘親準備給我的,現在我出嫁了,也不想要別的嫁妝,只想要回當初娘親給我留下的東西。」
那些嫁妝都是侯府的東西,並非是李娟從娘家那邊帶過來的,如今秦婉知這般咄咄逼人,明擺著就是要給姝兮一個下馬威。
宋莊毓的臉色有些難堪,但秦婉知如今是准皇妃,她惹不得,只能溫和的道:「婉知,這件事得和姝兮商量……」
秦婉知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二妹拿了我娘親給我的嫁妝,如今我要她歸還,還要與她商量?」
秦雍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女子的嫁妝何其重要,原本姝兮嫁的就是一個死人,已然可憐,如今還要將嫁妝被迫送給婉知,這當真是太委屈姝兮了!
「雖說那嫁妝是你娘準備的,但如今那嫁妝已經是姝兮的了,你的嫁妝,爹會多給你準備些,姝兮的你就別打主意了……」
秦婉知咄咄逼人。
「可我只要我娘給我準備的那一份,明日我要與其他名門望女敘舊,母親在明日就打理好送過來吧。」
話落,秦婉知直接轉身離去。
秦葉軒跟上了她的步伐,待到秦雍看不見的地方,才幽幽笑道:「秦姝兮母女沒有多少猖狂的日子了。」
秦婉知的唇角弧度加深。
「要是她們不還我,明日定會讓她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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