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點了點頭,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真的可以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唐敏在一旁坐著,也沒有想到白芨竟然這麼快就能夠獲得簡傾心的喜愛。不過這也說明,祁燁選人的水準也真的不錯。
「傾心。我這個表妹暫時也沒有固定的地方住,她也是個女人,我不想讓她在祁燁的幫派裡面打打殺殺了。我看她和你的孩子這麼有緣,不如就留在你家,幫襯幫襯你?」
簡傾心聽了唐敏的提議,思襯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最近正好也缺一個照顧孩子的月嫂,奶媽的事情,席千宸還在忙著,不如就先讓白芨試試。
「好啊。那你就留在我家,過會我讓李媽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簡傾心笑望著白芨,柔聲道,「還要多麻煩麻煩你了。」
「是我麻煩你們了才對。」白芨難得露出了一個微笑,握住了簡傾心伸過來的手。
沒過幾天,祁燁在席千宸的公司里就和他簽訂了項目的合同,加入了這次的市場。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尹肅安知道了。
尹氏集團的股東們知道了這件事情後,立刻就鬧開了。
公司的會議上,尹肅安成了眾矢之的。
「尹總,就算您現在是這個公司的管理者,但是有什麼事情也該和我們商量一下吧。」
「我們這麼項目原來不是只和席氏合作嗎,怎麼現在突然加入了祁燁?」
幾個年紀大一點,有一些地位的股東還不敢把話說得太刺,只敢陰陽怪氣一番。
尹肅安坐在頂端的位置,雙手抱臂,神色也有些陰沉。他的眉毛皺在了一起,目光落在桌面上,一言不發。
席千宸是背著自己和祁燁簽訂條約的,這件事情自己之前也並不清楚。現在這些人全部找自己問責,有什麼意義?
況且他們哪裡是擔心公司,分明就是擔心自己拿到的分紅會少。
其實加上一個祁燁也並沒有什麼。這個市場是一片藍海,就算現在不帶,以後祁燁也一定會跟進來。就憑席千宸和祁燁的關係。席千宸吃到肉了,怎麼也會帶上祁燁,最起碼都得給他喝完湯。
等到祁燁到時候擠進來,不如現在放他進來。
對於這件事情,尹肅安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股東這邊到時候找個合理理由糊弄一下算了。反正席千宸也幫了自己的忙,這也算是報酬吧。
「尹總?您好歹說一句話,難道您把公司,眾人的風險都當做兒戲嗎?做生意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不能這樣胡鬧啊!」
有一個年紀大一些,地位也比較高的股東見到尹肅安長久的沉默,實在是沉不住氣了,當眾這樣指責他。
尹肅安回過神來,抬起頭掃了這裡所有董事一眼,語氣不咸不淡。
「你們能不能消停一下。這件事情我會和席千宸去談的。我會去問問這是怎麼一會事的,你們那些東西我一分也都不會短的。好了,散會。」
尹肅安懶得和他們多計較,他一臉的雲淡風輕,起身徑直走了。
很快,他就來到了席氏席千宸的辦公室。
見到尹肅安,席千宸並不意外。自己和祁燁簽訂合同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尹肅安要來興師問罪大罵一通的對策了。
不過,尹肅安的表現卻令他格外意外。
「你和簡傾心最近關係怎麼樣啊?」
「嗯?挺好的。怎麼突然問這個。」席千宸有些轉不過彎,就如實答覆他了。
他不覺得這個問題裡面有什麼坑。
「哦。你那個龍鳳胎最近怎麼樣啊。我有聽說你要找奶媽?」
「這你也知道了啊。挺好的,長得挺健康的。」席千宸眨了下眼睛,心裡有些疑惑,但是仍在回答尹肅安的問題。
「哦。我最近和尹嘉怡關係也還好。你有沒有什麼,就,能讓,女生高興的技巧啊?」
尹肅安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我是說正經的,那種討女生歡心的。」
席千宸望著尹肅安,著實有些懵。他一直都在跟自己扯這些有的沒的,他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迷惑自己嗎?
「也沒有什麼吧。只要你自己夠誠心實意,有一些小浪漫,應該就可以了吧。」
席千宸想了想,認真答道。
不過接下來,他收穫的就是尹肅安一個懷疑的眼神。
「好吧。沒什麼事了,我走了。」
尹肅安來的奇怪,走的也奇怪。弄得席千宸實在有些雲裡霧裡。
「喂,祁燁。尹肅安剛剛來了。」
席千宸在尹肅安走之後立刻給祁燁打了電話。
「說合同的事情嗎?有沒有跟你吵?」
「沒有。他問我和簡傾心的感情狀況,還問我怎麼討女生歡心。」席千宸有些無語。
「啊?」祁燁在電話那頭久久地沉默,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那,然後呢?」
「走了。」席千宸乾脆利落地答道,「不過你替我盯著尹肅安,我擔心他背後有什麼動作,過來就是迷惑視線的。」
「好的,明白了。」
祁燁掛了電話,一邊吩咐手下去關注尹肅安的動向,另一邊那就派人著手調查航海設備的去向。
就在這時,白芨推門進來的。
「祁燁,我回來了。」白芨在簡傾心家裡待了幾天,今天說要回幫里看看,簡傾心自然也沒有攔著她。
「你回來了?簡傾心對你印象如何?」祁燁沒想到白芨回來,他站起身,問道,「要去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我就是回來匯報一下,簡傾心對我的印象挺好的。」白芨冷冷道,「我想用不了多少時日,她就能徹底接受我存在於她身邊保護她了。」
「挺好的。」祁燁笑了笑,臉上帶著欣慰的神情,「你以後就安心保護簡傾心吧,留在他們身邊。也不必把我當做上級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用什麼幫主的身份對待你。」
白芨三兩步上前,突然把臉貼的很近,強迫祁燁與自己對視。
「你為什麼疏遠我?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
她話里甚至帶了些許委屈的音調,這與她平時冷若冰霜的樣子格外不符。