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對妖怪男女,那他們,今天豈不是會徹底殞命至此了?
三人心中即絕望又恐懼,一瞬間四肢百駭都充滿了對未知『妖物』的驚懼顫慄。
他們緩慢的翻身,心中想著要趕緊逃離此處。
卻被溫朝晏踢起路邊石子,重重一彈,將三人保持著半翻身,卻又還未翻身過去的姿勢,就那般被點穴封僵在了原地。
溫朝晏心中冷哼。
他未即刻就殺了他們,也不過是覺得澄兒已經用自己的方式懲罰了他們,而他不想再徒增禍端罷了。
這三個人渣。
那就被封穴待在此處,仍由蜘蛛螞蟻,昆蟲野獸來窺探他們好了。
至於他們會是死是活,就任由他們自個兒命運了。
至於被封住的穴位,十二個時辰後,自行就會解開。
然後,溫朝晏臉上才揚起一抹笑意,回答了姜晚澄的問題:「澄兒,我找了你們整整兩日兩夜。那夜大雨,帶走你們的人到了林中後,便掩去了行蹤。」
「我與李琰尋不到你們,只能將幾個方向都跑遍了,我們四處找,四處問。還是昨兒才得到一些線索,知道有一行江湖人士從這邊匆匆離開的。」
「剛剛我找到山下的林子溪流邊,已經見到二郎和雅姐兒了。」
「知道你在山上採藥,所以我才來尋你。」
「澄兒,見到你們安然無恙就好。」
溫朝晏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又有些控制不住力道的將她緊緊貼著自己。
如此重逢,姜晚澄自然高興。
可她鼻息間,卻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她迅速抬起手來,指尖竟然已經摸到了紅色粘膩的血跡!
一瞬間,姜晚澄又白了臉。
「你受傷了!?快讓我瞧瞧!」
說著她便要先推開他,溫朝晏卻道:「我的傷沒有大礙。不急,我們先離開此處。」
溫朝晏一把拽住姜晚澄的手腕,將她轉到自己背後迅速背起,然後二人迅速離開了此處。
到了一山泉處,姜晚澄急忙喊停了他的步子。
「快停下!」
她剛剛已經確定,他身上確實有傷,而且他應該只粗糙的隨便包紮了一下,所以現在傷口又滲了血出來!
她又被他背著,所以她根本不敢壓下身去,只怕害他傷口變得更加嚴重。
姜晚澄不想再等了,喊停了後,便立即讓溫朝晏褪下衣衫,她要馬上查看。
溫朝晏自然都聽她。
乖乖的脫下衣服後,姜晚澄見他身軀上紅的白的,跟著紅了眼眶。
她一言不發的上前,在一旁石頭上坐下,先查看了一下數目。
胸前有一道,胳膊上有一道,背後有兩道。
還好,傷口確實都不深。
但耽擱了兩日,又未好生處理,所以此刻都有些紅腫發炎了!
姜晚澄垂眸,迅速從身上摸出幾個瓶瓶罐罐和縫合的針線來。
自從跟著他走上江湖後,她身上的醫療物資,如今也是越來越豐富全面了。
不過,治療前,也要先擦洗乾淨他身上的血漬,清洗一下傷口周邊的皮膚。
姜晚澄掏出帕子,剛剛濕了水,才抬手還未挨著溫朝晏的身子,他便率先握住她手腕。
「怎麼了?」
她一聲不吭,他反倒有些心慌。
且見她眼眶通紅的模樣,好似下一瞬便會哭出來似的。
而她明明還未掉淚,溫朝晏這個鐵漢的心卻先被揪成了一團。
「澄兒?」
他每每低聲下氣,姜晚澄便總會繃不住。
這回也是忍住不想說話,撇開頭去,卻又被他捏住下巴給轉了回來。
「別不理我。」
「到底怎麼了?可是我的傷勢又嚇著你了?我真的沒事,從前你還未來之前,我便也是這般過來的。我自個兒敷些藥,便總會好的。」
姜晚澄愕然。
從前?
是了。
他混身全是傷疤,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所以,他從前每回當真便是那般糊弄的處理,將就的活著了?
一想到此處,姜晚澄的淚再包不住。
她掉了淚,溫朝晏第一個心疼。
「好,我不說了。你別哭……」
他的大手一隻手掌便能握住她半張臉。
此刻雙手捧著她的小臉,不停的替她擦淚,卻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心慌。
「澄兒……」
他無奈的嘆息。
姜晚澄才終於開了口:「溫朝晏,你是傻子嗎?受了傷,就該先好好醫治包紮!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就憑師父他一人,就能殺掉千軍萬馬!我們便是被人擄走,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你為何還偏要與我作對?」
溫朝晏小聲:「老天!我哪敢與你作對?我只怕你生氣,我哄你還來不及,如何與你作對了?」
姜晚澄大聲:「你明明知道我會心疼的!你再這樣,我、我就要重新考慮咱們的婚事了!」
她說話的樣子,可不像是玩笑。
溫朝晏的臉色,瞬間掉下來。
他板著臉一臉嚴肅:「澄兒,咱們的婚事,可不能戲說!」
姜晚澄水盈盈的雙眸望著他,竟沒有一絲退讓:「溫朝晏,我可是說認真的!我不想老了,卻是孤寡一人!我若要嫁人,我的夫君必須能活到與我白頭偕老的那一日!!」
溫朝晏滿臉怔然。
姜晚澄這才驚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她迅速轉過身去,一張臉悄然的紅到了耳根。
溫朝晏臉上的笑卻又慢慢揚起。
他伸過頭來,再次變得溫柔:「好。澄兒,往後我再不作踐自己身子,一定好好處理每次傷勢,爭取與你一起……活到老,可好?」
姜晚澄『呸』了一聲,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來盯著他眼睛:「胡說什麼!就不能不受傷嗎?」
溫朝晏爽朗的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好!不受傷,不受傷!澄兒,我當真是……當真是愛極你了。」
他含情脈脈的望著她的眼睛,恨不得再次將她緊緊抱著溫存一會兒,卻又想到自己身上到處都是血跡,髒兮兮的,這才忍住了衝動。
姜晚澄正經的要替他處理傷口,溫朝晏卻說,他想乾脆要先洗個澡。
渾身全是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的臭味,姜晚澄便是不嫌棄,但也確實覺得熏臭的慌。
而且他胸背上也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洗一洗,也更方便處理傷口。
反正有師父的靈藥,也不怕再度感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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