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說著還抹了抹淚。
姜晚澄險些忘了,身邊還跟這個原主的人了。
她立刻解釋道:「能自立更生也很不錯,這沒什麼的。我如今對做飯這種事,到很是喜歡,或許我本就有些天賦呢?」
聽風頻頻點頭:「是。姑娘您從前就愛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您自個兒都說是有些天賦的。奴婢們都跟著姑娘,吃了不少希奇好吃的食物呢!」
是嗎?
原主也喜愛下廚做飯?
只是親自下手的時間較少?
姜晚澄心中的疑惑再次逐漸加深……原主,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頓兩雞五吃的菜,自然是做的無比成功的。
首先便是叫花雞。
敲開已經悶得又干又硬的泥漿外殼,裡面的雞瞬間撲了香味出來。
那香味,很難形容,反正就是奇香,香的讓人只是聞到,便饞的口水直流。
再撕開外面的葉子,油水直接流了一桌。
油滋滋的雞油將雞裹得金燦燦的。
一撕開,那肉看起來即軟爛又滋潤,即鮮嫩又入味。
一口咬下去,確實油滋滋的,且非常有味道。
而冬瓜燉雞湯,湯味鮮美清爽,雞肉也帶著一股冬瓜的味道。
豌豆燒雞,更不用說了。
燒雞本就是最有味道的一道菜,雞肉又咸又香又油,而青豌豆更是耙到軟爛,一抿即化。
最後還有一道青菜雞血湯。
一道油滋滋的醬炒雞雜。
這頓飯,大伙兒都吃的滿足極了。
封老還叫上崔瑾之和王楮配自己喝了幾碗。
本來王楮和聽風還不肯上桌吃飯,是姜晚澄拿出主子的譜,命令他們必須聽令,二人才坐了一個邊角。
最後喝了些酒,才放開了手腳敢夾菜吃。
王楮險些驚掉舌頭:「這、這真是我此生,吃過最好吃的飯菜了……」
王楮倒不是故意誇張說這些恭維話。
實在是,他確實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自幼在家中被母親偏心苛待,長大後也從未出去吃過館子,所以就連油葷都很少沾過大的。
像今日這般,有這麼多肉,還不吝嗇油葷的飯菜,他當真是生平第一次吃。
小時候吃過雞,也是得病死了的雞,才敢拿來吃了。
而他能吃的,也是家中其餘人不要的雞屁股,或是弟弟啃過的雞腿骨頭,讓他再拿著吸兩口。
那骨頭上,哪還有一絲肉能給他留著?
所以,今日才算是他此生正正經經,第一回真正的吃上一口雞肉。
王楮被這雞的鮮嫩多汁給驚到,咬了幾十下都捨不得吞進肚子裡。
原來,肉的滋味是這般……
便是那燒雞的油湯,他也能幹三碗冒尖的乾飯。
再說這白花花的大米飯,普通人家可沒有這樣吃的。
一般都是糙米,雜米,甚至雜糧。
而就算是糙米,也沒有直接蒸這麼多直接來吃的。
所以,這也是王楮人生第一次,能端著一碗白米飯下菜,下肉吃。
他一時,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就算是過年,也不能這般吃的吧?
偏偏姑娘竟還與他說,今日想吃多少便有多少呢……
王楮一時,感動的眼冒淚花。
聽風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小聲問他:「阿楮,我家姑娘好不好?咱們以後,可要好生報答姑娘,替她辦事。」
王楮:「是,以後我王楮任姑娘差遣,絕無二心!」
夫妻二人自此更加定了心,心中將姜晚澄徹底奉到絕高的位置。
吃飽喝足後,姜晚澄將聽風與王楮喊到一旁。
「我要你們,明日一早便先啟程,前往上京。」
聽風聞言,滿臉驚喜:「上京?姑娘您可是要去收拾麝月和楚嬤嬤她們的?」
姜晚澄搖頭,「不。聽風,我並不打算揭露自己的身份。若你還想跟著我,我想先與你說個明白。」
「當初我被綁之事,如今仍是處處謎團。所以,在我還未弄清真相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暴露姜家之女身份的。」
「你去了上京,也要避免被人發現,認出你的身份。」
當然,若有機會弄清事情真相替原身報仇的話,姜晚澄也會赴湯蹈火。
只是眼下,她派聽風夫婦二人們去上京的任務,並非為此。
聽風聽後,只好應道:「是,奴婢一切都聽姑娘的。」
「只是姑娘,可還能追回拂雪、倚花她們?她們同我一般,對姑娘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其實,姜晚澄並不想身邊有太多原身的人。
但是,聽風也說了,這幾個婢女對原身忠心無二。
所以,就當是為了原身,自己也不會辜負她們……
「好,我盡力。」
聽風徹底放下心來。
當晚,他們夫婦收拾了行囊,還帶了一些饅頭作為乾糧,天亮後便揣著姜晚澄給他們夫妻二人的任務,率先踏上了去往上京的路。
又過了一日。
五日聚首的日子,就在明日了。
姜晚澄想去青陽鎮一趟,採買一些路上所需的物品,還有一事也需要親自去辦。
林氏姐妹和崔瑾之聽罷,打算與她同行。
溫二郎便留在家中自己讀書,封老難得清閒可以做點自己的事,所以雅姐兒便跟著他們一同下了山。
崔瑾之當初將馬車拖板抬上山時,是卸了馬車棚子的。
今日便只好扛著個驢車的托板,然後牽著驢,坐驢車去鎮上了。
一行人到鎮上時,便先去採買東西。
悠閒自在的走在街上,東逛西走,東西買了不少,熱鬧也看了很多。
「這青陽鎮,還當真不小呢。」
「可不是?前幾年我們還來過,當時也沒有這般繁華吧?」
姜晚澄:「年前更熱鬧些,後來遭了劫匪,不少鋪子都關門了。」
大家都有些惋惜。
走了一會兒便都餓了,乾脆去吃館子。
崔瑾之請四位女娘吃飯,自然不能小攤子便應付了,於是要選一家酒樓。
鎮上最繁華的酒樓,自然是清月樓。
可是姜晚澄與它太熟了,所以她並不想進去,怕惹人注意。
於是,幾人便又選了另一家對門的酒館。
偏偏,他們幾人的身影,早便被人發現了。
「三爺,是女娘他們?」
「他們……去了對門酒樓。」
這女娘,好歹也該看在彼此有些交往的份兒上,來他們清月樓吃飯才對。
怎得還跑到對面去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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