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證據確鑿

  第333章 證據確鑿

  荀七冷冷地說道:「你們都督府有完沒完了?苗王鬧完你來鬧,你鬧完了是不是又該誰繼續上相府唱大戲了?」

  孟芊芊道:「我來找我夫君的,唱什麼大戲?」

  荀七得意道:「陸沅根本不在相府一一話音未落,院子外響起了一名刑部官差的驚呼:「找到大都督了!找到大都督了!」

  荀七神色一頓。

  宗政曦的站起了身。

  此時的他哪兒還有天子威儀,幾乎是孩子一般沖了出去。

  而花廳內的官員們也是一臉的面面相。

  荀相國見天子出了花廳,也只能緩緩起身。

  荀七狐疑地看向孟芊芊:「你們都督府又在玩什麼把戲?」

  孟芊芊平靜地說道:「死人的把戲,只不過,死的是你們。」

  「啊!真的是我外孫吶一一門外傳來了苗王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豪。

  緊接著是宗政曦無比焦急的聲音:「陸沅!陸沅你怎麼了?陸沅你醒醒!尚父!」

  孟芊芊一個跟跪。

  差輩兒了,陛下,叫表哥就夠了。

  此時的院子裡,陸沅靠在苗王懷中,形容狼狽,昏迷不醒。

  苗王仰天長嘯:「外孫一一你死得好慘吶一一走到苗王身邊的孟芊芊以手擋嘴,小聲道:「外公,不是這齣戲。」

  苗王眼神一閃:「啊!好像還有一口氣!外孫媳婦兒,你是神醫,趕緊給他瞧瞧!」

  「是,外公。」

  孟芊芊蹲下身,自懷中取出了銀針。

  宗政曦眼眶紅紅的,在聽到苗王那句「你死得好慘吶」時,他的眼淚就出來了。

  苗王拍拍他肩膀:「節哀。」

  宗政曦:「...」

  苗王:哎呀,又串戲了!

  刑尚書正在審理三個將陸沅帶回花廳的官差。

  他們是在相府東南角的一口古井附近發現大都督的,發現後就直接帶了過來。

  荀七看到這個陸沅的一霧,反倒是鬆了口氣。

  瞧這身衣裳,不是駱三又是誰?

  陸沅這張人皮面具還是他親手給戴上去的。

  只是很奇怪,駱三不是讓義父的人帶走了嗎?

  為何又突然出現了?

  莫非這也是義父的安排?

  他轉頭去看義父,卻被突然衝進府的柳傾雲撞開了。

  「兒子啊——終於找到你了——

  荀七被撞得倒退好幾步,又氣又惱地看向柳傾雲。

  這個女人不是走了麼?

  為何又冒出來了?

  柳傾雲沒走,她只是起了個大早,又鬧了一早上,累得不行,在馬車上補了個覺。

  白玉薇與檀兒回到馬車上時,她便知這場戲到收尾的時候了。

  「他中了迷藥,的針法,對他沒用。」

  孟芊芊神色凝重地說。

  荀七最後一絲顧慮也被打消了,因為駱三被義父的高手帶走時,就是餵了迷藥的。

  辰龍武功高強,幾個時辰便能甦醒,駱三這種花架子,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夠清醒。

  雖然在相府找到駱三,也對相府不利。

  可兩害相權取其輕。

  何況駱三昏迷不醒,他們只要一口咬定不知情,不知誰把駱三扔進相府的,就能把眼前的難關混過去。

  而三日功夫,足夠他們解決駱三了。

  念頭閃過,荀七心裡有了主意。

  柳傾雲厲聲道:「我兒子是在你們相府找到的,你們還給他灌了迷藥,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荀七淡淡地笑了笑:「苗疆王女,你當真以為他是陸沅?

  柳傾雲道:「我自己的兒子,我能不認識?」

  荀七緩緩走向陸沅。

  柳傾雲攔住他:「你想做什麼?」

  荀七望了望所有人,勝券在握地說道:「我來給大家證明一下,他究竟是不是陸沅。」

  柳傾雲出手阻攔,被上官凌一招擋開。

  孟芊芊打算施針,也被上官凌的繡春刀架住了脖子。

  「苗王,我勸你別胡來。」

  苗王的拳頭頓在了半空。

  他們若是不攔著,大大方方讓荀七去證明,荀七反而會懷疑。

  但他們是被上官凌肘了,荀七最後一絲疑慮也打消了。

  「大家看好了,他,是,誰!」

  荀七的手探向了陸沅的臉。

  然而一摸,他愣住了。

  面具呢?

  人皮面具呢?

  他撕。

  沒有。

  再撕,也沒有!

  孟芊芊:「喂!你幹嘛摸我相公的臉?」

  荀七慌了神:「不可能—一定是新的易容術——

  就在荀七又一次去揭陸沅的人皮面具時,一隻冰冷的手掌扣住了荀七的手腕。

  陸沅睜開眸子,一道脾睨萬物的不羈一閃而過:「七公子,你這習慣可不好,我不是荀煜,我對男人沒興趣。」

  「啊-

  荀七直起身,倒退一步,撞上了身後的邢尚書。

  邢尚書伸手扶了他一把:「七公子,當心啊。」

  荀七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不可思議地望向陸沅。

  陸沅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這樣?

  如果眼前之人是陸沅,那麼被白輕塵與鏢局送往苗疆的屍體又是誰的?

  難道.....難道孟芊芊低聲對陸沅道:「他好像明白過來了。」

  陸沅道:「明白得有些晚了。」

  「尚父!」

  宗政曦撲進了陸沅懷中,天子威儀再一次碎得乾乾淨淨。

  陸沅挑眉,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孟芊芊:你就作吧,遲早讓你尚父變表哥,

  苗王推開了上官凌的繡春刀:「還想打?」

  上官凌怒眼圓睜:「真沒死呢?」

  春風圖保住了!

  全是孤本,誰懂啊?很難買的!

  邢尚書不緊不慢地問道:「大都督,能否請你說說發生了何事,為何在相府,是如何中的迷藥?

  陸沅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回憶道:「我是被辰龍擄進相府的,誰給我下的藥我沒看清,等我睜眼就是方才了,不過我記得,我是在駱三的院子被抓的。」

  邢尚書給底下的官差使了個眼色。

  官差忙不迭去了。

  苗王抒起袖子,怒氣沖沖地對荀相國道:「相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眾人齊刷刷望向了荀相國。

  荀相國摸了摸左手拇指,戴過玉扳指的位置。

  荀七怒道:「分明是你們都督府給相府下的套!」

  他們被都督府耍了,從陸沅的死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讓相府無法翻身的局。

  「邢大人!找到了!」

  去搜駱三院子的官差帶著一個藥瓶回來了。

  「陸少夫人,請你過目。」

  邢尚書對孟芊芊說。

  孟芊芊打開瓶塞,聞了聞:「是迷藥沒錯,如果諸位大人不信,可以交由太醫查看。」

  「李太醫是不是來了?」

  邢尚書問道。

  躲在人群後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李太醫硬著頭皮現身。

  在治療皇宮的疫病時,他與孟芊芊意見相左。

  孟芊芊對他印象深刻。

  李太醫檢查了藥瓶,嘆道:「確為述迷藥。」

  荀七咬牙:「我義父是無辜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是不是栽贓陷害,本官自會查明。」

  邢尚書對荀相國比了個手勢,不卑不亢地說道,「相國,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