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誰要定親?
溫朝晏勾起嘴角,看向姜晚澄:「至于澄兒你說的,我如今是已死之身這件事。我只要遮了面容,不就沒事了?」
「躺了這些時日,我也想出去走走,再者只你們出門,我也實再不放心,便讓我去吧?」
溫朝晏從前多沉悶卻又果決的一個人,如今在姜晚澄面前,不僅那說話行事都變了個人似得,便是要跟著上街這件事,竟也要請示了她的同意。
封老即便是姜晚澄的師父,此刻也露出了無比嫌棄的眼神來。
這個沒出息的郎君,以後還不得是個妥妥的妻管嚴了?
姜晚澄察覺到大家都在盯著她瞧,連忙紅著臉埋下頭:「你、伱到底要如何,我怎麼管得了你?」
封老幾口囫圇喝完粥,冷著臉起身:「澄兒,你跟為師出來一趟。」
姜晚澄趕緊擦了嘴跟著起身:「哦,師父。」
二人來到屋外的大樹下。
周邊沒了人,封老才盯著姜晚澄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才道:「澄兒,師父雖然還沒有教過你什麼本事,但畢竟收了你為徒,便是此生,我也是你師父。為師只問你一句話,你果真……定了?」
姜晚澄立即反應過來封老問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唰』的一下又瞬間紅了臉。
埋首點了點頭:「是,師父……徒兒,心中已然定了。是今兒一早,他便與你說了?」
封老鬱悶的耷拉著臉,「是,那渾小子神氣的很,便與我提了。說你們二人,已經打算成婚之事!」
「還說原本他當初將你送下山,便是準備名正言順的好去趙家村提親的。甚至連媒婆都找好了。」
「如今,不得不變了計劃了,哎……澄兒,你果真是已想好了?那溫大郎如今在世人眼中已經是個亡者,他該如何……」
如何光明正大的與你成婚,並相守一生?
姜晚澄認真的望著封老,聽著他說話,封老卻突然說不下去。
瞧見徒兒這副認真懵懂的模樣,他只覺自己當真是個惡人。
姜晚澄卻道:「師父,徒兒千難萬險都想過了。徒兒不想再失去他。您便同意吧?」
說著她上前挽著封老胳膊搖晃著撒嬌,「師父。您可是徒兒唯一的親人,若你真的不同意,那徒兒只好又推了他好了。」
屋內用耳力遙聽的溫朝晏,險些打翻手中的碗。
卻又聽得那封老哼道:「若老夫再橫打一棍子,怕不只是那溫大郎要恨我入骨了,那兩個小的都要將老夫給怨死!」
「哼!罷了罷了。你若真的喜歡,師父難道還真的棒打鴛鴦不成?」
「不過,既要成親,便要他做出些樣子來,提親,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八抬大轎的親迎……一樣都不可或缺!」
門『砰』的一聲巨響,溫朝晏已站在房門口,笑盈盈道:「是!封老,我一定全部一一遵從,一樣不落,全部按照規矩來辦事。」
姜晚澄盯著他笑,溫朝晏眸色深深的盯著她瞧,那眼神深情到封老都受不住了。
他搓著一雙胳膊連連叫道:「那還不趕緊請媒婆去!?」
媒婆暫時是不能請的。
因為,溫朝晏並不打算在扶駿縣與姜晚澄成婚。
而且,趙家村乃至整個青陽鎮,都回不去了。
因為,他現在在整個扶駿縣境內,都是一個已死之身,所以萬不能現出真身來,自然也就不能成婚了。
並且,他心中早已打算帶著一家老小,全部離開扶駿縣,前往大梁國都上京去。
「上京!!?」
大家都驚呼了起來。
姜晚澄更是一想到那個地方就發憷。
她越是想逃離,難道命運就越要將她往那個老地方推嗎?
她心有餘悸,臉色自然也就跟著煞白了起來。
溫朝晏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問她:「怎麼了?」
姜晚澄哪裡能說,她在上京已經經歷過一世的事,而且還是極不光彩的一世。
姜晚澄胡扯:「我沒事,就是想到……我在上京好似還有一個未婚夫吧……」
溫朝晏神色一凜。
突然又冷著臉道:「那咱們還是定了親再去吧。」
姜晚澄看他:重點是這個嗎?
姜晚澄揉了揉額頭,不過,她心中既然早已經定了要與他成婚,自然也不可能再反悔。
況且,她心底也明白,他們溫氏幾兄妹將來要做之事,要去上京,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一想明白,自然也就沒那麼慌張了。
那上京那麼大,難不成就會遇到張赫宣那個畜生?
再者,她從前只是抱著逃避上一世慘烈命運的想法,如今既要與溫朝晏成婚,將來的腥風血雨必然再逃不掉。
若是真再躲不過那張赫宣,甚至那些舊人……上一世的仇恨這一世雖然還未發生,但若再來招惹,她這一世絕不善罷甘休!
那就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好了。
姜晚澄心中想了萬千,另一邊的雅姐兒和溫二郎卻好似聽到了什麼驚天大消息。
「阿兄!你剛剛說什麼?定親,什麼定親!?」
雅姐兒也跟著跳起來:「對呀對呀,大兄,誰要定親呀?」
姜晚澄趕緊扭身出去,慌慌張張道:「我在門口等著你們。都快些出來,去上街了!」
她逃也似的離開,才不過走了十步,就聽到屋內溫氏小兄妹倆的歡呼聲。
「太好了,太好了!!阿姐終於要變成嫂嫂了!!」
「兄長,你終於得到阿姐的芳心了!這一回,也算死的值了!」
姜晚澄腳下一個趔趄:二郎,你這樣說,你哥哥會寒心的……
姜晚澄問靜娘借了一個帷帽。
此帷帽,就是一個斗笠上罩著一層薄紗,薄紗可以從頭到腰臀之下的將女子籠罩著。
在青陽鎮時,一個小小的鎮子,姜晚澄都會因為容貌而引發一些麻煩。
所以,如今到了扶駿,才不得不越加謹慎小心些。
她剛剛戴上帷帽,站在門口等著時,就瞧見門口忽隱忽現的晃過一個人影。
姜晚澄一眼便認出,是那鶴髮童顏的神醫,他那女徒弟。
也是那日在客棧外為難過他們姐弟的女子。
姜晚澄見她手中好似端著一碗什麼東西,人卻在門口走來走去的,似乎還未做好進來的準備,卻又不打算就此離去。
姜晚澄走了出去,掀起帷幕問她:「這位女娘,你是要給我家兄長送何湯藥嗎?既已到處,為何又不肯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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