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動不動就來一下,吳先情緒早已徹底崩潰。
「饒了我吧……我給你銀錢,給你珠寶。你看上什麼,我都給你什麼,只求你饒了我……」
「嗚嗚嗚……好痛啊……」
聽他如此痛哭之聲,不知道的,還當他到底遭了多大的冤屈。
溫朝晏心中還在反覆嚼著『燕王』二字。
上一次,不殺,也就是端王身旁潛伏的黑一,與他分析過大梁朝廷如今的大概局勢。
當今小皇帝是個傀儡。
真正的掌權者,是攝政王,也就是小皇帝的三皇叔燕王。
而後,是掌管邊疆三十萬大軍的五王爺禹王。
端王行六,雖然最為低調,且在戶部任職,但其野心在青陽鎮便已暴露。
小皇帝還有一個皇叔,是只比他大了兩歲的八王爺。
尚且年幼稚嫩的八王暫時撇開,便只能下燕王、禹王與端王三人了。
上京的孟家不過是一落魄的門第。
家中掌權者孟行知如今雖然承了祖輩的爵位,但實際在朝中也並無任何任職,就是一介閒人。
但聽黑一所說,他私下在經商,且做的有聲有色的。
而大晉的姜家是如何顯赫門第,卻要將身份尊貴的嫡女嫁與他?
且姜晚澄剛到了大梁,就被人給算計,掉換了新娘。
不管到底是燕王,還是禹王,這麼做的目的,究竟又是為何?
此事迷霧重重,但到底又得到了一些線索。
且離真相,似乎也越來越近了。
溫朝晏在心中記下燕王與禹王二人,才又說道:「今日自是可以暫且饒你一命。不過,我還要一件東西。」
夜色深重,清朗月明。
溫朝晏從縣衙出來,在回鏢局的途中,遠遠看到城門口,有一行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他停步查看了好一陣,才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第二日,縣城門突然徹底緊閉。
再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
所有衙役再次出動,這一次,又挨家挨戶的開始了更緊密的搜索。
崔瑾之出去打探了一番回來說道:「聽說,是縣老爺吳先,莫名其妙在家中便不見了。」
姜晚澄立即看向溫朝晏。
他昨夜回來時已是半夜,姜晚澄雖然等到他回來才熄燈睡下,但二人並未說什麼話。
所以,昨晚他到底做了什麼,姜晚澄還不得而知。
察覺到徒兒在看溫朝晏,封老立即意會過來:「不會是你——!大郎,你昨夜出去做了什麼?」
一瞬間,所有目光都聚了過來。
溫朝晏摸了一下鼻樑:「那吳先並未走失。只是在他的財寶密室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整個縣衙內無人知道他其實還在縣衙內罷了。」
所有人聞言,皆是大吃一驚。
包括鏢局內五人,都立即圍了過來,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溫朝晏沉默了片刻後,才終於開口說道:「昨夜我確實夜訪了縣衙,而且發現了那吳先藏寶的密室。」
「他有三口大寶箱,還有一摞的銀票,一面牆的白銀和黃金。我估算,是不下數十萬兩的價值。」
「我進了密室,卻不想與折而復返的他撞了個正面。」
「如今,他還被我捆在他自個兒的密室內,是逃不出去的。」
顧廷舟不知,他這溫弟昨晚竟然不聲不響,自己跑出去幹了這麼大一件事!
當然,更令他們吃驚的是,那吳先,一個小小縣官,竟然有價值數十萬的金銀財寶!?
「當真是個大貪官呀……」
「可想而知,他魚肉了多少百姓。」
「太可惡了!」
眾人憤慨不已,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了此事。
溫朝晏則趁機拉著姜晚澄去了一旁。
「我還拷打出了一些關於你當初被換嫁之事的線索,可想知道?」
姜晚澄眼眸一沉:「當然!」
二人又往角落走了一些,身旁都靜了下來,溫朝晏才將自他進入縣衙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來。
當然,撇去了自己在屋頂見到那吳先同小妾發生的齷齪污穢,還有如何拷打折磨吳先的細節。
只說了事關換嫁的一些細節和內容。
姜晚澄卻是越聽,眉頭越是緊皺。
今日一早,她去見過赤金。
從他口中得知,原身原本要嫁去的是上京,空有襲了爵位,如今在朝中卻已無任何實權的落魄侯門,孟家。
看來,原身所遭遇之事,已經不只是參與了設計她的大晉姜家和孟家了,顯然是牽連到了整個大梁。
一思及此,她當真覺得麻煩至極,甚至還有些後怕。
不知原身到底經歷了怎樣的過程……以至於喪了命,讓自己這個異世幽魂占了身子。
既占了身子,這些事,便不可能與她無關。
姜晚澄捏緊了拳頭,聽著溫朝晏說完,心中也好似別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溫朝晏見她眉頭緊鎖,忍不住伸出手指,替她揉了揉眉心。
「別怕,萬事有我陪著你。」
姜晚澄這才勉強露出一絲笑來。
她重重一個點頭。
「好!那……你呢?可已取到自己想取的東西?」
她知道他去縣衙,真正想做的是何事。
赤金說,了相有一把柄在那吳先手中。
所以,他去取的,一定是這件把柄了。
溫朝晏見她如今是越來越聰慧了,也甚是欣慰。
伸手在懷中摸了摸,摸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張帶血書手絹。
姜晚澄還沒來得及看仔細一眼,另一邊顧廷舟已經喊了他們二人。
「溫弟,你們快過來商議一下,咱們去打劫那狗貪官縣令的大事!」
姜晚澄跟著鬆了口氣,心中為他感到高興,並將溫朝晏的手趕緊推了回去:「你快收好!我不必看。既你已取到想取的東西,便是好事。」
「顧大哥叫咱們了,咱們快過去吧!」
溫朝晏頓了一下,這才將手中之物又收了回去。
他說:「好。等到咱們定親後,我再慢慢與你細說這些事。」
姜晚澄心中一驚。
他……他剛剛話中之意,可是要與她說,溫家之事的意思?
她當然非常想知道,他在淪落巫山前,到底經歷了何事,究竟又是怎樣的人。
可即便她的意願如此強烈,也從未向別人打聽過一句。
因為她知道,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真相。
真正的真相,只有他這溫家人,自己知道!
姜晚澄有些激動的拉住溫朝晏的胳膊:「好!溫朝晏,我等你說與我聽!」
溫朝晏眸色深深的低頭瞧著她,半響後才道:「不想,澄兒竟已如此心急,想要與我定親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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