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嫌疑人
而此時,一個沙彌都不在現場,也不知去了何處。
溫朝晏找了一角落處,將姜晚澄護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並用雙臂做了一道壁壘,即便旁人都擠得變了形,姜晚澄也沒被扯到什麼衣角。
眼見如此擠下去也不是法子,有人等不及,搬來梯子開始爬牆。
沒有梯子的便踩著彼此肩膀爬了上去。
溫朝晏扶了扶臉上面具,再看姜晚澄頭上帷幕戴的也甚是端正。
他先取過姜晚澄背在身上的醃菜罐子,再扣住她肩低聲道:「抓緊我。」
姜晚澄立即心領神會,此刻也不在意會被誰瞧見了去,說沒了清白名聲了,只能伸出雙手親昵的抓住溫朝晏胸前背後兩處衣襟。
溫朝晏確定後,便腳下一蹬,一個乘力雙腳踩在牆上,眨眼間便立在了牆頭。
「快看!」
下面眾人驚呼,只見那一黑一青兩個身影,都遮了面容,不知是何人。
不過,此刻爬上牆頭的人已不在少數,所以他們不過是速度快,也不算格外的引人注目。
溫朝晏不再停留,帶著姜晚澄順著牆垣快速寺院後方退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視野里。
跳到了后街上,二人剛剛離開來到小巷子裡,便看到有一行官差跑了過來,立即將後面的小門也給堵上了。
姜晚澄咋舌不已,「官差來的倒是挺快。」
溫朝晏:「前門早就去了。」
門口大肆擁堵,就是不遠處半條街,聞聲後迅速趕來的縣衙官差。
他們堵了門,將想要破門而出的幾個人直接打趴在了地上。
溫朝晏耳目皆靈,早就察覺了前門動向。
而他現如今,自不可能和這些官差撞見,若直接出現在主街上,很明顯是自投羅網的行為。
所以,他才會帶著她迅速撤退到后街。
整個凌雲寺,前後都被圍堵了。
那些爬上圍牆的人,翻到了隔壁院落,也迅速被官差給抓了個現行。
姜晚澄與溫朝晏,也不再看熱鬧,二人迅速隱匿在了巷子裡。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街上到處都是官差,像是在抓捕什麼人。
姜晚澄與溫朝晏躲躲閃閃了好一陣,即便他們不是嫌疑人,此刻也並不適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姜晚澄便罷了,不過是戴個帷幕,但溫朝晏臉上卻是戴了一副面具。
無論揭與不揭,都很麻煩。
回家之路變得困難重重。
姜晚澄被帶著東奔西走,不停轉換藏身處,早已是疲憊不堪。
又到了一暗處,她實在忍不住,扯住他衣衫低聲問道:「這凌雲寺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官差縣衙來的這麼快?和你無關吧?」
溫朝晏緊握住她手,頓了頓才道:「是凌雲寺的了相方丈死了。」
「頭顱被人高懸在佛像之上,滴了鮮血,落在塑了金身的佛像之身,恰好有一些滴落在佛像的眼眶之中,被人瞧見佛像流了血淚。」
姜晚澄一臉震驚!
便是想一下那畫面,都覺得驚悚至極!
難怪所有在寺廟內的人,都瘋了似得……
溫朝晏:「你放心,不是我做的。我確實要找之人就是方丈,不過我還未找到他,就被沙彌發現了他在禪房內的無頭屍身。」
姜晚澄心下駭然,點了點頭:「太嚇人了。我、我想回家……」
溫朝晏為難道:「今晚,咱們怕是回不去了。澄兒,讓你跟著受累了。」
要回梧桐巷,就必須穿過主街。
而今晚主街上,全部都是巡邏的衙役。
不僅如此,這些偏僻的街道上,也有人巡邏。
溫朝晏試過了,想要帶著姜晚澄躲人耳目的回去,實在不太可能。
姜晚澄嘆氣,嘀嘀咕咕道:「倒也還好,總比你自個兒在外面,又叫我擔心受怕的好。」
在一處,至少心安。
而家中如今不止有靜娘,還有師父,兩個孩子也不必擔心。
溫朝晏聽見她的話,心中一暖。
情不自禁的,便又向她靠近了一些。
姜晚澄跺了跺發麻的腳,又嘆了口氣:「看來,我也要同二郎一般,讓你教著打拳才行了。總是這般體力跟不上,不能保護自己便罷了,還總是拖了後腿。」
溫朝晏低笑。
伸手到她帷幕之下,忍不住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臉。
「好,我教你。增強一些體質,往後要護住自己也不難。」
梧桐巷回不去,溫朝晏便乾脆帶著姜晚澄又返回了鏢局。
卻不想,在鏢局門口撿到一個身受重傷之人。
鏢局內。
七雙眼睛都死死盯著地上,正深陷昏迷之中,且滿身血跡的青年人。
此人皮膚黝黑,臉上鬍子拉碴,且全是乾涸的血跡,所以根本看不清面容如何。
只知是個男性,身高七尺,體魄強壯。
「這……不會是撿了個什麼麻煩回來吧?」
顧廷舟上前踹了兩腳。
此人毫無動彈。
李琰則伸手扒拉了一下那人衣衫:「琵琶骨被穿透了,渾身都是鞭傷,傷口有新有舊,看樣子……應該是長久的經歷著酷刑折磨。」
姜晚澄上前替這人摸了一下脈象。
在趙家村時,師父就教過她如何把脈了。
姜晚澄沒事就在家中給雅姐兒和二郎摸脈,雖然自己不過半斤八兩,但好歹能摸出這人心率如何,暫時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見到她舉動,鏢局幾人都很吃驚。
「姜女娘還會醫術呢?」
「噓……先別出聲。」
半響後,姜晚澄:「雖然我還是半吊子,但也不難摸出,這人心緒大亂,除了身上傷勢嚴重之外,脈象完全亂走。」
「我是沒有辦法,必須要雪厘子或是我師父,可能才能救他一命了。」
溫朝晏沉了臉色:「他不能死。」
其餘人都看向了他,顧廷舟遲疑著問道:「難道溫弟……你識得此人?」
溫朝晏:「不。我只是懷疑,就是他殺的凌雲寺方丈。所以,此人是誰,我也非常好奇。」
溫朝晏說著執起地上血人手掌。
原來,此人不僅手掌上血跡斑斑,還不知從何處沾惹了一些金色的塗料。
姜晚澄驚呼:「是佛像?」
佛像塑了金身,所以這顏料,會不會就是去掛方丈頭顱時,沾惹上的?
頓時,姜晚澄瞧著眼前這血人,也覺得嫌疑深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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