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獵戶被溫二郎的驚人之語嚇得連連嗆咳,姜晚澄立即問道:「怎麼了?」
獵戶一把死死捂住溫二郎的嘴,「沒事,嗆了點風。◆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
他裝的風輕雲淡,但明明一雙耳朵都紅透了,且此刻看都不敢看姜晚澄背影一眼。
獵戶低頭瞪著弟弟:「你在胡說什麼!?」
溫二郎推開他手,理直氣壯的回道:「阿姐為了給你治傷,早都把你全身看光了。你不為她清白名聲負責嗎?」
獵戶聞言,全身心再一次受到了劇烈的震盪。
把他……全身……看光……
她一個女娘!!
獵戶敞開胸衣快速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傷疤交橫縱錯,恐怖猙獰。
他又細看了一眼那些縫合的傷口,針線漂亮,且細緻平穩。
一想到是女娘親手一針一線縫的,獵戶竟一時不知是該為自己肉痛還是為她的辛苦心疼一二了。
但要縫合這些傷口,她確實需要褪掉他的衣衫……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獵戶內心:……
溫二郎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阿兄,一張臉從脖子到臉頰,全都紅透了。
溫二郎嚇了一跳,心底慌成一團,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他還未出聲,一隻纖細白嫩的素手已伸了過來。
是姜晚澄,她也看見獵戶突然紅透了的臉。
冰涼的小手在獵戶的額頭上探了探,發現怎麼有些燙?
「不會又發燒了吧……」
她喃喃道,趕緊又轉身去準備冰袋了。
獵戶見她離開,才低聲警告溫二郎:「為了女娘的清白名聲,將這些事爛在你的肚子裡,往後且不許再提!」
溫二郎委屈巴巴。
姜晚澄裹著冰又回來了。
可是獵戶的臉,怎麼又恢復了正常?
真是奇了怪了,她狐疑的看著兄弟倆,溫二郎一臉心虛模樣,那獵戶竟連看都不看她。
發生了什麼?
中午吃的南瓜坨坨。
雖然是凍南瓜,但煮出來竟然意外的又糯又甜。
雅姐兒許久沒有吃這麼好吃的主食了,狠狠吃了一大碗。
獵戶吃的並不多,溫二郎和姜晚澄也都飽餐了一頓。
其實,這段時間大家都清瘦了不少。
特別是姜晚澄,一張小臉如今只有巴掌那麼大了。
不過,這山上已經沒什麼好吃的,姜晚澄打算下午去附近找找,看能否找些葛根什麼的。
溫二郎想起什麼,突然道:「阿姐,我和雅雅上午在竹林里原本是想刨點冬筍,阿姐叫我們回來看阿兄時,其實我們已經見到冬筍根了。」
「不如,待會兒我再去一趟,把冬筍徹底刨出來吧?」
姜晚澄驚喜問道:「冬筍?二郎你當真刨到冬筍了?」
這裡是北方,能在巫山見到竹林,姜晚澄已經很震驚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冬筍。
照理說,這樣的氣溫,是根本挖不倒冬筍的。
但是,竹林都有,冬筍好像確實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存在了。
更何況,他們如今食物緊缺,有冬筍確實是意外驚喜。
說做就做,溫二郎拉著雅姐兒又回了竹林里。
姜晚澄本也想跟著去,但溫二郎突然說他外衫破了口子,請姜晚澄幫他縫補一下,他自己脫了衣服後還套了件刺客的長袍,拖著尾巴就跑了,生怕姜晚澄眨眼就給他補好了似得。
姜晚澄確實對冬筍好奇的緊,所以手中的針線走的飛快。
獵戶合衣靠在石壁上,眼見姜晚澄手中活計就快完成,他不得不開口問道:「女娘可否有話想要問我?」
姜晚澄手一頓。
她抬頭看向獵戶,心道:現在確實是個好時機。
「大郎君,我們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可否告知於我?」
獵戶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先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他以為,她會想要先知道,關於那些刺客的問題。
但一想到,他們似乎真的還從未正式告知過彼此姓名,竟覺有幾分好笑。
獵戶目光溫潤的看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叫溫朝晏。」
溫朝晏。
原來他叫溫朝晏。
姜晚澄:「為何郎君的名與二郎他們不同?沒有承『爾』之一字。」
獵戶在沉默了許久後,才緩緩道:「家中隱秘之事。若是女娘有朝一日能記起失憶忘記的那些事,或許就明白了。」
姜晚澄心中一怔。
他果然認識她!!
她緩緩從懷中掏出那枚玉佩。
「所以,之前我在副峰樹林遭遇危險時,你叫過我的名字。」
「當時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夢中或是平日裡無意間提過,原來是郎君本就認得我?」
姜晚澄看著獵戶。
她現在猜測,這獵戶認識的原主,和她自己本就是同名同姓,所以獵戶才能叫出她的名字。
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世她拿出玉佩來,獵戶會願意將她帶回家中。
而這一世,是她自己主動承諾要做三件事才被他帶了回去。
後來她被他攆走後,獵戶發現了玉佩……再往後,他的態度,確實要比之前好上許多。
溫朝晏並沒有否認。
他從懷中摸出自己另一枚玉佩來。
兩塊玉佩放在一處,真是一模一樣,別無二致。
在知道姜晚澄替自己全身上過藥治過傷之後,他便知道,他們二人擁有相同玉佩之事,已不再是秘密。
「這玉佩,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我自小便知,它是母親閨中時便交往的密友所贈。」
「你母親,就是那贈送玉佩之人。」
「其實,我八歲那年就曾見過女娘你。」
「只不過,你彼時年幼,不過三歲左右,所以應當並不記得我罷了。」
姜晚澄心中驚訝道:竟然有這麼深的淵源!?
而且,他和原主竟然從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了?
她當然不記得關於見過他這一回事,因為她根本不是失憶,而是穿越占了原主的身體!
雖然不知道原主到底去了何處,但他們竟擁有一樣的玉佩,該不會從小被定過娃娃親吧!!
姜晚澄畢竟不是原主,所以就算是娃娃親,也並不覺得那是自己的事情。
況且,她不敢問,獵戶似乎也沒打算說個清楚。
只是將玉佩遞還給了她。
溫朝晏:「母親遺言,讓我物歸原主。如今給你,也算是完成她的遺願。」
姜晚澄接了過來,他……果真要給她?
若是有娃娃親,這是要退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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